宋祁拿著布條開了門,傅青松果真迎了上來,她將布條遞了過去,“蒙上。在灶台,自己端。”
“多謝老不死的。”
傅青松喜滋滋地端了面到堂中坐著,看那樣貌,黃白青三個顏色,還是可以的,上面沒有油珠浮著,想來她是忘了放油了,不過傅青松不在意,就當是清淡飲食了。
她嘗了一口面,又喝了點湯,宋祁問道:“能吃嗎?”
傅青松笑道:“挺好的,你試試。”
“不要了,那是給你賠罪的。”
“你不是不要讓師兄知道嗎,整天把賠罪掛嘴邊,你這樣他想不知道都難。”
“那我不說了。”
宋祁說完就朝廚房走,她確實餓了,需要找東西墊墊肚子。傅青松自己一人坐在位子上,吃麵吃得正香,連正在擦桌子的下屬也驚訝了。
“掌櫃,今日這面是有什麽特別的嗎?”
傅青松朝他招了招手,“有沒有特別你過來看一下就知道了。”
下屬看了一眼道:“跟平常的一樣啊。”
“一樣?這句評價挺高的,她聽了一定開心,你猜猜誰做的?”
掌櫃這麽開心,下屬只能想到兩個人,他首先就將宋祁排除了,“今日先生挺早起的。”
傅青松夾了一筷子面上來,笑道:“是你們家姑娘,我家老不死的做的。”
傅青松說完,自己又低頭吃起面來,獨留下屬一人仿佛石化般,“姑娘……好手藝。”
宋祁端了碗鹹粥過來,一下子放在桌上,“你應該吃飽了,該喂我了。”
“你是不是被喂習慣了啊,你可以自己回房吃的。”
“那還要讓他們幫我端上去,麻煩。”
“看在你今日為我做早餐的份上,本姑娘就大發慈悲再給你喂一次飯。”傅青松拿過碗,吹涼了才把粥遞過去。
酒樓剛一開門,便有一人戴著面紗進來,衣著樸素,看起來身上似乎還有傷,不過這也不是下屬該關心的,他隻管上酒。
宋妍書見傅青松給宋祁喂飯,首先想到的不是嫉妒,反而是在關心她的身體,上回匆匆別離,並未看清她的傷勢,她的左手竟是無法使用了嗎,還有那眼睛又是怎麽回事。
下屬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大堂中落座的只有三人,說話聲聽得很清楚,傅青松和宋祁也不在意別人是否聽到,依舊進行著早飯投喂。
傅青松用杓子攪拌著鹹粥,裡面的料很少,不過些許青菜而已,還是她最討厭的芥菜,“好吃嗎?”
“不好吃。”
傅青松將手收了回來,“那我給你換一個。”
宋祁接著道:“但是因為是青松喂的,所以我覺得好吃。”
聽她誇獎,傅青松自是笑容滿面,“你最近嘴怎麽這麽甜,偷吃糖了?”
“我——想要……”
宋祁這般磨嘰,傅青松首先就想到了昨日,她怕是又有什麽難以啟齒的請求,傅青松便又想捉弄她一番,“阿祁,說出來啊,我說過了,只要你說出來我就答應你。”
宋祁轉頭朝酒櫃的地方道:“聽到掌櫃說什麽了嗎?”
“聽到了。”
傅青松當即有了不好的預感,宋祁現在是正常狀態,而不是昨晚那個幼稚小孩了,她十分後悔這麽快就答應了她,果不其然,宋祁下一刻就道:“今日我為你準備了早飯,所以你該禮尚往來,給我做飯。”
傅青松抬手捏了宋祁的臉頰,“睚眥必報,非真君子。”
宋祁抬起右手要將傅青松的手拿掉,沒成想她躲得快,“原來在青松心裡,我不只是君子還是龍子啊。”
“臭不要臉。”
宋祁並不急著反駁她,反而是朝下屬道:“你們家掌櫃要食言了。”
一方是姑娘,一方是掌櫃,下屬誰也不敢惹,要是說掌櫃食言,這就是明擺著說掌櫃壞話,要是說掌櫃守信,這就是變相幫助姑娘欺負掌櫃,他隻好躬身道:“姑娘,掌櫃心性如何您最清楚,就不要為難屬下了。”
“這個人不錯,日後這酒樓可沒有我的用武之地了。”
“你可別想偷懶,等你傷好,這酒還是要你來賣。”傅青松說著,舀了一杓鹹粥過去,宋祁下意識張口吃了,傅青松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笑。
察覺到有一道目光看著她們,傅青松朝大堂的角落看了過去,宋妍書及時低下了頭,她又喝了口酒,將剩下的半壇酒留在了桌上,而後便轉身離開。
“有人?”
傅青松不再管那人,又將粥遞到了宋祁嘴邊,“沒人,吃你的飯。”
“沒良心。”
手中的碗已經見底,傅青松壞笑道:“吃完了,我不忍心讓你脹著,所以這早飯就免了。”
“方才我說的是你給我做飯,不限定時間,所以午飯晚飯也可,明後日亦可。”
傅青松這下也只能認輸,論文字遊戲她還真說不過宋祁,“行行行,明日早飯,我給你做。”
作者有話要說:
宋祁從未下廚,但是可以為了青松破例,這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在拆CP邊緣瘋狂徘徊
第39章 助紂為虐
傅青松手上拿了個糖畫,笑眯眯地走了進來,雖然看不到,宋祁還是感受到了,“有事?”
傅青松拉過宋祁的手將糖畫遞到了她的手上,“給你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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