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多麻煩啊。”
傅青松縱身一躍,被宋祁穩穩地接住了,“我們先休息,晚上回去。”
“白天不是好走嗎?”
“開車的又不是你,疲勞駕駛可不好。”
家裡已經很久沒住人了,灰塵蓋得很厚,宋祁便找敬言要了一個房間,“你也過來吧。”
傅青松躊躇不決,“你知道我跟阿靖的區別嗎?”
宋祁兩手撐著床沿,無奈道:“我在你眼裡是有多幼稚?”
傅青松走過去坐下,比了個手勢,“三歲不能再多了。”
“看來你還不夠了解我,她們會喜歡我可不是因為我可愛,而是因為我才華橫溢。”
傅青松躺下了,宋祁熟練地給她掖好被子,然後也伸手摘下了自己的發圈,長發傾瀉而下,部分搭在她的肩頭。
宋祁探身過去,衣領險險擦過傅青松的臉,傅青松後退了一下,“你幹什麽?”
宋祁無辜道:“被子在裡面。”
她拿了另一件被子給自己蓋,側支著身道:“還說我不會勾引人,要不是對你沒有想法,你還能逃開?”
“行行行,你最會勾引人,你對阿靖也這般不正經嗎?”
“那倒也沒有,欲擒故縱了好久,要不是長得好看,媳婦都帶不回來。”
傅青松噗嗤一笑,“你怎麽也這麽在意容貌了?該學的不學,偏學我這方面。”
“隻怪阿靖太過正經,也只有色迷心竅的時候才會非禮我。”
“成天想著讓她非禮你,可真不要臉。”
“那也是跟你學的。”
“我教你看開你不聽,其他壞習慣都學了。”
“那不一樣。”宋祁伸手卷著傅青松的發絲,“我家破人亡,收留我的人是你,逗我歡笑養我長大的人是你,我難過時陪著我的人,也是你,我受傷時給我療傷的人,也還是你,我心智不全的時候,哄著我縱容我的人,仍是你。都是你在對我好,我都沒有為你做過什麽,我帶給你的,只有麻煩和悲傷,現在不會了,我有足夠的能力和時間來陪你。”
她忽然的傾訴讓傅青松憂心,如此執著可不是好兆頭,“阿祁,我只希望你安好。”
“不夠的,三個人才是一家人,我所求也不多,你也一定要好好的。”
“好。”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不善言辭的人,一個選擇了纂刻,一個選擇作畫,腦回路出奇一致。
隱藏
趴在桌上,(內心OS:我好無聊啊,一個人住在山裡,你怎麽還不回來?)
又趴在桌上,咬著筆杆,(內心OS:我吃不飽飯,被人欺負,還被人活活打死了!)越想越氣越想越氣,(你怎麽還不回來!)
再次作畫,(世道蒼茫,我等了你那麽久,你還不回來!)越想越氣,咬牙切齒,(你再不回來,我就把你燒了!骨灰給你揚了!)
傅青松:老不死的,我回來了。
宋祁(淚流滿面,十分委屈):青松,我好想你。
(此時受到不能翻身的蘇靖寒路過):你區別對待!早知道以前多學點功夫了,也不至於有心無力。
第59章 坦誠相告
今夜的霧氣並不重,山路都看得清楚,宋祁開車至靖城路段就有一輛車來接應了,上面下來一個年輕男子,約莫三十,胡須刮得乾淨,留著利落的寸頭,一派幹練氣息。
“少主。”
“嗯。”
傅青松好奇地看向他,紀靈也看到了宋祁旁邊的傅青松,忙行禮道:“見過主子。”
宋祁從駕駛位退了下來,跟傅青松一起坐在後座,“他和他手中的產業都是我留給你的資本,你可以不用為生存發愁。”
“你以前沒提過。”
“因為我沒想動用,它從一開始就是為你而設。”
“可你並不知道我會記起來。”傅青松深思著,忽然轉頭,目光灼灼,“你在預防什麽?為什麽要這麽早做準備?”
宋祁輕松地笑笑,“那麽緊張幹嘛,就是窮怕了,想給你留點東西。”
“你會窮?”
“很奇怪嗎?以前我記憶錯亂的時候可沒少被人欺負,掙錢不容易啊。”
連日趕路,回到家已是深夜,宋祁回房親了親蘇靖寒,她一會兒就憋醒了,那罪魁禍首卻還在笑,“阿靖,早啊。”
蘇靖寒操起軟綿綿的拳頭砸了過去,“早什麽早啊,睡覺。”
“青松回來了。”
“我知道啊,你說過了。”
“我指的是傅青松,醉雲軒的掌櫃,我的至交。”
蘇靖寒腦子一時還轉不過來,“對啊,青松,醉雲軒——嗯?醉雲軒!她想起來了?”
“是啊,所以我有事跟你商量。”
宋祁擰了毛巾給她擦臉,又給她穿上了外套,“我想一次性跟你說清楚,所以隻好叫你起床了。”
到了客廳,蘇靖寒反而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青松了,按照她們成婚所行的禮,青松算是長輩了。
傅青松倒是自然,“嗨,她媳婦。”
“你還是叫我阿靖吧。”
宋祁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帳單,“這是我剛剛拿到的,也就是以前從未對你說過的資產,它的設立起源於我年少時,借助了蒼離的力量讓他們代管,當時我設立它是為了青松著想,所以我沒想動用,也從未跟你提過,唯一一次支取是建造我們的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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