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東亮走上前去，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臂：“沐陽和他合作過，錢鍾國非常欣賞沐陽，她幫你引薦的話，一定可以吸引錢鍾國的注意。”

　　文明一把掙脫了楊東亮，她歇斯底裡地吼著：“別把她卷進來！我去！我同意去當臥底！別把沐陽卷進來！”

　　“沒有其他辦法了！沐陽是目前最有效的途徑！”楊東亮也朝文明咆哮道：“你以為我想這麽做嗎？上面權衡了很久，沒有別的辦法了！這是命令！”

　　文明頹然地坐在地上，雙唇顫抖著。

　　楊東亮也沒再說話，他走到窗前，點燃了一支煙。

　　“我……我再想想。”漫長的幾分鍾過去，文明跌跌撞撞地起身，搖搖晃晃地離開了辦公室。

　　楊東亮目送她遠去，而後深吸了一口煙，閉上了通紅的雙眼。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是故意要虐的……甜到深處自然虐，大佬們都懂這個道理的哈……

　　下一章預告：解鎖新人物，等等，也許不是新人物……？

　　第28章 頭髮是悶青色的古代漢

　　晚上躺在床上，沐陽困得直打哈欠，這一天生日過得她也挺累了。

　　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背對著的文明突然在被子裡發出悶悶的聲音：“哎，錢鍾國這個人怎麽樣？”

　　“錢鍾國？”沐陽迷迷糊糊地問：“怎麽突然想起他來了，白天看了《窮盡》嗎？怎麽說呢，專業方面，是個好導演，很有自己的想法，拍的東西也很深刻。”

　　“但是，”沐陽轉到文明一側，把手臂搭在她的腰上：“人有問題，拍電影的時候就想勾搭我，被我嚴詞拒絕了，拍完之後居然還在媒體面前表示對我有好感，那段時間給我惡心壞了。”

　　“所以啊，你要全面地、多角度地看他啊，可別被他拍電影華麗的手法迷住了……”沐陽摟緊了文明的腰，用臉蹭了蹭她的後背，合上眼睛。

　　“……嗯，睡吧。”文明輕輕拍著沐陽的手臂，柔聲哄她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文明頂著滿眼的紅血絲，邁著沉重的步伐進了辦公室。

　　不久後，楊東亮走到她身邊，把她帶到了董翰林的房間。

　　“小文，這是最有效的辦法了，我們知道你不想把朋友卷進來，但是她也是我們的公民，有義務配合警方的工作，而且你自己也在，不是可以更放心一些嗎？”董翰林安慰道。

　　文明沒有說話，默默地低著頭。

　　“文明，這件事整個局裡就我和董局知道，市局知道的人也非常少，我們會盡最大可能保護沐陽的安全。”楊東亮抱著手臂默默地踱著步子。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過後，一個清亮的女聲傳了進來：“打擾了，我是沐陽。”

　　椅子上的文明一下子跳了起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又絕望地看了看楊東亮。

　　“對不起，我給沐陽打電話了。”楊東亮低著頭，沒有看任何人。

　　沐陽走進來，向董翰林和楊東亮分別鞠了一躬，而後走到文明面前，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文明，我聽楊隊長說了，我會協助你接近錢鍾國的。”

　　文明握緊了沐陽的手，靠近她的耳邊，低聲說道：“你可知這裡危險有多大？”

　　“我知道。”沐陽堅定地握回了文明：“我們有彼此，不怕。”

　　文明凝視著沐陽的眼神，終是抖著嘴唇，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謝謝，我代表警局感謝你。”董翰林站起身，朝沐陽伸出手。

　　沐陽輕輕碰了一下，繼而嚴肅地說道：“不過我有個請求，這件事情需要告訴我的經紀人Nico和另一個我信任的女演員白蔚然，沒有她們的協助整件事情很難做到天衣無縫，況且她們也都見過文明很多次了。”

　　“當然，不會告訴她們具體的計劃，只是跟她們說文明在辦案子，要配合。”沐陽補充道。

　　董翰林和楊東亮對視了一眼，楊東亮思考了一會兒，點點頭：“是這樣的，要保證娛樂圈不會有人知道文明的身份。”

　　董翰林大手一揮：“東亮，如果還有其他知道文明身份的人，你去處理一下。

　　文明說道：“之前在書店調查蘇婧怡那個案子的時候，和幾個娛樂圈的人打過交道，不過應該問題不大，那些人都只見了我一面，不會有什麽影響。”

　　楊東亮點點頭，繼而轉向沐陽：“我注意到你剛剛沒有說孫胥敖，他不也是娛樂圈裡的嗎？”

　　沐陽愣了一下，而後猶豫地說道：“盡量不告訴他吧，他和錢鍾國不會有交集的，放心，如果需要的時候我會跟他講，目前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對吧。”

　　一周後。

　　宏道博物館裡，正在進行一個墓葬出土陶俑展覽。

　　錢鍾國挨個展櫃一一仔細地看過去，他的助理兼保鏢武志緊隨其後。

　　在一個展櫃面前，他停住了腳步，微微皺起眉頭。

　　突然，他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個冷靜而略有些低沉的女聲：“這個雙人首蛇身俑應該是考古學家於2010年在四川成都一帶勘探發掘的，據墓志銘記載，這個墓主人是後蜀宋王趙廷隱，而你們這裡寫的卻是後周開國公索萬進，顯然是你們的工作人員搞混了。”

　　錢鍾國循聲看去，只見一個高瘦的女子正抱著手臂和展館的工作人員說著什麽，女子皮膚白皙，悶青色的大波浪卷發在背後披得恰到好處，一身棒球服，看起來不過二十二三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