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吹一邊喝粥,文明興致勃勃地講起這次回來之後發現小韓處女朋友的事。
“他新交女朋友,結果前兩天沒時間陪人家,老楊知道後,讓他今天下午5點準時下了班,據說他新買了個健身環給人家女生賠罪哈哈哈。”
沐陽舀了杓粥,淡淡地笑道:“他終於交女朋友了,我一直覺得他對你有意思。”
文明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兩秒鍾後磕磕巴巴地開了口:“哪……哪有,他……他、他不可能。”
沐陽依舊意味不明地彎著嘴角,吃了口青菜,沒有說話。
“咳咳。”文明急得不行,四處張望著尋找可以轉移話題的東西,便就看到了沐陽放在空椅子上的紙頭,一下子眼睛一亮。
“對了,我進來的時候你在看什麽呀?”
沐陽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臉上突然微微有些泛紅,她輕咳了一聲,將紙頭遞給文明:“今天Nico帶過來的,我隨便翻翻。”
文明接過來,好奇地一看,便看到最頂端寫著“《誰與爭鳴》劇本”幾個字。
“哇,這是劇本哎,《誰與爭鳴》不是你們之前在書店拍的那部戲嗎?後來沒拍完……”文明含著調羹,一下子想起來去年在書店發生的導演慘死案,當時沐陽還被誤認為凶手,那部戲最終也不了了之了。
“嗯。”沐陽低著頭吃粥,臉上依舊有些紅潤。
“所以你打算導這部劇嗎?”文明突然反應過來,驚喜地問道。
沐陽的臉更紅了,她擺了擺手,過了一會才小聲道:“沒有沒有,Nico正好拿過來了,我也就翻翻看,還沒決定呢。”
“我支持!”文明興奮地大喊,震得沐陽耳膜生疼,“你要是喜歡就去做,一定會有好結果的!”
沐陽放下調羹,沉思了一會後,安心地看著文明:“嗯!我會認真考慮的。”
文明樂得邊大口嚼著鮑魚,邊哼起了沐陽上一部電影的主題曲。
“那個……我還是想問一下……”沐陽看著心情很好的文明,有些猶豫地開了口。
“怎麽了?”文明偏了偏頭,夾了一口青菜。
“我知道你們有紀律,但是賀若飛的案子怎麽樣了?那個新出現的線索?我也很想知道……”沐陽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懇切的請求。
文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沉默了片刻。
“我知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她斟酌著開了口,懇切地看著沐陽,“我只能說,目前還沒有任何進展,甚至是那個新出現的線索和賀若飛的案子是否有關聯都還是未知數,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
沐陽呆愣了一會,重新拾起調羹,輕聲道:“我明白了……你也放寬心,別把自己逼太緊了。”
“好,我一定注意。”文明今晚難得正經地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文明直接去了烏浸河下遊,直到中午才拖著累殘的雙腿回了警局。
一進辦公室她就衝楊東亮擺了擺手,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一無所獲。”
正在盯著電腦的楊東亮轉過身,丟給了她一瓶礦泉水。
文明正狂喝著,辦公室的門“砰”的一聲又被人推開了,一個人影重複著文明剛才的動作,同樣直接將自己陷在了她旁邊的沙發裡。
“噗——”文明一口水差點嗆在嗓子眼裡,定睛一看,是一臉受挫模樣的徐亮。
“咳咳咳……我差點被你嗆死。”她看著徐亮可憐巴巴的樣子,站起身又從楊東亮的庫存中拿了一瓶水,遞給了他。
“沒辦法的。”徐亮搖搖頭,接過水,突然沒頭沒腦地開了口,“我剛才去看了那個算法,確實不是我們這些坐辦公室的人能夠破解的,那種技術,是黑客中的天才所有的,估計還是得靠軍方的那幫人了。”
文明和楊東亮都陷入了沉默。
“老楊。”片刻後,文明斟酌著開了口,“如果是計算機高手的話,我這邊有個人不知道可不可以請她幫忙……”
楊東亮冷靜地看著她。
“就……就是我那個同學王亙,你知道的,上次我被綁架營救我的時候,她直接篡改了犯人手中的收音機訊號。”
“……她是黑客?”楊東亮沉著地問。
“應……應該不是的。”文明尷尬地擺擺手,“不過她可能認識些這個圈子的人,那些人都很有個性,特別不願意和官方的人打交道,讓她去說的話,可能會更高效。”
楊東亮閉上眼思考了片刻後,睜開眼睛嚴肅地下達了命令:“可以,但是不能透露任何案件相關,僅僅是把算法給她,問她是否可以破解,而且目前不要讓她找其他人,要是她不行就算了,我們必須控制知情范圍,如果軍方讓我們配合,到時候再說。”
“是!”
上下五千年遊樂園中。
“王亙!”遠遠地,文明就看到了正在某個奇異造型的建築外忙碌的王亙,她老遠就招了招手。
“文明,你怎麽來了?!”王亙正在檢查建築外牆的電源和網絡,聽到呼喊聲,驚喜地抬起了頭。
文明已經走到了王亙身邊,假裝感興趣地評論道:“嗯,不錯不錯,你不是說這段時間你都在這邊麽,我就來看看,這個東西挺高科技的哈……”
“挺高科技?挺?”王亙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覺得你的用詞恰當嗎?那是相當高科技!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