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到月之寒身邊,看見月之寒喚來了溫嵐,並且叮囑溫嵐好好照顧小時。
時月胃又不舒服了。
“我們要去哪裡?”在月之寒交待完事情以後,時月笑著問著月之寒。
月之寒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讓你練練手。”她揮了揮手。
時月感覺到一陣眩暈,再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一座巨大的山林外,面前的山連綿千裡,高聳入雲,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讓人不知道山的那邊是什麽。
她前後左右都看了看,沒發現月之寒的身影。
“月之寒,你在哪?”時月感覺到月之寒的氣息就在附近,不知道她為何不現身。
“時月,跟我的下屬打一場。”月之寒的聲音不知道從何處傳出來,“打贏了你就可以見到我。”
時月皺了皺眉,“你的下屬在哪?”
月之寒輕笑了一聲,“在你腳下啊。”
時月猝然一驚,腳下所踩著的土地開始搖晃,猛地裂開一個大口子,她一個不穩就跌落了下去。
“小心些,打不贏就認輸,要不然會吃很多苦頭的。”月之寒聲音越來越遠,氣息也越來越淡。
時月咬緊牙關,努力讓自己的身體保持穩定,月之寒在說什麽,她才不會輸。
要是在這輸了,她不就幫不了月之寒了麽。
等到周遭晃動的聲音漸漸停下來,時月站定下來,發現四周一片黑暗,好在她依舊能清晰地看到黑暗中的一切,她似乎被困在了一個山洞裡。
月之寒的氣息已然完全消失,如今在這個山洞裡有著另外一股妖力,給她的感覺很奇怪,很壓抑。
時月捂著心口,她感覺自己有點呼吸不過來了,這種感覺讓人太不舒服了。
簡直像是被困在一個小黑盒中,而她周圍的空間還在不停地壓縮,時月清楚地看見周遭的山壁與她的距離不斷縮小。
時月試著變換成魔氣想要山壁上的一些縫隙中闖出去,卻發現那些縫隙只不過是陷阱,化成魔氣她也出不了這個地方。
那些縫隙處在她觸碰到的一瞬間長出了鋒利山石,時月猝不及防地就被刺了滿身的血,她悶哼一聲,退回了原來站著的地方。
山壁離她越來越近,直到將她整個人都困住,動也動不了。
“認輸嗎?你逃不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時月知道這個男人肯定就是月之寒的下屬了,她忍痛地用魔力為自己造出一層屏障,想要阻擋山壁的擠壓,“這才哪到哪,我還沒輸。”
“那繼續。”男人的話剛落下,時月就發現那些山壁擠壓的速度更快了,她的魔力屏障竟然抵擋不住地破碎掉了。
“嘶......”時月瞬間感覺到千斤重的山石都壓在她的身上,好在魔的身體還挺硬,不至於讓她直接被擠壓成一堆碎肉。
可是這樣不行,這山壁雖然不能將她殺死,但是卻會一直將她困在這,那她就也輸了。
她得想辦法從這裡出去。
時月咬緊牙關,冷靜,想個辦法。
那個男人是妖,她要怎麽對付他?
除妖符,對,她可以畫一張除妖符。
不,不可以,她不會再畫符咒了。
身為除妖師的日子都是騙局,她怎麽可以再用那種力量。
時月心中生起一股憤怒,記起了自己如今的身份。
她是魔神,不可能打不過一個普通的妖,她得習慣運用身體中的力量。
這山壁並沒有怎麽傷害她,只是將她困住。
只要她能將身體中的力量調動出來,她就能打爛這個困住她的山洞。
月之寒讓她來這的目的也是如此吧。
時月閉上眼睛,任由山壁擠壓自己,疼痛讓她的太陽穴一抽一抽地跳動著。
她調動著自己的魔力,身體中的魔核源源不斷地提供著魔力,魔力在全身上下快速運轉流動,身體上的傷快速愈合著。
困住她的山壁堅硬無比,她的魔力幻化成一把寒光凜凜的劍,直直地插入山壁中。
時月灌注渾身魔力在這把劍上,低喝一聲,“給我破開。”
擠壓她的山壁因為她的力量顫動起來,突然“嘭”地一聲巨響,山壁終於抵擋不住她的力量炸開了來。
天空一下子出現在眼前,刺眼無比,時月閉上眼睛適應了一下才睜開。
身體一瞬間軟了力氣,魔劍抵在地上,她撐在劍上才讓自己站穩。
“咳......”一個男人聲音在身後響起,時月警惕地轉過頭看,發現一個黑衣男人跪在那咳著血。
時月拿起劍,走到男人跟前,用劍指著他道:“我贏了。”
男人站起來,面無表情看著她道:“你贏了。”
時月眯起了眼睛,發現這個男人異常地高,應該有兩米高了。
她問:“我該怎麽出去?”
她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眼前人化作黑煙消失不見。一股殺氣從背後逼近她,時月連忙避開,那股殺氣卻也追得飛快。
時月連連退開那殺氣范圍,抬眼看去,發現一個紅頭髮的男人扛著一把大刀站在她身前幾米外,面上眉毛凌亂,渾身煞氣。
“你是什麽人?”時月擦去臉上流出的血跡,這人的刀真快,饒是她很快避開,刀鋒也割破了她的臉。
這人真想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