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初轉頭對上她的眼睛,二人的嘴唇幾乎貼上,“陛下可是冤枉臣妾了,那日韞兒未背出出師表,臣妾可打了他手板的。”語氣雖漫不經心卻自帶魅惑人心的效果。
洛承裕心道許念初越來越妖精,強壓著欲念,“但你剛剛那話,字裡行間可都是包庇,我得想想如何罰你。”
“陛下,子不教,父之過。”許念初抬手摸著她的臉,眼神含情。
“放肆,皇后出言不遜,需重罰。”說完吻了上去。二人耳鬢廝磨之季,殿外傳來春生的聲音,“陛下,娘娘,雲夢公主和大皇子回來了。”
許念初推開洛承裕坐了起來,穩了穩微喘的氣息,“知道了。準備午膳吧。”
“是,娘娘。”
洛承裕咽了口口水,壓下了升騰起來的心思。二人已經成婚十年多,卻依舊如膠似漆,對於許念初,她要多少都不覺得夠。
二人收拾妥當,與孩子們一起用了午膳,用完膳後,洛承裕看向洛希韞,“韞兒,課業還需多下功夫。”
洛希韞低下頭,“是,父皇。”雖然洛承裕加深了對洛希韞的情感表達,但在洛承裕心裡,男孩子還需自身硬,一味地寵愛只會毀了他。所以在洛希韞心中,他的父皇還是雖然對他好了很多,但依舊還是疼愛自己姐姐更多且對他要求嚴苛的人。
洛承裕回了麒麟殿,洛希韞卻找上了許念初,許念初看見洛希韞主動找她,按下心中疑惑,“韞兒來找母后有事?”
“母后。”眼中有了淚水,從小就只有母后最疼他,他的父皇則關注自己的姐姐更多一些,而有的洛希思後,洛希韞覺得自己的疼愛又被分走了一些。
“怎麽了?遇見什麽事了?與母后說。”許念初見他如此,也拉過他急道。
“母后,是不是因為孩兒做的不好,所以父皇失望了。”
許念初心中一痛,“韞兒,你父皇怎麽會對你失望呢?”
“父皇總是誇皇姐。而我什麽都做不好。”
“怎麽能這麽想呢,你父皇昨日還與我說,你的梅畫的不錯。”
“真的嗎?但是父皇…”
“韞兒,你應當學過一句話,愛之深,責之切。喬兒失了父母,你父皇自然對她上心一些,教導你是為了讓你成長,她總是與我誇你,韞兒,你父皇對你的疼愛不比母后少一分一毫,切不可如此想。”
勸走洛希韞,許念初也無奈歎氣,洛承裕的改變她自然是看到的,也不否認她說的對,就像當初皇家眾人都疼愛洛承裕,但洛安平卻一直壓著洛承裕防止她長歪,如果洛承裕對洛希韞一味地溺愛,怕會走了歪路,是該嚴厲些。
洛承裕從麒麟殿批完奏疏,就去了雲裳宮,她每日都會抽時間來看看洛希思,
“父皇!”小小的人兒看見洛承裕行了禮就跑過來抱住洛承裕,洛承裕俯身將他抱起來,示意一旁的雲雅若免禮,“思兒今日乖不乖?”
“思兒可乖了,父皇,思兒想你。”
“昨日見的,今日就想了?”
“想。”
“哈哈哈,好,父皇今日帶你去玩好不好?”
“好。”洛希思在洛承裕懷裡將手伸向一旁的雲雅若,直到雲雅若抬手握住他的小手,他才作罷。
雲雅若看著眼前笑的開懷的二人,也幸福的笑了起來。
雲雅若將心思都放到養育洛希思身上,盡心盡力,一旦洛希思生病,雲雅若更是衣不解帶親自照顧,對洛希思的上心,洛承裕看在眼裡,心懷感激。
三人來了禦花園,洛希思開心的在園子裡跑來跑去,雲雅若生怕他摔了,即使坐在亭子裡也不時的向外張望著,洛承裕放下茶盞,“你不要如此緊張。”
雲雅若笑了笑,“總怕他受傷。”
“你啊,和念初一樣。對孩子溺愛些。”
“陛下不也一樣嗎?只不過陛下的隱藏的深一些。”雲雅若狐狸眼調笑的看著洛承裕,她早就發現,洛承裕看的次數並不少。
“什麽都瞞不住你。”
正在玩的洛希思突然發現向這邊走來的洛希韞,“皇兄皇兄!”
洛希韞見他跑來,摸摸她的頭,微笑到“小思。”
洛希韞走向亭子去給洛承裕行禮。
“韞兒怎麽來了?”
“兒臣想來看看池塘裡的荷花。”
“可是要畫下來?”
“是。”
“不可荒廢課業,上次朕問你,有些你竟答不上來,正是讀書的年紀,總要將書先讀好了再做其他。”洛承裕嚴肅說到。
洛希韞眼神暗淡,低低的回到,“兒臣知道了。”
洛希思跑到洛承裕身邊,“父皇,皇兄的畫畫的可好了!”
洛承裕笑著拍拍他的頭,將他抱在膝上。洛希韞看著這個畫面,又是心中一緊,像洛希思這麽大的時候,有皇姐爭寵,等長大了,卻也不能像洛希思這樣在父皇面前撒嬌。
雲雅若看洛希韞神色複雜,“韞兒,來,坐,我帶了些糕點來,你嘗嘗。”
洛希韞抬眸看見雲雅若慈愛的看他,隻好收起心思,坐了下來。
鼎興十五年。朝堂上立儲的提議愈演愈烈。洛承裕無親子,爭論自然少不了。洛希思和洛希韞雖都養在洛承裕膝下,但二者身份又大有不同。雖然大臣們不敢明說,但洛承裕心中有數:一派認為洛希韞雖為嫡長子,可在他們眼裡洛希韞本不該姓洛,所以當立先皇洛承曜的嫡子洛希思。另一派則認為,兩個孩子都是依聖旨過繼給了洛承裕,而且都由皇后皇妃親自養育,就算不是親生也猶如親生,自然當立嫡長子洛希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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