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消息蠻靈通。”她放下杯子,淡淡道。
說完這句,莫禕禕想起什麽,問他。
“給你引薦一個人,跟你學習做新媒體怎麽樣?兼職。”
“新手嗎?”
“嗯。”
“其實新不新手倒無所謂,重要看人怎麽樣,學習能力和悟性如何。不過能讓你推薦,應該差不到哪兒去,嗯?”
“學習能力應該算出眾那類。”
莫禕禕仔細回想了下與何鹿的相處,隱約能察覺她有良好的教育出身。
說到這兒,叫的咖啡續杯已端上來,她捏著小杯子,眼睫微微垂著,目光的清澈笑意掩在咖啡浮起的絲絲熱氣下。
“——人不錯,非常真誠。”
*
機場。
何鹿和同事一行,早早抵達機場辦理了登機,國際航班手續瑣碎點,得提前。
今天很順利,等他們坐進候機大廳時,離起飛還有一個小時。
其它人如董珍珠,開著電腦在見縫插針地工作,要不趁著起飛前最後的時刻去逛免稅店。
何鹿一個人捧著手機跟莫禕禕聊天,時間比較方便,這會兒國內是白天。
【路路:搬磚終於結束啦,你的小可愛要回來啦開心嗎!】
【。:說了肉麻不回。】
沒幾秒。
【。:我正好在北京,到時去接你?】
其實公司有安排商務車來接,但何鹿選擇把這事咽回肚子裡。
【路路:會不會麻煩你呢】
【。:過幾天我要去上海待段時間,走前吃個飯吧。】
何鹿淡淡地失落著,接機的麻煩被她拋諸腦後。
【路路:你的工作也是空中飛人啊……】
【路路:那好呀,我給你帶了禮物噢,正好就給你[笑臉]】
【。:?】
【路路:嘿嘿嘿,不告訴你~】
一旁的范江黎出聲:“和男朋友聊天哦?笑這麽甜。”
何鹿揚起臉,笑容乾淨柔軟:“是好朋友啦。”
范江黎以為她不願說,沒繼續追問。
等抵達北京,見國際到達出口不遠處,站著一個高挑的身影,女人朝何鹿招了招手。
范江黎這才信了,看了眼身旁一臉喜悅的何鹿:“你閨蜜太好了吧,還來接機。”
“不是閨蜜,是好朋友。”
何鹿下意識糾正,卻未去細想為什麽執意將莫禕禕的身份定位在朋友而非閨蜜。
說完這句,她跟其他人簡單告假,便拉著行李箱,三步並作兩步朝著莫禕禕走了過去。
莫禕禕到的很準時,這會兒接到何鹿,瞧她纖瘦的身子要拖一個笨重的行李箱,左肩還背了包,順手卸下來接著。
“走吧。”
行駛遠離機場的路上,莫禕禕問:“想吃什麽?”
說起這個何鹿小臉一垮,她慘兮兮道:“這次出差吃得也不差,不懂為什麽腸胃非常不舒服,這幾天一直脹氣,沒什麽食欲有時還會乾嘔。”
“確定沒亂吃什麽?”
“確定呀。”何鹿摳著安全帶,認真回想,“吃得不是西餐就是日料,餐廳看起來也不錯,唉,是我腸胃不爭氣吧。”
“可能是倒時差加上熬夜多,造成的腸胃功能紊亂。”對此,莫禕禕算是行家,所謂久病成良醫正是如此。
“……我是不是該去看醫生?”何鹿緊張起來。
“看不看都行。”路遇紅燈,莫禕禕踩下刹車,扭頭看著她,“那今晚吃什麽,你這腸胃在外面吃不太好,我不會做飯,總不能下碗面條給你?”
下面條?
在哪兒?
她家嗎?
她在北京有住處?
何鹿抿抿唇:“面條很好呀,我喜歡吃麵的。”在你家。
“……”綠燈了,起步前莫禕禕又看她一眼,“哪兒有請吃飯帶家裡給下面條的?”
“你就照顧下我的腸胃,你說很脆弱咯。”
“……行吧。”
何鹿按捺著雀躍的小心思,拖著行李箱,跟莫禕禕來到一個小區。
她有些驚訝,這裡離自己家很近,地鐵只要五站。
莫禕禕家的門鎖是密碼鎖。
輸入時沒避開何鹿,當著她的面上手按數字,倒是何鹿被她的坦然嚇得一雙眼睛四處亂看,唯恐對數字的敏感性將密碼無意就背了下來。
“進來吧。”
何鹿跟在她身後進屋。
燈按開,屋內一覽無余,極簡主義風格,灰色基調,乾淨又安靜,瞬間讓何鹿回憶起初次在群裡聊天時,那獨具特色的句號強迫症。
——這就是一個強迫症該住的房子,無一不透露著主人的處女座特質。
“禕禕,你是處女座嗎?”
莫禕禕瞥她一眼,沒頭沒腦突然問這個?
她淡淡嗯一聲,接著聽到極力忍耐卻仍自喉頭溢出的一聲輕笑。
“……”
不明白現在年輕人的笑點。
她往廚房走:“我去看看家裡有什麽。”
剛走兩步,胳膊被輕輕拉住,何鹿另一手握著行李箱,目光期盼:“先看看我給你帶的禮物嘛。”
說完也不等回答,就地打開了行李箱,裡面的衣物和日用品如何母多年要求得那樣,擺放得整整齊齊,強迫症如莫禕禕低頭看了眼,心裡感到微妙的舒適和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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