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余情未了,想睹人思人呢?還是心有不忿想為失蹤的未婚妻出頭呢?
不管是哪個原因,都為呂三郎賺了個癡情的名聲。
倒是丘夫人不不冷不熱道:“呂夫人言過了,我們老爺已經去府上退婚了,今後令郎還是另尋良配吧,我們綰綰福薄,就不耽誤你們府上的好事了。
卑鄙小人,還敢攀扯她家綰綰,等以後逮到證據,看她不撕了這個女人的臉。
“丘姐姐…”
呂夫人一臉欲言又止,隨後苦笑一聲不再言語,反顯得丘夫人有些刻薄無情了。
丘夫人不理她做作的樣子,轉頭看向木藍道:“不過是個不相乾的人,你們想見就見,不想見就轟出去。”絲毫不給呂夫人留顏面。
李橘白看向木藍,見或不見都要看這個人怎麽決斷。
木藍眼底先是閃過恐懼,隨後又閃過戒備,最後她迎上李橘白的目光,心底才稍定:“我聽夫子的。”
“那便見一見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
今天就補到這吧,我不行了,頭昏昏,好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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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5
那便見一見吧…
傍晚的風輕輕拂過衣擺,和煦宜人,夫子她也少見的溫柔似水,美人如畫。
木藍的心卻毫無波動,甚至還有一點點想原地失蹤,她還沒準備好啊。
李橘白看向木藍,隨後伸手輕輕挽住了她的胳膊,目光沉默而堅定,仿佛在說‘別怕,我與你一起’。
木藍張了張嘴,等到不由自主地隨著身邊的人走了幾步之後,她才乾巴巴地道:“夫子,會不會有點太突然了,我今日沒有梳從前的發髻樣式,穿著也和從前不太一樣。”
李橘白駐足,這是什麽意思,想梳妝打扮?難道還余情未了?
片刻後,她看著面色猶豫的木藍,語氣不自覺的一冷:“你今日的裝扮很好,不必和從前做比較。”
木藍點了下頭,又搖了搖頭:“是,不是,我是想讓自己和從前相像些,然後嚇死那個狗東西,不是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嗎?”
其實不是的,她是真的有點心慌,不太想看見那個和毒蛇一樣的男人。
李橘白嘴角彎了彎沒再說話,眼底卻悄悄染了笑意。
木藍無知無覺地跟著往前走,心底一陣歎氣,她太不爭氣了,怎麽就不敢和夫子直說自己怕了呢?
不對,她是太爭氣了,就算心中害怕也不能讓夫子看出來,堂堂尚書府大小姐怕過誰。
怕過誰?
嗚嗚嗚,可是真的有點不想面對。
木藍欲哭無淚,心底的恐懼被這麽胡思亂想的一打岔倒是散了許多。
繞過花園來到院門前,木藍便看見了那個站的筆直的人,她眸光閃了閃,這殺身之仇早晚要報。
遠遠瞧見此處的人也都有意無意地往這邊走,那可是呂三郎啊,還有那兩位風頭正盛的丘府義女,這種會面肯定要去看一下熱鬧啊。
“在下呂家三郎見過兩位姑娘。”
清朗的聲音帶著熟悉的語調,落在空氣中。
而他面前的兩個女子卻都沒有立即回應。
呂三郎先看向走在前面的這個女子,個子高挑,面容精致,神色中透著一絲清傲,像是隻可遠觀的雪蓮,美則美矣,卻也凍人,和丘綰並沒有什麽相似之處,想來應該是那個叫李橘白的。
至於落後半步的另一個女子,他呼吸一滯,實在是太像了,尤其是眉眼中流露出來的神韻恍若一人。
若不是他親手把丘綰沉入河底,確定她死得不能再透了,恐怕會誤以為此女就是往日裡教人又愛又恨的丘大小姐。
此等美人兒若是能收入懷中,若是得這兩位如花美眷侍奉左右。
呂三郎心裡一燙,目光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面前的兩個女子,身段也極好,真是兩個絕色佳人啊……
“在下姓李。”
“姓木。”
一前一後兩道女聲響起,悅耳是悅耳,就是語氣一個賽過一個的冷,用詞也吝嗇到隻肯說出姓氏,仿佛眼前的人根本不值得她們多說半句。
呂三郎眼神一閃,心底閃過惱恨,面上卻仿佛什麽都沒發覺一樣,他仍舊面如春風地笑道:“二位初來乍到可能對京城之事還不熟悉,在下乃是丘府大小姐丘綰的未婚夫婿,呂家三郎呂珄。”
如玉公子呂三郎,多少京中少女對他魂牽夢縈,這兩個人來自黃州府那等窮鄉僻壤之地,果然沒見識,白瞎了這等好相貌。
木藍嘴角隱隱一抽,這該死的狗男人、殺人凶手,她都死了還不得安生,呂三郎這是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只有一個不實用的如玉公子名號,所以又扯她出來狐假虎威了。
一介白身沒什麽好在意的,可若是朝廷二品大元戶部尚書的乘龍快婿呢?
木藍想到這恨不得上去給他兩腳,這該死的混蛋,哪來的臉,殺了人還若無其事的在這借尚書府的勢。
她看了眼四周在看熱鬧的人,嘴角一勾意有所指道:“咦,義父不是說今日會去退婚嗎?呂三郎是吧,雖然我義姐與你情深義重,想來她流落在外也對你想得緊,但是兩府婚約今日後就會作罷,你也是未婚男子,以後千萬別攀扯尚書府了,免得引來別人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