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棲:“那你多和我說說話吧,好不好?”
原本只是柔和的聲音突然變得軟乎乎的,還留著勾人的小尾巴音,就像是一隻布偶貓在喵喵地撒著嬌。
不對,不是像,就是在撒嬌。
姐姐在撒嬌哎……
面上一陣熱氣上湧,遲笙只能慶幸還好她和顏棲之間是語音通話。不然,這面紅耳赤的模樣想藏都藏不住。
顏棲都這麽給力了,遲笙也不想再裝了,剛才忍著不說話本來就差點沒把她給憋死。
“那你想和我說什麽?嗯?”遲笙的聲音一時間也變得低低的,纏綿又眷戀。
這種毫無防備的改變讓顏棲不由得心尖一顫,舌尖泛麻。一時半會兒居然沒說得出話來。
良久,她才無奈地歎息一聲:“遲笙,我後悔了”
“我不想聽你說話了”
?
遲笙剛要皺眉,就聽見那道略顯暗啞的聲音再度響起:“我想看你”
這下子,不僅眉頭順了,唇還歪了。
不用照鏡子,遲笙都能想象得出現在自己笑得會有多傻。
但,傻也好開心。就是開心。
遲笙音調微揚:“想看我啊?”
顏棲:“嗯”
遲笙:“不給~”
那語氣聽起來叫一個傲嬌和得意呀,顏棲想,遲笙要是有長小尾巴的話,那小尾巴現在肯定在天上和星星說悄悄話。
好皮,好可愛。沒有什麽辦法。
“嗯,不給就不給,是我太貪心了”
遲笙不給看,顏棲也不強求,見好就收,甚至還會自我反思。
但遲笙卻顯然不滿意了。她撇撇嘴,心裡嘀咕著,姐姐就不能再說一次嘛?
再說一次,說不定她就答應了呢?
某人心裡的彎彎繞繞顏棲不懂,她兀自地在問遲笙:“幾天后就是校運會了,你有參加嘛?”
遲笙愣了一下:“怎麽突然問這個?”
顏棲沒正面回答,而是故作神秘道:“你猜”
什麽嘛,這有什麽好猜的?無非就是想去給她加油嘛。
想是這麽想,但遲笙心裡可謂是後悔死了。因為她還真的沒有報名校運會。
遲笙體育不錯,但架不住一個“懶”字。參加校運會還得空出一大段時間去進行準備階段的訓練,她自由慣了,不太樂意。
“沒有,我沒參加,太麻煩了”遲笙有些懊惱道。
但顏棲像猜到了一般,沒有感覺到絲毫意外,她只是問:“那你是不是會有一個很長的假期?”
“對,大概有一周吧”
遲笙算了一下,校運會之後就是公休日了。這麽算下來能抵得上國慶的一個小長假。
顏棲:“那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啊”遲笙下意識地應了一聲,但轉念一想,她又有些遲疑:“但你不會很忙嗎?”
學生會負責學校內大大小小的所有事情,校運會的裁判、管理人員都得是學生會裡出人。
所以按理來說,顏棲應該會比較忙,或者很忙。
但遲笙只聽見電話裡的人兒輕笑了一聲,然後說:“忙也不想管了,就是想帶你出去玩”
女孩子的聲音溫柔,但又帶著一絲調皮和任性。
她最後清清嗓,還對遲笙說:“你最重要啊……不是嘛?”
艸!
遲笙瞬間就直直地癱在了床上,死機了。她現在就一個感覺——被撩廢了!
真的是要死了,姐姐能不能不要這麽撩啊……
她很沒出息的,不經撩……
顏棲不清楚遲笙遭遇了什麽,她還在問她:“那你呢,想不想出去玩?”
“想”遲笙雙目無聲,但回答卻毫不遲疑。
“好,我帶你去”顏棲笑:“很晚了,那你現在是不是要去睡覺了?”
“可是我一點都不困哎”
說到這個,遲笙就後知後覺地感到了些許的羞恥。
本來好不容易醞釀出的幾分睡意,剛剛被顏棲那麽一撩,立馬就跑光光了。
真沒出息……
但遲笙是誰啊?形象包袱千斤重的人,她是肯定不會將自己心裡的真實想法給說出口的。
所以她對顏棲說:“都怪你啦,說要帶我出去玩,我現在滿腦子就隻想著怎麽快點出去玩了……”
“那怎麽辦?”太晚了,小朋友不願意睡覺,顏棲也有點苦惱。
遲笙輕哼一聲,開始蹬鼻子上臉:“你得負責”
顏棲:“怎麽負責?
遲笙:“負責——哄我睡覺”
顏棲:“怎麽哄?”
遲笙:“你是在讓我一步步教你怎麽對付我自己嘛?”
遲笙不太滿意。按顏棲這種追人的方法,究竟得到什麽時候才能追到她呀?
“那我給你念政治課本?”顏棲想了一會兒,然後給出個這麽解決方案。
她記得遲笙好像挺討厭政治課的,說是一聽就想睡。那現在挺合適的。
遲笙:“……”
按照正常流程,不應該是講一個溫暖的睡前小故事,或者哼一首輕緩的搖籃曲嗎?
“好吧”遲笙歎息:“政治課本也行”
“你願意哄我……就行”
“你剛剛在說什麽?”
最後一句話遲笙的聲音太小了,顏棲一時半會兒沒聽太清楚。
“沒什麽,你快去準備吧”遲笙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灼熱的溫度一下子就傳遞到了指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