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線也挺細,隻比她差一點了。
背形真好,說不定是模特出身。
天鵝頸啊,真有味道。
這臉也……
這臉也???
等等,這臉她認識啊!
——這不是遲越溪嗎???
戚柚怎麽可能忘記,這畢竟是她大學時期追過的白月光。
從來都是她拒絕別人,別人拒絕她的例子,戚柚的記憶裡,只有遲越溪一個。
能不印象深刻嗎。
遲越溪畢業五年,她畢業三年了,期間從來都沒聯系過,論誰也沒想到,兩人有生之年還會再見面。
還是在這種場合……
戚柚臉上突然有點尷尬,她輕咳了一聲:“那個,我走錯房了。”
同時,她心裡暗罵了一聲該死。以後能不能不要這麽冒失!人都沒看見,她就在瞎放什麽話!這下好了吧,搞錯人了。
還能怎麽辦?趕緊挽尊啊。
遲越溪不說話,目光安靜地放在她身上,比出來時要深一些。
戚柚沒發現,她只看見遲越溪瞥了一眼她手裡的性感睡裙。
這又要怎麽解釋???
戚柚欲哭無淚,哪怕對遲越溪已不再是當初年輕火熱追求時的感覺了,但她要面子,不希望在對方心裡留下太“浪蕩”的印象。
就在戚柚覺得氣氛很僵硬的時候,遲越溪開口了。
“這是給你穿的,還是給我穿的?”
戚柚眼淚掉下來了。
看吧,誤會了,遲越溪誤會了!
“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哪怕現在覺得自己是條社死的鹹魚,她還是想再撲騰一下,“我不是這種人……”
怎麽也算同窗過兩年,趕緊回想一下以前她單純的樣子,遲越溪會相信的吧?
遲越溪從容地走過來,忽然伸出手,從她身側略過去。
人在特別尷尬的時候連身體都是抗拒動作的,戚柚脖子很僵,沒有轉過去看她在做什麽。
戚柚只聽見背後“哢噠”一聲,門被鎖上了。
然後她又聽見遲越溪說。
“我是。”
戚柚:“……?”
她側頭看遲越溪,誰知遲越溪恰好也在看她,比她稍微高一點的目光投過來,撞到一起,戚柚隻堅持了一秒,就匆匆扭過脖子。
“什麽啊……”她小聲咕噥。
這麽久不見,一見面就拿她開玩笑啊?
遲越溪離她太近了,似乎從空氣裡捕捉到什麽,問道:“身上這麽香,洗澡了嗎?”
戚柚“昂”了聲,還沒驕傲地表示這就是她身上的體香,又聽見這人說——
“我也洗了,聞聞這個味道你喜不喜歡?”
戚柚:“?”
她用一種“你是不是病了”的眼神睨向遲越溪。
她用什麽味的香水,為什麽要問自己喜不喜歡?
但戚柚可能也病了,三秒後,居然鬼使神差地湊了過去,靈巧的鼻子貼近遲越溪頸窩,嗅了嗅。
看來遲越溪噴的是白玉蘭味的,清香淡雅,和她的人一樣。
戚柚不吝評價:“還不錯。”
遲越溪點頭,說了句“那就好”,將她引進屋子裡。
戚柚想了想,問:“為什麽問我呀?”
她的重點放在“為什麽問”上,難道是遲越溪有男朋友了?還是女朋友?總之肯定是有意中人了吧,才會忽然這麽在意自己身上的味道好不好聞。
遲越溪回答的內容停在那個“我”字上,“你喜歡這個味道,做的時候會享受一點。”
戚柚剛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聞言差點沒把杯子給撂翻了。
做??
“做什麽?”她腦子真不太對,估計是被遲越溪刺激的,就這麽大剌剌問出來了。
遲越溪掃了眼她隨手擱在旁邊的性感睡裙,看著她的眼睛裡都寫滿了“你說呢”?
“不是……”戚柚慌了,心想怎麽就解釋不清呢?
“這真是個誤會,我今晚本來是……”她說到這兒,忽然自己打住,頓了頓,想到什麽似的。
“……你是‘大佬’?”戚柚弱弱地朝這種魔幻現實主義試探。
“不可以嗎?”遲越溪淡定得像是在說她今天剛從菜市場買了一把大蔥回來,不可以嗎?奇怪嗎?
當然奇怪了!
戚柚又問:“你故意找我的?”
遲越溪很誠實地點頭。
“你到底想幹嘛……”
難道是遲越溪的反射弧病了五年又恢復了,突然發現她的好了?
不過她戚柚可不是吃回頭草的女人。
遲越溪反而歪了歪頭,反問她:“邀請函上不是寫了嗎?”
切,原來是各取所需啊。
她又不是校園裡戀愛腦的小情侶了,幹嘛遲越溪邀請她就得答應?
再說了,都不是以前了。
“不要,”戚柚說:“我忽然覺得你那個資源吧,我又不是那麽想要了。”
她還托腮,手撐在桌子上,非常傲慢地看著遲越溪。
戚柚就是這樣,給點顏色她就喜歡開染坊,還要嘚吧嘚吧地給你看紅橙黃綠。
遲越溪笑了笑,一隻手撐在她椅子的扶手上,另一隻手去牽她,“是我沒準備好,那就隻換親一下,好嗎?”
好什麽好啊。戚柚剛想說,可她這個角度吧,一轉頭就近距離看到了遲越溪那對水潤透粉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