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慣會曲解!!哀家分析的不對嘛,讓你出去,既可避免你娶慶國公主,又可不讓你皇兄在慶國面前為難,還可順便,順便幫你母后我尋回寶貝,三全其美,何樂不為??”太后說著用胳膊撞了撞女兒。
江景喬撇了撇嘴,想了想道:“什麽寶貝啊?”
“頤嬪說的天花亂墜的,哀家記不清了,你把東西尋來,看著好的,哀家到時候分你些也可以,只是千萬別告訴你皇兄,他不喜歡西域之物,咱們收藏得偷偷的才行。”
江景喬聞言想了想道:“那我去尋卿卿,我和她一起走。”
“嘖,糊塗,你自己跑責任自己擔,你拽著清芷跑,回來要她和一起挨罰啊?聽哀家的,你自己帶著孩子先跑,清芷受哀家之命前去抓你回來受審。”太后聞言笑眯眯道:“這才完美。”
“那卿卿找不到我,或走錯了路怎麽辦?”江景喬還是有些不放心。
“你們到梁州郡守府會合嘛,那王欣不是你提拔的人嘛。”
江景喬聞言笑道:“母后你人在宮中坐,知道的還不少嘛。”
“那是,哀家知道的可多了,你快去吧,哀家其實也真怕你皇兄下昭呢。”太后說著微微一歎,難得正經道:“你們出去一陣也挺好的,中秋夜你皇兄論功行賞,你已是親王,這功勞就避避吧。”
江景喬聞言瞬間懂了,最後一句才是她母后最想對她說的話吧。
“兒臣這就走,明兒個不能陪您過中秋,便等來年吧。”江景喬說著抱著女兒站了起來,對太后行禮。
“起來,起來。”太后將女兒扶起來,“都說兒行千裡母擔憂,你跑遠些後給哀家來信,有空去趟哀家祖籍渭河,這麽多年,哀家都快忘記祖籍風貌了,回來說給哀家聽聽。”
江景喬聞言攛掇道:“不若母后跟兒臣一起逃吧?”
“哀家一把老骨頭了,跟你們四處逃竄?你們逃你們的,他日回來,哀家還能護著你們。”太后輕飄飄地拒絕,隨後招來常樂準備細軟行囊和馬車。
“那兒臣走了,提前祝母后中秋安康。”江景喬說罷,抱著女兒在太后的注視下離開萬壽宮。
太后招來常喜道:“快去尋靜王妃來見哀家!!”
趙清芷正在皇后宮中小坐,宮裡沒有了淑貴妃,皇后的精氣神也變得比以往好多了。
“稟皇后娘娘,太后宮中的常喜姑娘來了,說太后有急事要見靜王妃。”
皇后一聽和趙清芷一起站了起來,拉著趙清芷的手道:“太后召你,本宮就不留你了,明兒個中秋早點帶小郡主進宮,大家熱鬧熱鬧。”
“喏。”趙清芷笑著應下,“臣妾告退。”
趙清芷出了皇后宮中,便跟隨常喜來到萬壽宮。
“臣妾給太后請安,太后萬福。”
太后笑眯眯地招了招手道:“快起來,哀家手癢癢,想下棋了,聽說你在皇后宮裡,便讓常喜把你請了來,快來陪哀家下幾盤。”
“喏。”趙清芷不知道江景喬和女兒都被眼前笑眯眯的老太太給蠱惑走了,隻以為太后真的手癢癢想下棋,便笑吟吟地走到榻前坐下。
常喜替趙清芷上了茶,又上了果品點心,這才帶著余下宮娥退了下去。
殿裡,只有趙清芷和太后兩個人,兩個人下了一盤又一盤,到了晌午,太后留趙清芷午膳,飯後,太后拉著趙清芷的手道:“清芷啊,十七來哭著說,你在陛下面前同意慶國公主進門了,她來哭了一陣,氣得抱著小安跑了,說你負了她傷了她的心,哀家勸都勸不住,你說她怎麽就不相信你呢,不過哀家派人盯著呢,說是看見她往梁州方向去了,哀家告訴你,你帶人去把她給哀家抓回來!”
太后說罷,見趙清芷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心虛地問道:“怎麽了?”
趙清芷笑道:“太后輸了棋,又想誆我了?殿下知我心,她不可能不信我,更不可能撇下我就走了。”
太后聞言也笑了,趙清芷的話讓她更加放心了。
“哀家這麽大的太后,拿這事騙你做什麽?你自己回府瞧瞧,便知曉一切了。你啊,趕緊收拾收拾,和你父母親言語一聲,帶人把十七抓回來,哀家給你記一大功。”
趙清芷見太后如此一說,也坐不住了,站起來福身後,便急匆匆離宮。
回府後,果真不見江景喬和女兒,正急著找人時,見蘭珂急匆匆向她走來。
“王妃,殿下讓奴婢轉告,全家相聚梁州郡守府,殿下帶小郡主先行一步,讓王妃也盡快動身!”
趙清芷聞言有點懵,這好端端的怎地來這麽一出?
“出什麽事了?”
蘭珂聞言道:“殿下從太后宮中出來,便急匆匆離開,冬衣行囊一概未曾收拾,走得甚急,隻帶了星伍一個人。在宮門口囑咐奴婢看管好靜王府,另讓星九護送王妃盡快離京!”
趙清芷聽得這話,心更慌了,眼下追上江景喬問個清楚才好消她心中疑惑。
“蘭珂,你帶夢青準備冬衣銀兩,讓星九備好行囊,我去趙府一趟,回來便走!”
“喏。”蘭珂應著便帶人忙活起來。
趙清芷來到趙府,說明來意,倒讓趙家二老擔憂起來。
“殿下是不是惹怒陛下了?”趙東席開口問道,他有此猜測,也是因為眼下朝中人心惶惶,死了太多人,朝中大臣沒有哪個不自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