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正德帝以及皇后和后宮嬪妃已全數到場。
孟雲英和江景心連忙上前跪下,江景喬也攙扶趙清芷跪下叩拜。
“臣妹恭祝陛下皇后新歲長安,恭祝母后歲首上吉。”
“臣妾恭祝陛下皇后新歲長安,恭祝母后歲首上吉。”
“臣恭祝陛下皇后新歲長安,恭祝母后歲首上吉。”
“快起來吧。”正德帝和太后一臉喜氣道。
江景喬小心地將趙清芷扶起。
四人對著后宮其他嬪妃行禮道:“恭祝諸位娘娘新歲上吉。”
眾嬪妃聞言紛紛起身回禮:“殿下、王妃新歲上吉,公主駙馬新歲上吉。”
“好了,好了,都入座吧。”太后笑吟吟的開口,待眾人重新入座後,方道:“清芷近來身子如何啊?”
“回母后的話,目下一切都好。”趙清芷回話道。
“這便好。”太后笑著看向皇帝和皇后,低語道:“皇帝和皇后也要努力才是。”
“喏。”皇后臉頰微紅,低聲應下。
頤嬪站在江景喬身後,臉上浮現一絲嘲諷,還想盼著孫子輩?若不見她親生骨肉,她要整個皇室陪葬。
新歲首日,萬壽宮變得比往日要熱鬧十分,皇室子女也紛紛進宮,平陽公主,昭王等相繼進宮拜謁。
眾人正說著笑,忽聽外面一聽晉王殿下覲見!!!
太后聞聲看了江景喬一眼,母女二人眼神交匯後齊齊看向大殿門口。
只見一俊美男子和一穩重女子同時牽著一個小女孩緩步走至殿中。
頤嬪瞧見那俊美男子時愣住了,呼吸急促起來,那眉眼,那鼻梁,像極了年輕時候的她。
這一刻,她無比覺得慶幸,幸虧賈花的女兒江景喬威脅住了她,不然她的人下一個要殺的便是晉王,她本計劃在晉王馬車上動手腳,讓在晉王回京的路上,連車帶人滾下山路,若不死便以石擊打腦袋,製造成意外的場面。
頤嬪想到此,嘴發抖,手也發抖,她險些錯害了親生兒子的性命。
頤嬪向後踉蹌一下穩住身子,抬眸眼中含著淚花盯著晉王一個勁的瞧,她養育江景天二十多年未覺得對方半點像她,而如今這個緩緩朝上叩拜的晉王,神情像極了她。
她有一個強烈的感應,此人就是她親生的骨肉,那容貌一看便知。只是為什麽,晉王這個十皇子會是賢妃的兒子?
當年她和賢妃同日分娩,她的兒子養在了賢妃膝下,那賢妃的親生孩子又去哪裡了?
太后親自起身,扶起晉王道:“快起來,景生啊,你常年在外,去年竟然連生辰日都沒有回來,哀家和你皇兄對你可謂望眼欲穿啊。”
“回母后的話,生辰日本是要趕回來的,路上聽聞信王兄病故便趕去吊唁一番。”江景生說罷見太后神色傷感起來,忙道:“都是兒臣的不是,新歲日不該說讓母后傷心的事。”
“哎,無妨無妨。”太后擺了擺手,“帶你家王妃坐下吧。”說著彎腰看著小女孩道:“欣欣隨皇祖母坐吧,皇祖母很想你呢。”
“欣欣也想皇祖母呢。”小女孩主動握起太后的手奶聲奶氣道。
“哎呦,這小嘴真甜,甜到皇祖母心坎裡去了。”太后說著牽著小女孩的手往回走,坐下後將小女孩抱在了懷裡。
頤嬪看著眼前的一幕抿了抿嘴,那個賈花懷裡抱著的分明是她的親孫女啊。
太后抱著小女孩笑道:“好了,該到的都到了,傳膳傳宮樂吧。”
很快,一道一道佳肴被傳至眾人身前的食案上。
趙紫蓧坐下下首目光緊緊地瞧著趙清芷,見靜王親自為趙清芷盛了一碗珍珠湯後,嘴角微微上揚,親手害自己最愛的人流產不知靜王心裡會是什麽滋味,損失了自己第一個孩子又不知趙清芷是怎樣的痛苦。
“來,嘗嘗這個,我小時候最愛吃這個了。你今天少吃點,這個容易飽,後面有更美味的。”江景喬笑道。
趙清芷一臉幸福地接過江景喬遞來的杓子,笑道:“好,今日有勞殿下照顧了。”
“哎呦。”大殿上宮樂未響起,便聽見江景心的痛呼聲。
眾人齊齊看去,只見江景心捂著肚子。
“公主,你怎麽了?”孟雲英嚇了一跳,緊張地問道。
“是啊,十九啊,你這是怎麽了?”太后放下杓子緊張地問道。
江景心紅著臉道:“兒臣腹痛,有些難耐。”
“快傳禦醫。”正德帝緊張地站了起來,目光若有若無地瞥了眼江景喬身後的‘侍女’。
江景心一聽慌道:“不用不用,皇兄,臣妹可能昨晚著涼了,這會兒是有些腹疼。臣妹就不在這裡打擾大家的雅興,想先回府躺一會。”
正德帝聞言道:“那怎麽成?腹疼就該讓太醫瞧瞧。”
“臣妹回府就讓太醫瞧,皇兄不必擔心。”江景心瞥了眼萬壽宮角落裡的大木鍾,著實快到約好的時間了,不免有些焦急。
正德帝瞧十九臉色尚好,許真是晚上著涼,便道:“那你就先回府休息休息,晚上宮裡大宴,不能不到場。”
“喏。”江景心說著捂著肚子站了起來,“母后,諸位兄長姐姐嫂嫂們,十九先告退了。”
“公主,慢點。”孟雲英緊張地去扶江景心。
江景心聞言不敢去看孟雲英的眸子,結巴道:“駙馬,你、你留下吧,本宮一個人,一個人回、回去,咱們府上不能一個人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