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喬聽的眉頭皺的老高,剛說趙清芷聰明,這會又自作聰明起來:“你給本王起開,嘰裡呱啦地繞得本王頭疼,本王就是死都不可能和那個毒婦日久生情,惡心死了。”
“毒婦?”趙清芷調侃的神情微變,疑惑地看著江景喬。
江景喬意識說錯話了,便清了清嗓子道:“可不是毒婦嗎?她和她背後的人在一起了,還來和本王曖昧,你說毒不毒?”
趙清芷疑惑道:“若是如此,那該是淫/婦,怎麽能是毒婦呢?”
“怎麽不能是毒婦?那潘金蓮最初也是淫/婦,到最後還不是成毒婦了。”江景喬說罷略微松了口氣,好在她機智,不然都圓不過去。
趙清芷直覺不對,看著江景喬,心思一轉問道:“那和趙紫蓧好的那個背後的大人物是誰啊?”
江景喬聞言撇了撇嘴道:“這就不用知道了吧?”
趙清芷見江景喬不說話,自己沉思起來,將皇室的人一一在腦海過了一遍,想起江景喬在大婚當日和康王虛情假意,便試探道:“是康王殿下嗎?”
江景喬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這趙清芷怎麽什麽都能猜出來?
趙清芷一見江景喬的神情,便知道自己猜對了,之前便疑惑,只是沒有空出時間細想。前世江景喬對康王特別好,如今卻要對付康王,這個轉變絕對不尋常。
“看起來,你特別愛胡思亂想啊。”江景喬回過神,立刻唇語反擊,“人家趙紫蓧好端端在寺廟,又沒有害過你,你偏偏做個夢人家勒死你,還扯上宋子遊,怎麽?夢見人家害了你,醒了之後就當人家真害過你了?怪不得被退了婚也不傷心,還喜氣洋洋地嫁給本王,你這樣未免太絕情了些,人家宋子遊今天都那麽表白了,你還無動於衷,你這壓根不像對他動過情的樣子啊,冤枉他害死你就算了,還胡思亂想本王要對付誰,你若腦子有恙趁早和本王說,本王可不要神經兮兮的王妃。”
趙清芷見江景喬防著她,不肯交心也罷了,還說她對宋子遊絕情,當下不樂意了,便站了起來道:“聽王爺的意思是,臣妾應該對宋子遊感動的淚流不止和他私奔了?”
“你敢!!!”江景喬嗖的一下扯開被子,跪在床上瞪著趙清芷。
趙清芷回頭看著江景喬,絲毫不掩飾內心的氣憤。
“殿下你不講理,剛才說臣妾絕情對宋子遊無動於衷又不肯臣妾跟他去,殿下到底要怎樣?”
江景喬赤著腳下了床,趾高氣揚地看著趙清芷:“你沒嫁給本王之前你愛怎樣怎樣,嫁給本王就不能跟別人走,本王不要面子的啊?再說你夢裡都說和本王有女兒,那怎麽能不負責任地走呢?”
提及小安,趙清芷一震,貌似對於小安的存在,江景喬接受的太容易些了吧?
前世今生迥然的行事作風,一見面就對她冷嘲熱諷,在她以夢為借口說出被害死後,又急火攻心吐了血,又對前世要好的康王起了對付之心,對小安的存在欣然接受,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可能憑空而為,莫非.......
“你給本王聽好了,你若是做了對不起本王的事,本王絕不輕饒。”江景喬一想到趙清芷要離她而且,前世種種不好的感覺瞬間就充斥著她的大腦,擾得她心神不寧。
趙清芷面上淡然地看著江景喬,內心卻翻江倒海,江景喬會和她一樣,都是重生的嗎?那也不對啊,江景喬若是重生的,此生再見她該欣喜才對,怎麽會一見面就給她來個下馬威,次次見面都欺負她,這不對啊。
江景喬見趙清芷不理她,瞬間不淡定了,嗓子破音喊道:“本王和你說話呢。”
趙清芷回神,瞥了江景喬一眼道:“臣妾聽見了,臣妾絕不會做對不起王爺的事。”
“這還差不多。”江景喬捏了捏嗓子,坐回床上。
趙清芷心神難定,走到梳妝台前,剛準備細細分析,發現梳妝盒的位置有偏差,不由地心裡一驚,這是誰動她梳妝盒了?
趙清芷連忙將梳妝盒打開,發現裡面首飾未少,畫也還在,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擔憂起來,誰會無緣無故動她梳妝盒?
江景喬剛想上床躺著,發現趙清芷盯著梳妝盒發呆,想起那幅畫便站了起來,她正好借這個機會試探試探趙清芷。
江景喬興致勃勃背著手踱步到趙清芷身旁,一把將梳妝盒拿在手裡,道:“你首飾盒裡有什麽寶貝,盯著看這麽久?”
“殿下,你快還給我!”趙清芷站了起來,伸手便要。
“嘖嘖,看起來真有貓膩啊,本王倒要看看裡面有什麽好東西,這麽藏著掖著。”江景喬說著快速去除那幅畫,“哇,這該不會是藏寶圖吧?”
“什麽藏寶圖,殿下快還給臣妾。”趙清芷上前一步,剛要奪,誰料江景喬一個轉身轉到她身後去了。
趙清芷氣死了,大腦飛快地想著應對之策。
江景喬取出畫展開,眯著眼看著趙清芷,故作驚訝道:“呀,這是什麽啊?這瞧著有個小孩兒,這是誰啊?”
趙清芷聞言,淡定地走到梳妝台前,拿起梳子抿了一下鬢發,緩緩道:“臣妾之前說過,做夢夢見臣妾有了女兒,臣妾醒來便立刻畫下了夢中的場景,只是那夢醒後臣妾的記憶也不那麽完全,孩子長什麽模樣我怎麽也記不起來。”
江景喬一聽這話,心裡不知道是什麽滋味,松了口氣同時又扎了心,松了口氣是因為趙清芷的確非重生,不然也不會連小安的模樣都忘記,扎心是她受不了趙清芷忘記小安長什麽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