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喬聞言道:“那快走吧。”
“殿下,六姐,眼下咱們已然佔領了康王的莊園,裡面都是咱們的人了,咱們可以去那裡落腳呀。”
雲六一聽忙道:“不可,那太危險了,萬一康王率他府裡的侍衛包圍莊園,豈不是成甕中之鱉了?”
趙清芷也覺得冒險,道:“是啊,縱然你們身手不凡,可抵擋不了兩三千的侍衛,莊園四周指不定有康王的眼線,還是去不得。”
江景喬聞言看了趙清芷一眼道:“愛妃說的極是,江景鈺此刻就猶如喪家之犬,狗急跳牆也不是不可能,萬一他要豁出去來個魚死網破,豈不是白白喪了性命?走吧,尋家客棧落腳。”
一行人,在離寧王府兩條街的客棧入住。此時,客棧外的小販子悄悄離開,饒了兩條街,進了寧王府的後門。
“王爺。”寧王府書房門口,管家輕輕在門口喚著。
“進。”屋裡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
寧王爺江立紳捏著黑子落到棋盤上,問道:“來了?”
“回王爺,來了,在隔街的嶽陽客棧。”管家回話道。
“竟然沒有去莊園?按本王以前對景喬的了解,他當去莊園護著兵器候著江景鈺才對,這才幾年就讓本王感覺陌生了。”寧王爺笑了一聲,丟下棋子道:“立即把安排在所有客棧門口的人,全部集中在嶽陽客棧附近。”
“喏。”管家聞言應聲,正要轉身離去,又被寧王喚住。
“等會,江景鈺那邊情緒怎麽樣了?”
管家忙道:“回王爺,康王仍要求見您一面。”
“這個傻子喲,拿本王的把柄威脅本王救他一回,你說本王如何能救他?”寧王說著下了榻,“這樣,今晚,你把江景喬的下落透給他,他應當知道江景喬一死,他才有機會能拿著那批兵器逃走!!”
管家聞言笑道:“王爺這招甚是高明,江景鈺若能孤注一擲殺了江景喬,到時候王爺再出兵平叛絞殺江景鈺,即便朝廷問話,王爺也只是個營救不及的罪名,況且就憑著平叛江景鈺一條,陛下也絕不對明面上處罰王爺。”
寧王笑了,背著手道:“這算盤能不能打響,還要看今晚江景鈺能不能成功,所以........”
管家一聽面色陰冷道:“奴才明白,等江景鈺一行和靜王他們打起來,奴才便讓人趁亂結果了靜王和靜王妃!”
“去吧,本王等著你的好消息。”寧王笑道。
“喏。”管家說罷剛想走,想起住在後宅的假靜王和假王妃,忙道:“王爺,那後面那對冒牌貨今晚是否.......”管家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寧王聞言神情嚴肅下來,捋著胡須道:“派人在門口埋伏著,切記,客棧那邊得手之後再動手,不然,那兩個人還有高青岩,一根汗毛也不能給本王動!!”
“喏。”管家應著便退了出去。
客棧裡,江景喬站在窗前打量街上的情況,在一炷香的時間,客棧四周多了十來個人,其余人經過便走了,只有這十來個人轉來轉去硬是沒有離開,這是被盯上了。
江景喬想了想,對趙清芷道:“今夜,要不要本王悄悄帶你去見見你外祖母?”
趙清芷輕輕搖了搖頭:“不要,事情沒有結束前還是不要叨擾外祖母的好。”
“怎麽你怕給你外祖母一家帶來危險?”江景喬問道。
“有殿下派得人暗中看護,臣妾又怎麽會擔心?只是臣妾怕四周有旁人眼線,萬一被瞧見,豈不是露了行藏?”
“嗯,也好,那就等收拾了江景鈺,本王再陪你去探親。”江景喬笑了笑,又轉頭看了眼下面的十來個人,猶豫著要不要今晚就離開客棧。
“殿下!”房門被敲響,屋外傳來雲六的聲音。
“進。”
雲六進來,臉色不好,將帛布雙手呈給江景喬,道:“殿下,今晚,怕是要換地方了。”
江景喬聞言打開帛布,只見上面寫道:“今夜子時,康王來圍,危險,快逃。”
“殿下,這個消息不是屬下的人遞過來的,但是這個人屬下斷定是玄甲軍安排在外多年的暗人,按理說暗人除非月一啟動,不然暗人是不會輕易出手的,想來,今晚的確十分危險。”雲六頭一次十分嚴肅地說道。
江景喬聞言道:“本王剛才盯著四周看了好一會,下面有十來個人來來去去一直繞著轉,今晚就是離開也得先躲過這些人的耳目才行。”
“這有何難?”趙清芷說著站了起來,“讓雲六姑娘製幾張難看的面皮,殿下你再穿上裙裝,大搖大擺地從客棧出去便是,臣妾則換上束腰的女郎裝,隔一會和大花星伍出去,料也能瞞天過海。”
江景喬聞言愣愣地看著趙清芷,忽然記起趙清芷出京就說想當女郎,這還真是誤打誤撞讓她趕上了。
“咳咳,這也算個法子,不過就這樣逃出去,總覺得虧了。”江景喬說著看向雲六,“對了,讓大花去和青岩聯系,可聯系上了?”
雲六聞言道:“回殿下,大花還沒有回來。”
“那再等等,等聯系上,咱們今晚就悄悄進寧王府。”
趙清芷一聽笑了:“殿下想今夜把身份換回來。”
“愛妃與本王愈發心有靈犀了。”江景喬笑吟吟地看著趙清芷。
“碰,碰,殿下。”大花的聲音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