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心聞言瞪著孟雲英道:“本公主除了邵將軍外,哪還有別的意中人?”
“那...與微臣和離之後,太后再給公主配婚其他臣子,公主如何應對?”
江景心聞言托著下巴愁道:“本公主也為這事煩著呢。”江景心說著瞥了眼孟雲英,前些日子她喬裝去看江景心辦案,公堂之上斷的人心服口服,也不存在妄斷,既然是個好官,她也不能耽誤人家一輩子,可就像孟雲英說的,和離之後太后再賜婚,說不定還沒孟雲英看著順眼呢。
“我是臣子,斷然沒有理由主動向太后要求和離,也...也沒有那個膽量,今後究竟如何,還需要看郡主的。”
江景心聞言嫌棄地看了孟雲英一眼,別的事她瞧著孟雲英挺有主意和膽量的,怎麽這會倒懦弱的要死。
“你老家當真一個親人沒有了?”江景心想了想又問道。
孟雲英詫異地看著江景心,對方怎麽會有閑情問及她老家?
“父母都亡故了,但還有一個姑母在世。”
江景心聞言瞪大眼睛:“本宮怎麽以前沒有聽你說過?”
“臣說過的,去年年關,臣在外的居所裡吃乾饅頭,公主還諷刺臣故作清高,那時臣便說了,俸祿寄回老家給姑母了。”
江景心聞言臉微紅:“本宮怎麽不記得呢?”
“這很正常,公主那時厭惡微臣,不放心上也是常理。”
江景心聞言看向孟雲英,燈光下,孟雲英的側臉透著幾分堅毅,倒讓她覺得更加順眼了,其實,如果之前沒有結識邵將軍,選孟雲英倒也不是那麽差。
江景心想罷渾身一個激靈,連忙搖了搖頭,她怎麽會冒出這樣的想法來?
“夜深了,睡吧。”江景心臉色不好地站了起來,急急地走到床邊。
孟雲英微微一歎,吹了燈,走到另一張床前坐下。
自從江景心用鞭子傷了她之後,寢殿裡便多了一張床,她再也不用睡在地上了。
夜靜悄悄的,偶爾夜風刮過,窗外的樹葉沙沙作響。
正當孟雲英閉上眸子時,忽然聽得門上咚的一聲,力道還不小。
江景心和孟雲英幾乎同時坐了起來。
門外黑衣人的手往下滴著鮮血,接連躲避著左側牆上的白衣人。
江景心聽著屋外聲音不對,從銀鉤上取了鞭子便衝了出去,孟雲英急忙點了燈,手托著燈盞也跟了上去。
黑衣人耳聽得有十多個人的腳步聲往這邊來,想是公主府的裡侍衛,有心想撤,可白衣人的暗器不給他喘息的時間,正躲閃之際,瞧見寢殿有人出來,躲閃白衣人的同時朝寢殿門口擲去一枚黑色的暗器。
孟雲英見那暗器直直地朝江景心射去,心慌之際丟掉燈盞朝江景心身上撲去,本想抱著江景心躲過暗器,不料慢了一步,那黑色的暗器沒入了她後背之中。
“駙馬!”江景心丟掉鞭子,抱著下墜的孟雲英。
孟雲英動了動嘴,瞥了眼和白衣人打鬥的黑衣人,艱難地道:“小心康王。”說罷痛苦地閉上了眼。
“孟雲英!!!”江景心慌了,抬起手摸了摸孟雲英的鼻息,尚且能感受到氣息。
“來人啊,來人啊。”江景心見貼身侍女從隔壁耳房跑出來,大喊:“去十裡街找楊太醫,不,多帶幾個人,去敲所有禦醫家的門,沒在宮裡當值的全部給本宮找來!!!”
“喏。”侍女臉色大駭地往外跑。
“孟雲英,你別嚇我。”江景心看著手上的血一陣心裡發慌,一滴淚滴落在孟雲英臉上。
寢殿外,打鬥還在繼續,黑衣人見侍衛來了,急出一腦門的汗,本來這些侍衛他不在話下,可是白衣人處處纏鬥,他使出渾身解數也討不到半點便宜,就在他分神觀察四周可逃脫之處時,左腿處被刺了一劍。
白衣人將劍抵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損粗,把解藥交出來。”白衣人緩緩開口,一開口打破了這一身白衣的瀟灑氣。
黑衣人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艾瑪~你還老神氣了哈,你以為你不交出解藥,我也就沒轍了?”白衣人拿劍拍了拍黑衣人的臉,“你若不想受皮肉之苦,就把解藥交出來。”
“有本事你去醫啊。”黑衣人忍著腿上的疼痛道。
“艾瑪,瞧不起銀?是不是瞧不起銀?”白衣人嘖嘖兩聲,上下打量眼黑衣人,“啥也不是。”
“嫩們愣那兒幹嘛?介是個刺客,我幫嫩們收拾了嫩們都不知道上前把他綁了是不是?”白衣人看著周圍愣神的侍衛來氣。
侍衛們聞言一波上前去綁黑衣人,一波拿刀指著白衣人。
“哎嘛,公主呀,快管管嫩家的侍衛啊,這個智商啊......”白衣人叫喚著看向江景心。
“你是什麽人?”江景心坐在地上抱著孟雲英,目光不善地看著白衣人。
白衣人一聽跳腳道:“哎嘛,靜王殿下交代我保護公主駙馬呀,我是自己銀啊。”
江景心聞言看了眼不省人事的孟雲英,臉色不善道:“你就這麽保護的?”
“哎嘛,你們跑出來在我意料之外呀,哎嘛,屈死我了,我這幾天沒白天沒黑夜啊,我.......”
“夠了。”江景心摸了摸孟雲英的臉,“我不問你王姐為什麽派你來保護,我就問你,你有沒有辦法救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