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霜冷著臉,吩咐第七魔使安排人手嚴密監管地牢,不允許任何人進地牢探望,也絕不準千機魔使二人自地牢脫身。
第七魔使不敢怠慢,令第九、第十魔使二人率領十位魔帥駐守於地牢之外,嚴密監管地牢外的一切風吹草動。
涼錦和情霜回到居住的小院,對在地牢中所談緘口不言,情霜單獨傳召第七魔使,跟他商計千機魔使刺殺自己的原因。
第七魔使向情霜透露,千機魔使曾經進入過石像林,並且深入天隕之石百丈之內,在石象林中獲得了極大的提升的同時,還得到了一個有關天隕之石的秘密。
這個秘密除了千機魔使自己,旁人都不知曉,後來也有能進入天隕之石百丈的魔族,卻再沒有誰有額外的收獲。
據說天隕之石的力量與魔族的血脈息息相關,千機魔刺殺公主殿下,極有可能與他所獲得的那個秘密相關。
第七魔使弓著身子,總結道:
“屬下猜想,這個秘密恐怕與皇室的血脈之力有所關聯。”
第七魔使說的有理有據,情霜連連點頭,涼錦也露出深思的神情來。
但在第七魔使離開小院之後,涼錦二人便沉了臉色,只是院內不宜說話,涼錦帶著情霜再一次進入凌雲劍閣,立於茫茫霧海,情霜回頭看向涼錦:
“依小錦之見,這第七魔使所言,幾分真,幾分假?”
涼錦勾了勾唇,輕輕攬上情霜的腰肢,仔細思慮一番,這才開口:
“約摸八分真,兩分假吧。”
“哦?”
涼錦之言引起情霜興趣,她眉梢一挑,笑言:
“何處為假?”
涼錦嘖了嘖嘴,將情霜摟在懷裡,偏著腦袋呼吸情霜發絲間的的清新香氣,本是佳人在懷的美景,卻偏得討論這些大煞風景的事情,涼錦相當無奈,卻又不得分心:
“他們不知道我二人從千機魔使的口中得到了一些什麽消息,所以關於千機魔使在石像林中機遇的事情,應該沒有作假,但千機魔使得到的那個秘密是否與魔族皇室血脈相關,則無從得知。”
涼錦眼中掠過一抹戲謔的笑,側頭在情霜額頭親了一口,才又說道:
“對於那個所謂的秘密,他肯定會盡可能地添油加醋,這樣才能激起你的興趣與必得之心。”
情霜看著涼錦眼中洋溢的笑意,那雙澄澈又溫柔的眸子裡也浸染了與涼錦相同的笑容,她捏了捏涼錦的下巴,主動獻上香吻,與涼錦唇齒糾纏,待涼錦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她才驀的松開,與涼錦相隔兩尺,抿唇笑了:
“我是想看看,他們還有多少手段沒有使出來,一旦棋局開場,就沒什麽懸念了。”
涼錦摟緊了情霜纖細的腰身,幾乎要將她柔軟的嬌軀與自己的身體糅合在一起,她用自己的額頭抵著情霜,兩雙盛滿情意的眸子脈脈對視,涼錦倏然而笑:
“他們如何能是霜兒的對手。”
涼錦從來不吝嗇於對情霜的稱讚,她滿心滿眼都是情霜,因她笑而笑,因她悲而悲。
變數並未讓她們等待太久,在第二天清晨,涼錦和情霜正要出門,第七魔使卻急匆匆地來報,說千機魔使逃走了。
情霜與涼錦對視一眼,臉色一沉再沉,第七魔使的表情也很難看,情霜昨天才交給他的任務,他信誓旦旦地應下來,結果今天人就逃走了。
“究竟怎麽回事?”
情霜沒有火急火燎地趕去地牢,人已經逃走了,第七魔使趕來匯報,肯定事成定局,她沒有必要再跑一趟。她看著在不遠處躬身立著的第七魔使,寒著臉問道。
第七魔使喉頭微動,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口解釋:
“牢籠是從內部破開的,其胞弟也被搜了魂,被發現的時候,千機魔使已經不在了。”
涼錦眯了眯眼,目光中透出危險的光芒來:
“魔使大人的意思是,在有地牢陣法相佐,更有第九第十兩位魔使嚴密監管的情況下,竟能讓千機魔使恢復實力,從內部破開牢籠,還奪路而逃?”
她話音一頓,旋即又抬高了聲音,語帶憤然:
“更可笑的是,你們竟然還沒有發現他是什麽時候逃走的?!”
第七魔使被涼錦一番搶白憋的臉色漲紅,他先前還沒給涼錦好臉色,如今便在涼錦面前丟臉,而涼錦針對他所說的這些,他又一句都反駁不得,更是心中鬱結。
“殿下,此事……”
第七魔使開口想要解釋,但情霜卻沒給他機會,但見情霜擺了擺手,出聲打斷了他:
“魔使大人的辦事能力真是讓本宮歎為觀止,此事不必再說,本宮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若不能查出千機魔使逃走的原因,你這個位置也不要坐了。”
情霜言罷,領著涼錦拂袖而去,留第七魔使在原地,臉色一青一白,拳頭緊緊攥起,最終隻長聲一歎。
涼錦跟在情霜身邊,走遠了,她才伸手勾了勾情霜的小指,待情霜側頭,她左側的眉毛輕輕挑了挑。
情霜莞爾,她看懂了涼錦的意思,涼錦在問她方才對第七魔使如此急言怒色,會否將其徹底惹怒,情霜微微一笑,然後搖了搖頭。
因為他們別有用心,千機魔使的失蹤,最著急的不會是涼錦和情霜,而是那背後,設局針對千機魔使的人。
涼錦便放下心來,語調明快地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