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是要怎麽樣?
可是我現在吃了抑製藥,確實跟不吃的時候差很多,能稍微控制魚尾,但滲黏液很難控制。
當年……當年的發情期那麽久,申遙星也確實是因為她的黏液才受到影響,也沒有被她弄傷的。
我還做的不夠麽。
宣流看著那一盒盒的藥,不知道問誰。
她長到這個歲數,在人類裡也是個中年,當初的同學基本也是上有老下有小了。
宣流也沒朋友,親爹是個男的,還是被她媽上了的那種,不具備任何參考性。
哪怕宣流把自己跟宣鴻影的親子鑒定甩給宣其品,對方依舊認為是人魚的詐騙行為,跟尤嫚一樣,存在欺騙青春的行為。
宣流隔了好半天,才去陽台給祁荔打了個電話。
祁總出差回來,又去了寧灣,接到宣流電話的時候以為對方接到了自己每年的皮毛披肩,“宣流,收到快……”
“祁荔,問個問題。”
年齡成迷的紅毛狐狸從來沒聽過宣流這麽凝重的口吻,她也收了自己的老不正經。
把下巴靠在自己腿上的少女打發走了。
“出什麽事了?藥失效了還是有副作用?”
宣流:“不是。”
祁荔哦了一聲:“你嚇死我了。”
“我想問的是,你對象給你寄補腎的藥,你覺得是什麽意思?”
祁荔重重地啊了一聲,“我沒對象啊?”
“等下,補腎是什麽意思?宣流你吃這個藥確實是性\\欲時有時沒的,這個你媽……”
宣流艱難地從喉嚨憋出一句不是。
祁荔噢了一聲,尾音上翹:“我知道了。”
“你可愛的老婆要跟你做是嗎?”宣流沒回答。
祁荔:“那就是已經做了唄,恭喜啊,回頭我親自給你煮一份紅豆飯,你二十八歲第一次發情期我都沒來得及送你禮物。”
宣流:“免了,你以後送鴻影吧。”
祁荔欸了一聲:“你跟你老婆都……她都知道了嗎?”
宣流:“沒有。”
祁荔:“哦,忘了你那尾巴也時有時沒的,這都沒發現啊,申老師有夠心大的。”
宣流的聲音通過手機傳到祁荔耳朵的時候有種意外的純情:“她暈了。”
祁荔:“這有什麽的,我們這種有一半血統都天賦異稟。”
宣流懶得搭理她的自吹自擂,“問你問題呢。”
祁荔:“這還要我回答嗎,你自己不都知道嗎?給你寄這個不就是委婉地提醒你再給力一點?
你們人魚出了名的猛啊,別丟人了,你媽當年可是把你爸直接搞糊塗了的。”
宣流:“我知道了。”
祁荔:“你是複讀機嗎?不是,你都吃了藥了確實是差點火候,不難受嗎?我勸你還是人魚形態的時候交尾最好,別胡鬧了。我是半妖,你又不是,我怕人妖殊途你怕什麽,頂多老得慢點嘛。”
祁荔這人的聲音特別成熟,宣鴻影曾經懷疑她是之前動畫片的九尾狐。
但是祁荔給她數過尾巴,就一條乍看蓬松底下禿了的尾巴,成天網購生發水。
宣流:“不行,她會不要我的。”
祁荔歎了口氣,“你抑製狀態總歸有點影響,但是對付人類綽綽有余啦。反正你第一次發情期以後腿就好多了,如果你們人魚的傳說是真的,那你可能真的能痊愈,我勸你還是趁早做打算。”
宣流:“她心裡有別人。”
祁荔本來想說這有什麽的,但想到這特麽可是人魚。
奇怪的種族,當年的尤嫚就是這樣,尤物一個,那麽多人追求她,她卻找了個毛頭小子。
說是氣味吸引。
最要命的是氣味吸引跟人類的處女情結沒差,要求的是身心都只有那個人。
就是心理障礙嘛,非得要人全部放下才可以。
祁荔覺得挺麻煩的,人類生命短暫,感情是向前看的,放下了還有痕跡也很正常,但是人魚要的是所有。
只有所有,她就願意交付一身。
宣流頂多算半頭人魚,骨子裡的潔癖倒是挺嚴格的。
祁荔又唉了一聲:“這只能慢慢來了,人類嘛,喜歡溫存,你一點點把她心裡的人擠掉就好了啊。”
她笑了一聲:“補腎的藥別吃,我怕跟你的抑製藥相克。”
狐狸的笑聲妖媚又纏綿:“她前任是個人類,你肯定比人類好吧。我回頭給你發個文件,你可以參考一下。”
宣流當晚就打開了那個文件,祁荔這隻狐狸在某方面藏書豐富,看的宣流都有點耳熱。
她本來就處在發情期,哪怕藥壓製了她的欲望,卻依舊不可能根除,晚上申遙星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又開始了。
以至於她腦子什麽都記不住。
周冷翹這麽一問,申遙星也想到了這茬,早知道就不買了。
花了我那麽多錢不說,最後還都浪費了!
藥丸顆粒晃蕩的聲音,宣流含著藥丸和她接吻的時候都是苦味。
還甜……
甜個屁!
她那點羞惱蔓上來,前幾天她還欲求不滿,現在是縱欲過度。
好煩……
宣流得到了一杓配菜,一個牛蛙都沒有。
宣鴻影被上面辣的那鍋,吃得斯哈斯哈,瞥見宣流碗裡的渣渣,幸災樂禍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