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啊,怎麽也是個愛吃肉的。
“我媽說你又要出差了,去哪裡啊,有好吃的能給我帶點嗎?”
申遙星:鴻影,你真的好愛吃。
為什麽我老想到從前那頭臭魚,我現在都結婚了,還這樣,這樣算精神出軌嗎。
我是渣女欸。
“你怎麽就知道吃,我去大西北,給你帶牛肉干唄。”
祁荔一頭深色紅毛乍看很狂野,但其實並沒有很非主流的感覺,她一雙眼上挑,瓜子臉,是那種膚白貌美的明豔大美人,冬裝都能給她穿得前凸後翹的。
她跟宣流打了個招呼,把黏在她身上小人魚給推開,衝正在煎蛋的申遙星打了個招呼:“申小姐好,第一次見哈,我叫祁荔,你老婆的朋友。”
申遙星:……
討厭,什麽我的老婆。
這讓人怎麽接。
申遙星火速把煎成愛心的雞蛋放在盤子裡,跟祁荔說:“你好你好,祁荔姐,你早飯吃了嗎,要不吃點?”
宣鴻影過來端煎蛋,啊啊哦哦半天,吵得要死。
祁荔擺手:“我吃過了。”
宣鴻影聞了聞,“我知道,你吃烤雞了。”
申遙星:你是狐狸嗎。
而且誰大清早吃烤雞啊!!
祁荔像是沒聽到一樣,“那我帶宣流走了。”
申遙星:“要我陪著去嗎?”
祁荔看向宣流,宣流坐到了輪椅上,搖著頭:“不用。”
申遙星還有點小失望,她哦了一聲,目光又落到祁荔身上,發現宣流和對方一塊好像也不輸陣,頓時又幸福回來了。
但她還是堅持把宣流送下了樓。
等祁荔開著車出小區,才跟宣流說:“你……我沒想到你喜歡的是這個風味的。”
宣流:“你不是見過嗎?”
祁荔:“少來,我哪見過,我接到你電話的時候過去是沒人的好嗎?”
她開車就比性格狂野多了,不知道被貼了多少次條,每年在駕照扣分扣到重新學的底線試探。
“比照片看著成熟多了,嗯……很可愛。”
祁荔想到自己帶著宣流走申遙星那張擔心的臉,穿著毛茸茸的毛衣非常減齡,但能從骨子裡散發出一種很老實的感覺。
宣流:“那當然。”
祁荔想到這人之前忘了一切的那種臭臉,冷笑一聲:“不知道是誰說的那不管了。”
宣教授人前衣冠禽獸,人後死不要臉,推了推眼鏡非常自然地說:“是啊,不知道誰。”
祁荔:也不知道尤嫚這麽豪爽的人怎麽生出這種貨色的,肯定是那個人類男人的問題。
基因啊……
她歎了口氣,又問:“要不別吃藥了吧,都結婚了,有什麽關系。”
宣流:“結婚不是強行性行為的保護色。”
她說的非常嚴肅,祁荔這個老狐狸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你在害怕什麽?”
宣流這個時候又很坦白了:“她心裡有別人,我想緩衝一下。”
祁荔哦了一聲,她知道申遙星有前女友。
但凡……
算了當年要是宣流不走,也不一定能保持,這種人和非人的感情太看緣分。
沒什麽一定的佳偶天成。
“那想緩衝到什麽時候,今年發情期吃藥熬過去,那明年呢?壓抑本體天性對你來說應該傷害很大的。”
祁荔在人類世界很多年頭了,見過各種非人類,相對來說貓妖讓人類的接受度最高,犬類的話……很容易依賴人,被傷害的也很多。
前輩給出的經驗都是不要靠近人類,會變得不幸。
以至於祁荔每年要往返山區,給那幫被人類傷害過的可憐非人類投喂。
經驗有什麽用,人類的公務員都去山上扶貧了,不要一棍子打死嘛。
宣流:“我姿色不錯,她應該能喜歡上我。”
祁荔:尤嫚要是知道自己女兒居然要以人肯定很無語吧。
不過尤嫚當年也是這樣,真是什麽媽什麽女兒。
“但是她不是為了戶口才和你結婚的嗎?”
宣流:“是啊,沒有比我更好掌握的人了。”
祁荔不由想到網上有些新聞專門找殘疾人結婚開直播騙錢的。
申遙星應該不是這種人,宣流也沒到這個地步。
“不過我和她表白過了。”
宣流笑了笑,清晨的太陽落在祁荔這輛火紅的特斯拉裡,宣流的面容都比以前柔和太多。
“我對她一見鍾情。”
祁荔:“別秀了,我能不知道嗎,你們人魚都這樣,聞著味就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狗呢。”
宣流:……
她的車開得飛起,把宣流送到了三環一家套著口腔醫院皮的地下醫院。
老板是隻百靈鳥,只不過只有四分之一血統,身材細瘦,雖然血統稀少,但審美方面依然有返祖現象。
毛茸茸的。
祁荔打了聲招呼,而宣流下車沒再坐輪椅,她每年臨近發情期都會來檢查。
地下醫院很多奇形怪狀的玩意,宣流倒是面不改色,等做全套檢查,祁荔看了看表。
快中午了。
她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篤篤作響,隔壁經過的一條拖著蛇尾的都沒她婀娜。
宣流驀地想到一個問題。
是她之前沒考慮過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