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著急就冒出一股東北味,申遙星啊了一聲,急忙解釋:“不……你別……”
“您好,初次見面,我叫宣流。”
車窗裡伸出一隻蒼白纖細的手,跟周冷翹握了一下。
宣流穿得也不正式,像是隨便披了件外套就來了。毛衣外套是藏青色的,還沒紐扣,就這麽開著,裡面的白色T恤領口還有點大。
她這種白得過分的皮膚給人一種及其糟糕的易碎感,讓人都不敢大聲說話,仿佛會驚擾她一般。
周冷翹:“您好。”
“我是遙星的相親對象,正在追求她。”
宣流的臉上帶著笑,加上顏值高分,第一次見面的人總是對她好感倍生。
周冷翹啊了一聲,看了申遙星一眼,似乎在埋怨對方的隱瞞。
“我們遙星啊,人很好的,就是……”
周冷翹一看就跟申遙星很熟,下一秒一個男人推著嬰兒車過來,衝周冷翹喊了聲老婆。
對方側頭的時候看到了車裡的宣流,愣了一下,打了聲招呼:“宣老師?”
周冷翹:“是老師?”
申遙星小聲說是。
畢竟周冷翹老公也是大學老師,申遙星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這倆人是一個學校的,海裡的那種。
宣流:“洪老師,這是您太太?”
申遙星就呆呆地看著宣流,周冷翹挨著她,小聲地說:“長得也太好看了吧,是你喜歡的類型嗎?”
這超出正常人擇偶范疇了啊,很容易駕馭不住的。
周冷翹的丈夫給宣流介紹了一下。
兩個人也不算共事,頂多是認識,寒暄幾句就走了。
“那個……你怎麽真的來了。”
申遙星靠近車窗,看著宣流,對方微微仰著頭,微笑的弧度都恰到好處。
“怕你打不到車,我正好從外面回來。”
“這麽巧的嗎?”
申遙星噢了一聲,撓了撓頭,她的酒勁下來了點,頭髮都被她撓得亂糟糟的。
“那多不好意思啊。”
“遙星,對不起。”
申遙星啊了一聲,“你幹嘛呀。”
宣流靠著車窗,“我不能開車,也不能親自來接你,真的很抱歉。”
申遙星也不是沒被人送過,大學的時候家境不錯的學長,實習期間有點暗示的主管,在團建過後熱鬧散去後的邀請。
申遙星都拒絕了。
那會她有很喜歡的女朋友,這個時候她一無所有。
“宣流。”
申遙星俯身,她身上的酒氣撲了宣流一臉,申遙星把臉湊到宣流面頰邊,“你不要這麽說。”
她的口吻帶點含糊的慍怒。
“你是一個很好的人。”
宣流心想:你之前分明一邊咬我一邊罵我是臭魚。
那些帶著珠簾聲響的綺夢,是耳鬢廝磨的嬌嗔,你罵我臭魚,我問你那誰跟臭魚登對。
你又不說話了,又要摸我的尾巴,喊著你給我取的名字。
那時候的我,像是你豢養的寵物。
“那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申遙星點頭,她還知道要往那邊,坐下的時候她無可避免地先看向對方的腿,又覺得自己的動作太過失禮,連聲說了對不起。
宣流:“沒關系,我習慣了。”
她長得太過好看,車啟動的時候兩邊的彩燈掃過她的面龐,這張淡雅的面龐竟然有片刻的妖冶。
在申遙星腦子要爆炸的瞬間裡掀起一點塵封的浮浪,她都險些要忘了的過去。
自己跟一條人魚的事。
鬼迷心竅,無法抵抗的事。
是日常嗎?那段時間,如同限定一般。
和黃粱一夢一樣,不知道到底是人魚還是鮫人,是不是這兩種玩意流淚都會掉珍珠。
申遙星今天的耳釘,就是珍珠做的。
“我住在象湖國際學校……”
她望著前方,想起周末不在宿舍的舍友,低落地說:“我也好想……”
“有個家啊。”
車一個轉彎,她不小心往宣流那邊歪了歪,對方順勢摟住她,說了句輕柔的小心。
然後溫柔地問:“那要不要跟我回家呢?”
而另一邊,坐在副駕駛座的周冷翹啊了一聲。
“你說那個宣老師不好走路?”
她老公洪先生點頭,“宣流是正式的教授,只不過大家一般不這麽喊就是了。”
“我看她的臉那麽好看,以為是小說寫的那種鑽石白富美呢。”
“什麽白富美,她比我還大點呢,家境具體的我不知道,聽說搞學術還是挺厲害的。”
隔行如隔山,周冷翹不在意地噢了一聲:“就那樣吧,圖個安穩。”
“不過……”
洪先生猶豫了一下,“她有個上初中的女兒。”
“什麽?!”
本來是滿分,因為那雙腿所以扣四十分,還有個那麽大的女兒。
“這條件也太差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一些差點得到負分滾粗的宣老魚。
這本因為設定奇幻所以很多描寫會懸浮一點;
——學歷啥的都很誇張——
——專業方面如果有錯誤歡迎友好指正——
不過應該也不太會寫……畢竟水產養殖的書我看了點實在是太催眠了
感謝在2021-11-08 23:00:00-2021-11-12 12: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