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憶起來應該翻譯成——
我不會覺得有人會真正喜歡我,也值得我喜歡。
“但一輩子有很多分水嶺。”
宣流沒看申遙星,她依舊低著頭,像在回憶過去踽踽獨行的時光:“我很慶幸我在對的時間遇到了你。”
如果能更早恢復記憶就好了,趕在孔九繆之前。
申遙星半天不知道說什麽,她總是被宣流反將一軍。
這時候氣氛那麽好,她卻鬼使神差地想到宣流之前的拒絕。
“宣流。”
車開到停車位,申遙星欲言又止。
宣鴻影開了車門直接跑了,覺得自己這燈泡本來就瓦亮瓦亮的,發情期的人魚不好惹也是真的。
宣流能忍是真的,那味都要是人能聞到估計能判個幾年酒駕的。
申遙星還握著方向盤,“對不起。”
宣流看著她,“怎麽了?”
“我不該勉強你的,如果你不喜歡親密接觸,我也可以自己解決,還跟你生氣……”
申遙星也不是不知道有這麽一類人,之前在匿名論壇也見過對象性性冷淡的帖子。
哪能想到自己碰到了。
她安慰了自己好久,這也不影響感情,畢竟人老了也下降了嘛。
我們只是一步到位。
再說了女性反正也可以自己來啊。
親密關系滿足的方式很多,更重要的我和宣流的感情。
嗯,感情。
“宣流,我在那方面跟你合不來也沒關系,我可以自己來的,你不要生氣,是我自己太小氣了……”
“如果你討厭性行為的話,那接吻總可以吧,上次你親我那麽用力,害我理解錯了。”
申遙星一邊說一邊低頭解開安全帶,她的聲音都帶著點委屈,可能是做了很久的思想準備,又把自己哄好了。
“我覺得我這個人可能比較……啊……唔!”
申遙星剛解下安全帶,安全帶還沒自己收回去,她就被人拽向了副駕駛座。
被人捧著臉,親了個正著。
宣流已經忍了很久了,她今年的發情期吃的藥比去年還多。
就是因為申遙星在她身邊。
祁荔說新藥可能有副作用,宣流吃到現在絕對唯一的副作用就是,很容易意識渙散,但不至於失去理智。
她的身體像是繃著一根弦,在想要就「進食」的時候發出被切割的聲音。
以至於「不小心」咬破了申遙星的嘴唇,粗魯地去進犯對方的唇舌,像是要卷走申遙星所有的空氣。
“宣……”
申遙星都快窒息了,她自認為吻技不錯,但是碰到宣流就好像自己還沒從新手村出來。
重點是親得也太那什麽了。
搞得我特別像小說寫的那什麽焚身。
可惡,腿都軟了。
這個時候申遙星那點勝負欲竄上來,不甘示弱。為了捍衛自己的尊嚴,也趁宣流還沒解開安全帶,把人的座椅都放倒了,壓在宣流的身上。
宣流下意識地扶住她的腰,卻搞錯了位置,托住了申遙星的屁股。
她們回來就已經很晚了,加上限行還繞了遠路。
車停在幸福裡小區裡面,本來小區就沒幾戶人,車也沒幾輛,申遙星還愛停在裡面的位置,炫耀她那一點都不新手的車技。
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面什麽情況,一隻手伸過來,把製熱改成了製冷。
車廂內的溫度很高,申遙星出了一身的汗,她覺得自己可能對性冷淡有點誤解。
哪家的性冷淡那麽會啵嘴的。
而且牙口很好,我的毛線裙壞了嗚嗚嗚,成了開胸毛線裙,好那個啊。
車裡沒燈,只能依靠外面的天光,但是這對人魚來說根本沒什麽。
宣流的眼鏡不知道掉到了哪裡,她看著俯身的女人,外套脫了之後裙子被她咬開了口子。
因為仰頭而擴得更大,黑色的裙和白色的肌膚在這種時候對比強烈,上面還沁著汗珠。
“甜的。”
宣流啞著嗓子笑著說,她的頭髮好亂好亂,平常涼涼的手現在滾燙,貼在申遙星的腰側。
無所謂申遙星整個人坐在她身上,畢竟宣流流了更多的汗,疼的,爽的,忍的。
她怕魚尾出來,怕申遙星一走了之。
畢竟她是當年那條可惡的人魚,欺負了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大學生。
現在她是當年那個女大學生的合法伴侶,她們卻做不了當年那種盡性的事。
性冷淡……
宣流終於懂得什麽叫搬著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下車的時候申遙星抱她坐到輪椅上,自己做賊心虛地把外套拉鏈拉到最上面,給宣流披上外套。
宣流壓根沒申遙星看著狼狽,頂多是唇角還有口紅印,嘴唇紅腫,頭髮亂了一些。
申遙星脖子還有咬痕,一片蜿蜒,只有宣流能看到,那長裙開出了怎麽樣的風光。
還好電梯很快,還好門是電子鎖。
申遙星都沒拉上鞋跟,結果剛進門,宣鴻影洗完澡出來,包著那滑稽的乾發帽,上上下下看了自己監護人和小媽好久,遲疑地問:“你們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宣鴻影泡澡都泡出魚尾巴了這倆人還沒回來。
現在她看著申遙星鞋都沒穿好的樣子,默默地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