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顯啊!!
申遙星看著都覺得尷尬。
大概是她的表情無語得特別明顯,宣流握著她的手微微用了點力,也順勢抬起頭,“檢查完了嗎?”
申遙星把手機扔給她:“算你識趣。”
她一臉死鴨子嘴硬,宣流也不跟她計較,反而抱起申遙星,讓對方壓在自己身上,“我對伏芷蘭的公司更感興趣。”
申遙星當然看出來了,她作了作夠了,又歎了口氣,躺下的時候看到床頭櫃上沃森眠送的人魚盲盒玩偶,問宣流:“你之前說你找到你媽媽的線索了,是沃森眠嗎?”
宣流點頭,她這人平時看不出深淺,申遙星就算知道宣流在追查什麽,也很難搞清楚一些關聯。
“是你媽媽在沃森眠……”
說著說著申遙星又覺得是自己想得多,畢竟現實世界又不是美漫,怎麽可能會有抓這些生物搞非法研究的公司。
沒這麽血腥吧,那個矽膠人魚雖然逼真,總不會是真的人魚皮做的吧?
房間床頭櫃的人魚擺件是申遙星沃森眠盲盒最特殊的一件,獨一無二,市場上沒第二個。
是對她比賽作品的肯定。
宣流:“但願是我多想了。”
她也沒提很多別的,只是幽幽地歎了口氣,就沃森眠這個陣仗,宣其品知道也是必然的。
宣流這個爹從小到大都沒爹的樣子,也不是說戀愛腦還分性別歧視,至少宣其品戀愛腦的屬性一大半是尤嫚的失蹤造成的,以至於年複一年回憶過去,即便單身多年,但都能靠那短暫的相處再體會熱戀。
申遙星:“不然也太可怕了。”
宣流嗯了一聲,她想申遙星再凶,也掩飾不了她純良的本性,就算壞,也沒想過世界上真正有活體研究。
“那你還要查的話,還要跟伏芷蘭接觸嗎?”
申遙星問了又覺得自己白問,這個答案對她也不是很重要。反正她跟宣流都這樣了,伏芷蘭也插不進來。
宣流才不會告訴伏芷蘭自己的身份。
哦對了人魚一輩子只有一個配偶誒,那不是跟我鎖死了?
申遙星又高興起來。
“要的。”
但真的聽宣流這麽說,申遙星又不高興了。
她憂鬱地歎了口氣:“我怎麽覺得我祖籍應該是……沒什麽。”
宣流笑了一聲,明白了她的意思:“那又怎麽樣,你吃醋的樣子也很可愛。”
她話剛說完嘶了一聲,申遙星緊張地問:“你怎麽了?”
從寧灣回來那天祁荔還跟申遙星提醒要注意一下宣流的身體,搞得申遙星特別緊張,是宣鴻影看一眼都覺得自己這個殘疾老母可能命不久矣的水平。
搞得宣流也哭笑不得的。
“沒事,就是你壓到我頭髮了。”
宣流和宣鴻影的頭髮都天生自然卷,去理發店是的老板都要感歎依舊太過絲滑的程度。
申遙星雖然年紀小,但是發量沒宣流那麽多,每天梳頭看著地上的頭髮都能唉聲歎氣好半天。
多多少少有點嫉妒,此刻哼了一聲:“凡什麽!睡覺。”
宣流湊過去,親了以後申遙星的臉,“晚安。”
她老婆沒半點表示,還翻了個身。
宣流佯裝惆悵地歎了口氣,沒隔幾分鍾,申遙星又轉過來,親了回來。
“改天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唄,還是覺得你氣色不好。”
宣流:“那是我天生白。”
申遙星:“幹嘛,我想去你爸生孩子那醫院看看怎麽了,我都是你的人了還不允許我的開開眼嗎?”
提到這茬申遙星那顆心就蠢蠢欲動。
在寧灣的那幾天祁荔這個滿世界跑的禿毛狐狸偶爾會說幾個故事,申遙星才明白生物多樣性五個字的遼闊。
人一旦開了好奇的口子,就壓根抑製不住那種念想。
宣流:“知道了。”
申遙星:“不許拒絕我。”
宣流:“其他方面也不許拒絕嗎?”
她問得揶揄,正好捏到了申遙星的七寸,頓時沒聲了。
寂夜無聲,申遙星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才聽到枕邊人的一聲好。
新學期開始,全家最閑的反而是宣鴻影。
不過作為一個潛伏在人類社會學習的人魚,她的閑也是相對而言的,畢竟她新學期摸底考考得一塌糊塗,初一一共十二個班,一個班三十個學生,她是第三百五十八名。
申遙星拿到這個成績都無語了。開學第一個星期,兩位家長正好結束了最繁忙的一周,一個開會開得焦頭爛額,一個改學生掛科的考卷改得頭昏眼花,心情都不算好。
偏偏象湖國際中學初中部這學期搞了一個「家長信箱」,希望每次考試看到孩子成績的家長在家長信箱寫不少於一千字的心得,要結合家庭教育進行展開,等學期中期會統一刊登在班報上。
這種決策跟申遙星這種副科老師毫無瓜葛,她多半是個湊人頭的。
但是她也不止是老師,還是家長。
換做申遙星老家的學校,家長忙著農活,大字不識的也有不少,這種給家長的任務那根本執行不下去。
但象湖國際學校不一樣,入學連家長都要考試,倒也不像個別私立學校那樣要雙方父母都來考試。宣流也是參加過線上考試的,還提供了自己的學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