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搞這出。”
她都能想到會有人說什麽了,一邊又覺得怪害羞的。
宣流推了推眼鏡,她的左手無名指有一個素圈戒指。是申遙星親自做的,尺寸剛好,比她們之前求婚場合那惹眼的鑽戒好多了。
申遙星手上的也是同款,她這人愛財但是臉皮薄,完全不好意思每天帶著那麽晃眼的鑽戒。
只有宣鴻影非常不理解。
“那申老師做女明星就可以秀了?”
申遙星完全不敢想。
宣流:“聽說你給別人買裙子。”
她坐著,申遙星站著,總是要抬著眼。
新換的眼鏡框非常時髦,漸變藍白多邊形,使得那雙眼眸仿佛都含著極致的情意。
此刻的委屈也格外明顯。
申遙星還沒來得及回答,宣流又說:“還給別人發紅包。”
“五百一十九。”
她仿佛又很擅長自我安慰:“也挺好的,起碼不是五二零。”
申遙星:……
一瞬間以為自己活在什麽劇情劇劇本,我還是那個渣男。
她笑了一聲,“差不多得了,走啦。”
“都讓你別亂走,以為能不靠輪椅你就能跑步了?”
宣流:“你轉移話題。”
申遙星:“五一九是我繪本擬稿的日子啊,你以為是什麽?”
宣流:“我差點以為是四……”
申遙星冷笑:“四一九加一百天?你想得美,我們何止一百天,你識趣點就這麽算給轉帳。”
轉帳紅包都要計較,哪聽來的。
我新助理招來還沒一個月,老教授就如此在乎?
宣流已經在低頭轉帳了。
申遙星對工作人員說了一聲,讓宣鴻影跟著她走。
宣鴻影甜甜蜜蜜地挽上申遙星的胳膊,“申老師!我也聽說裙子是你買的!什麽時候給我買啊。”
直到坐上車,宣鴻影還在念叨那裙子多好看,自己這輩子都沒穿過這麽好的裙子。
喝了咖啡還收到玫瑰花的祁荔提醒她:“你壓根不缺錢吧,能不能自己買,你爺爺給你的錢不知道怎麽花可以拿去買房。”
申遙星沒想明白一個不缺錢的狐狸怎麽也愛地契。
這人還美名其曰死了下地府也可以同等替換。
那也太慘了,死了還要做房奴。
“你懂什麽!我要申老師給我買的!!”
大的小的都心眼小得要死,申遙星深吸一口氣:“下次上新品就買行了吧。”
她哼了一聲:“我不是之前問過你倆嗎?一個說自己是酷女孩從不穿蓬蓬裙,一個說自己現在是能行走的人,不穿裙子。”
宣鴻影和宣流同時沉默。
祁荔笑得不行,她駕駛著車開進地下軌道,車窗邊亂飛的什麽玩意申遙星眼不見為淨,低頭更新自己的購物車。
宣鴻影哼哼唧唧地轉頭衝申遙星撒嬌:“我這不是想嘗試一下嗎?從做甜妹做起。”
祁荔笑出了聲:“就你,甜妹?我看是鹹妹。”
宣鴻影:“你怎麽這樣!”
宣流乾脆伸手攬住了申遙星的腰:“我也想做甜妹。”
申遙星把她的手拿開:“得了吧你倆還甜妹。”
宣流捏著她的手玩,如果不是旁邊飛馳的場景太驚悚,她還能展現點符合語境的深情款款。
可惜申遙星早已免疫:“我現在喜歡那種肌肉猛女了。”
祁荔果然屬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好啊,我有好多照片,回頭髮你。”
申遙星:“謝謝!”
宣流小聲地呃說:“我可以練的,你喜歡多大的?胸能夾死你的?”
申遙星:“我喜歡能一拳打死某些酸魚的。”
宣鴻影剛才在回康子美的遊戲分享,隻捕獲了關鍵詞:“啊?酸菜魚?!什麽酸菜魚?我也要吃!”
申遙星:……
宣流放棄了,調情還是回家關門調情好。
車開到了林場,距離b市不知道多遠,感覺從黃昏到了清晨。
還能聽到鳥鳴聲,但申遙星手機的時間還提醒她是晚上五點四十。
祁荔刷卡過了崗哨,又給看門的黃鼠狼一袋土特產。
尤嫚跟宣其品在會客室等她們。
申遙星問:“溫問旋現在就在這裡?這有活人嗎?”
祁荔的車停在一邊,會客室在半山腰,後面是石窟牢房,看上去格外壓抑。
“上一個活人已經死了。”
宣鴻影從包裡掏出一包薯片,一邊吃一邊問:“那我感覺她在這裡也很爽啊,空氣清新,又沒什麽業績考核。”
祁荔笑了一聲,一邊推開會客室一邊說火:“你等會可以上二樓看看。”
二樓還有一個觀景台,這裡服刑的都是局裡處理的一些非人類。
溫問旋是六十年來唯一一個純種人類。
宣流不太想去看,宣鴻影拉著申遙星去長長見識。
這玻璃似乎只是單向的,申遙星透過玻璃看到不斷勞作的溫問旋。
她看上去跟之前的樣子差別很大,那過於年輕的容顏已經不複存在了,變成了符合她年齡的正常長相。
她仿佛在被動地操作工作台,人工織成各種毛領子。
宣鴻影呃了一聲:“真該讓我老家的人魚看看。”
只要溫問旋稍微慢一些,右上角監工的兔子頭就會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