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二位老板吵起來,他們定不會透露這麽多信息。
“我哪知道他們會吵起來。”李媛得意地笑。
海闊又問到底是怎麽回事,李媛便解釋:“我去成衣鋪子是為了跟衣鋪老板打聽五金鋪的情況。兩家挨那麽近,衣鋪老板肯定知道情況,他看我們是客戶,多少會說一點。了解五金鋪的情況後,我會尋個由頭改為買鐵器,再進一步跟鐵器店老板打聽。”
“那為啥不直接去五金鋪呢?”
李媛似笑非笑道:“如果五金鋪老板是老箱頭的人,我們就危險了。”海闊這才恍然大悟。
“不過你小子很不錯,搭戲搭得蠻好啊。”李媛適時誇讚,海闊聽了甚至有些揚揚自得起來。
“接下來我們去老箱頭的直銷點看看,不強求了解什麽,安全第一。”
海闊直說知道。
***
如衣鋪老板所說,聚落北邊有老箱頭的直銷點。
李媛用探測系統一探便知:老箱頭不只經營鐵器生意,還賣各種合金工具,經營范圍甚廣。而他直銷點安排的夥計們,一個個都佩戴了武器。
“要不我們裝作買家混進去?”海闊詢問。
“先等會。”李媛答道。
海闊自然不敢不聽。二人在外圍等了會兒,發現進出直銷點的人並不多。即使進去的,也個個精神飽滿,一看就是不愁吃穿的人,大概都是些店老板,來進貨的。
李媛便說:“不能輕易進去。去了沒跟他們談成生意,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海闊點頭稱是,忽地瞥見一熟悉的身影,緊張道:“李隊,那個該不是清河哥吧?”
李媛趕忙回頭看去。
只見清河雄赳赳氣昂昂,大搖大擺地往直銷點裡走,被門口凶神惡煞的夥計攔住。
“你幹啥!”
“我,我來買點鎬頭。”
“你?買多少?”
“買個五六個唄。”
那些夥計都哈哈大笑起來,但仍然好聲說道:“你買太少了,我們不賣。”
“這不都是做生意嘛,憑啥不賣我?我有營養液!”說罷,清河腿一伸就往裡面闖,被夥計一把抓住,丟了出去。
“滾!”
李媛捂住臉,對海闊說:“那是誰啊?我們認識嗎?”
“嗯,對,我們不認識。”
二人找了一處更隱蔽,但能看到清河那邊情況的地方藏起來。
清河嘗試不成,不敢硬闖,拍拍屁股離開。
不依靠納米系統,光靠眼看,李媛都能看出——直銷點安排了一個人遠遠跟蹤清河。
李媛往海闊肩上一拍:“你清河哥被跟蹤了,你先回停車場等我。”
“啊?”可把海闊嚇得,直問跟蹤的人在哪。
“你無須知道,我會把他全須全尾帶回來。”
二人就地分開,李媛跟上清河,卻未直接露面。只見清河也時不時警惕四周,但未發現自己被跟蹤。走了一會兒,清河覺得安全了,便往停車場的方向去。
這時離老箱頭的直銷點已有一段距離,李媛戴上兜帽——在這裡是挺常見的裝束,信步走到清河面前。
待清河看到她,她將聲音掐得又尖又細,大聲道:“喂!買到沒?”
清河不懂李媛在講啥,支吾幾下,沒有回話。
“沒買到?”李媛驟然提高音量,因為她瞥見跟蹤的人走近,能聽見他們的對話,“家裡那幾個兄弟可委托咱家過來買,你去五金鋪買,我們連跑腿費都沒有!”
清河有些懂了,不過還是被李媛嚇住,結巴道:“對,對,對不起……”
李媛上去,一把抓住清河的左耳,把他提著走,一邊走一邊不忘數落:“你看你,有什麽用?白費勁跑一趟,說不定還要貼進去點……”身邊路人來來往往,皆側目看來。
“輕點輕點!”清河大叫。其實李媛沒有用力,是清河在配合著演戲。
二人轉進貧民區,跟蹤的人覺得自己已經了解到“真相”,不願再跟,就此離去。
清河不住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都沒發現被人跟蹤。”
李媛並沒責怪他的意思,他不過是一普通人,沒有受過訓練,不強求。李媛問清河事情的來龍去脈,清河不敢隱瞞,一五一十說了。
原來他也打聽到直銷點的事,所以就想試著進去,沒想到隻這一試便被跟蹤。
過了一會兒,李媛和清河離開貧民區。他們離開貧民區後,沒有再被跟蹤,於是此次徑直回到停車場。
海闊已在停車場等著,他與清河雖在同一個村裡,但關系並不是那麽親近,所以隻口頭關心了一下。
李媛與二人說道:“很顯然,老箱頭那夥人警惕性很高。我們不要貿然與他們接觸。”
經過剛剛的驚心膽顫,清河已深刻認識到李媛話中含義,完全同意。然而他們還是不夠了解老箱頭的情況。
好在李媛有辦法。之前跟海闊一起在直銷點外圍觀察,她記錄下一些進出的小店老板的樣貌以及生物信號。再次離開停車場,三人一起去了些餐廳,正好遇見幾個“記錄在案”的小店老板坐一起聚餐。
李媛帶著清河、海闊上前勾搭,佯裝是來自螢草城的客商,有來聚落發展的意願,又請了些酒水,把老箱頭的底子摸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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