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能吃嗎?”
阿彌拍拍自己的小肚子:“吃了肚子會爛掉。”
李媛笑得更加明顯:“不能吃就好。”
這讓阿彌十分疑惑,駐足原地,撓撓頭:“不能吃就好?什麽意思啊?”
李媛已經跨過另一道門,聽不到了。
***
李媛的目的地是最深處的地牢。
昨天削了金發一頓,回頭依然把他關在裡面。她不擔心金發會餓死,不用吩咐也會有人給他送吃的。
踏進地牢的區域,牢房外面,果然有兩個意料之中的人。塔山和清河,安分地站著,頗有些不適應地向李媛問好。
“李隊……”
“嗯。”李媛指了指跟個死豬似的躺地上的金發,“犯人情況怎麽樣了?”
清河趕忙說:“李隊,他受了傷還沒飯吃,快不行了,您看可不可以先放出來休養幾天?”塔山不善言辭,隻跟著點頭。
空氣中飄來一縷微不可查的,食物的清香——不是營養液或者膳食包,是真正的食物!
李媛心想:“居然藏了食物,真不知道他們藏在哪裡的。我遲早讓他們吐出來。”
清河他們鼻子沒那麽靈,不知道已露餡,還佯裝可憐地望向李媛。
李媛回答:“你們先出去,我看看他的情況。”
躺地上的金發抖了一下。
一人乾翻整個村的人這樣說,清河與塔山更加覺得——老大跟她獨處會死無葬身之地。於是二人在原地杵著不肯動。
李媛食指抵著下巴,忽然道:“誒?今天早上大家都很熱情地聚在我們門口,想讓村長帶自己出去幹活,怎麽沒看到你倆?是不是……對我們有意見?”
“沒有沒有沒有。”哪敢!兄弟二人嚇得連連擺手,隨即奪門而出。
李媛在鐵欄前坐下,將怪魚拍到地上。怪魚在地上“啪塔啪塔”地甩著尾巴,活力十足。
“今天釣到的大魚,看看,多漂亮,片給兄弟你吃吧?”
金發不敢裝死了,起身,顫聲問:“你……想幹什麽?”他脖子上貼著止血貼,雖然看著出血多,但其實傷口不深。
李媛盤腿而坐,眯起眼睛:“放心,我只是問你點問題。”
“你,從哪裡來?”
這是個非常要害的問題,李媛必須盡快對這種未來的不定因素進行確認。
“我從哪裡來?”金發忽然變了態度,呲笑道,“爺爺我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李媛並不意外,拔出密金匕首,一拳敲暈兩個魚頭,然後往魚背上一劃。
如此順滑,好像劃的不是魚背,而是一塊嫩豆腐一樣——她釣魚的手氣有多差,片魚的手藝就有多好。
片下薄若蟬翼的一片,掛在刀背上。打開牢房鐵門,走入其中,一把捏住金發的下巴。
在金發驚恐的眼神中,李媛薄唇輕啟,有如惡魔低語:“這魚片,你看多漂亮,給兄弟你嘗嘗。”
***
*
作者有話要說:
驚天大新聞!原來先動心的,竟是李隊!
李媛:屁!
褚思藍:喔吼?
第27章
金發絕望地發現,自己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在李媛的桎梏下毫無還手之力。
在遇見眼前這個女人之前,他從來無法想象,一個如此漂亮的女人竟能這麽心狠手辣。
他心裡明白,跟昨天一樣,這女人一定會一步步實施她的那些折*磨手段,不達目的不罷休。昨天在他喉嚨上放血,今天就會讓他吃下這爛肚子的輻射魚!
更何況,剛剛為了裝樣子,讓清河和塔山給他重新把手綁上了。
晶瑩剔透的魚片在金發的瞳孔中越放越大。
他別過目光,卻看見那條已經被李媛肢解的怪魚。怪魚的兩顆頭都張著魚嘴,跟他一樣張成“o”形。魚似乎還未死絕,大張的魚嘴正微微震顫,似乎在訴說他的未來。
一顆頭說:“你的未來,跟我一樣。”
另一顆頭:“不,是跟我一樣!”
他終於蚌埠住了。
“我嗦!我嗦!”
李媛微笑著放開金發的下巴,也沒有再將魚片往金發嘴裡遞。
金發鐵青著臉,動了動臉上肌肉讓嘴巴恢復知覺,咬牙切齒道:“你想問什麽?我出身哪個城池嗎?”
李媛並不答話,隻望著金發,讓他自己說,有啥說啥。有多少沒說,就吃多少生魚片——李媛出品,爽滑可口,包你斃命。
金發隻得完整地回答:“好,我說——我在中央城長大,我爸是那裡的一個治安官,我是他私生子。我爸給了我一些財產,摩托和武器也是他給我的。”
“在那裡活得不大好,我就隻身出來闖蕩,在瑩草城遇見在那打工的塔山和清河。我們結拜成了兄弟,他們惹了點事,我幫忙擺平了,我們也因此不能繼續待在螢草城。”
“我跟他們來到泥巴坨村。這裡我最強,所以我當了村長,保護他們……”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階下囚,於是改口,“當然,現在是您比較強。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你還想知道什麽,趕緊問。”
李媛還算滿意。她知道金發的話真真假假,但那幾個具體的地點應是真的,和摩托的行車記錄對得上。倒也不強求,反正他人關在這裡,回頭敲打一下塔山清河,就能切斷他跟外界的聯系,他爹就算是天王老子也管不到他。而且他說自己是“私生子”,是不是真的暫且不論,他跟家裡的關系肯定不算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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