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藥一聽這話,十分慌亂:“你,你想娶我?”
海闊發現自己說漏嘴,紅著臉低下頭,支吾兩聲沒說話。
藥藥心裡依舊亂著,隨口懟道:“你想娶我,我憑什麽就一定要嫁給你!?”
海闊:“啊?”藥藥不想嫁給自己?
他開始胡思亂想,天馬行空,最後得出結論:“是不是村長不讓你嫁給我?”
藥藥從慌亂中被驚呆:這都哪跟哪啊?
海闊咬牙切齒,用力地敲了一下門框。不等藥藥回答,他先轉身跑了。
海闊是這樣想的:
藥藥這麽維護村長、李隊,一定是已經跟她們站到一個陣營。自己的想法與她們相違背,那麽定是被劃入敵對陣營了,所以李隊今天早上才那麽絕情地拒絕了他的請求。這樣一來,藥藥不想嫁給自己的事情就解釋得通了——她們絕不可能讓藥藥跟敵人結婚。
此時他一個人躺在湖邊的簡易帳篷裡,身側的手電亮著微弱的光,一本書蓋在他的胸前,勉強可以看清標題——《青銅是怎樣煉成的》。
他嘴裡不斷重複:“我們是不同陣營的,我們是不同陣營的……”眼睛睜得老大,眼中布滿血絲。
然後他聽見,雜七雜八的腳步聲。
探出帳篷一看,如昨晚那般,青年們打著手電從黑暗中跑來。
“你看,我就說他肯定在這。”“嘿,闊子!我們又來了!”
他們跑到帳篷邊,手裡的手電放肆地照在海闊臉上,令他不得不用手去擋。
青年們興高采烈:“我們來聽你讀書了,繼續給我們念唄?”
海闊心裡有了盤算,咧起嘴:“好,我們來講故事。”
此時,從泥巴沱村到鷹首聚落的路上,一輛摩托車歪倒在地,車上的東西散落四周。
一個男子跪倒在車前,抱著頭,嘴裡念念有詞:“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另一個渾身是肉的男子站在他身後,默默看著。
跪地男子忽然往前一撲,撲到摩托車的控制面板上:“我明明給她的是臨時權限,為什麽我變成臨時權限了!哈哈哈哈,這是夢吧?這是我夢裡到過的地方!哈哈哈哈!”
塔山忍不住勸他:“老大,別想了,我們還是安心給她們做事吧,她們挺講道理,不會虧待我們。”本來兩個小時前他們就該抵達鷹首聚落,硬是在路上搞了這麽久。他老大好像想騎摩托去別的地方,偏航不久摩托就不受控制地熄火了。然後老大一直說什麽權限的事,他都聽不懂。
金發跪在地上,無能狂怒:
“啊啊啊啊,李媛媛,我□□□!!”
第59章
清晨,起霧了。
天氣越來越冷,起霧也是正常。雖正常,但不是什麽好事。空氣中彌漫的那些霧氣都是自然界的水分子,可能帶有輻射,吸入太多會使輻射在身體裡沉積。
所以泥巴沱村的值班人員在發現起霧的第一時間,就張羅著給大門掛上防水布,以阻止霧氣飄進地堡裡。
盡管已經做了這樣的防護,行走在地堡裡的人依然個個戴上圍巾,把口鼻捂得嚴嚴實實。
就連李媛也不例外。
她本來不想圍,嫌礙事,是褚思藍不知從哪搞來一條紅色圍巾,非要給她圍上,說什麽“入鄉隨俗”。
然後一人圍著紅圍巾,一人裹著藍圍巾,一起走出村長室,去地堡出口處查看。
一路上遇見一些村民,行色匆匆。李媛總覺得他們與往常不大一樣,好像在特意避開自己和褚思藍,便將這發現與褚思藍說了。
“我看你是疑神疑鬼,你不能因為看不到他們的臉就覺得他們不安好心!”褚思藍伸出食指往李媛腰上戳,戳了兩下,手被李媛一把抓住。
“行了行了,是我疑神疑鬼。”李媛無奈地看向她,然後拉著褚思藍的手往出口的台階上走,“辦正事了,去問問守門的人塔山他倆回來沒有。”
二人行至出口,找到躲在油布後的值班人,得知塔山尚未歸來。
李媛皺起眉頭,有點不爽。心想果然不能相信這些人,以後得吃這個教訓。
正想著,卻聽到油布外面傳來摩托車的嗡嗡聲。金發的多棲摩托車由原子能驅動,所以聲音不會太響,但李媛聽力好,容易聽見。
李媛翻了個白眼:“這倆家夥真夠快的。”
褚思藍接話:“是啊,怎麽搞了一晚上才回來?”
隨後她倆將油布掀開一角,走了出去。
金發這時才將摩托騎至門口停住。他先下車,然後幫塔山從車上下來。兩人都圍著圍巾,接著從車上各搬了一籃東西下來。
金發搬著塑料籃子走到李媛面前,“哼”了一聲:“煩勞二位在此迎接,擔待不起啊!”
他雖然戴著圍巾,看不見表情,但是李媛已非常直觀地感受到他的不爽。李媛猜到他的不爽從何而來,笑道:“是啊,我們特別高興看到你們回來,看來金發兄弟已經體驗過預定路線的寬度。”
金發在圍巾下咬牙切齒:“你居然把老子的權限給頂了。”
“金兄怎麽這樣說?”李媛做出個誇張的吃驚表情,“不是您親手將最高權限給我的嗎?怎麽?我給您的臨時權限不好用?”其實頂了金發權限的是褚思藍,但以金發目前的權限看不到最高權限是誰。他以為是李媛,那麽李媛便假裝是,未將實情說出。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