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了好久滿蓓蓓才接起來,背景已經轉到了廁所。
“啊,我還想看夜景呢!”
電話那頭滿蓓蓓的聲音很低,像似在控制:“空了帶你過來玩,還在跟外包公司的技術總監處理問題,要上線新功能,海澤網最早是大佬一個人編程出來的,後來又離職了,現在沒人敢動母版,可能後面要換新站,不然以後想開發新功能都要受限。”
“啊,這樣,那要什麽時候能休息呢?”說實話,姚薑沒怎麽聽懂滿蓓蓓再說什麽,她對互聯網一竅不通,大學計算機二級都是考的最簡單的office,還是瘋狂刷題過的,上班了連複雜的表格公式都不會用,別提編程。
不過腿部掛件不用知曉這麽專業的問題,只要把工作一天的暴躁大腿哄哄好就行。
寥寥幾句,滿蓓蓓就被姚薑逗了,也就樂了不到兩分鍾,滿蓓蓓又掛上正經的表情,看鏡頭晃動,滿蓓蓓以難看的姿勢在鏡頭裡展現。
前置攝像頭,都能看到滿蓓蓓的鼻孔……如果不是真愛,這樣刁鑽的角度,可能會被醜死的吧?
當然,滿蓓蓓怎麽樣都是漂亮的,拿鼻孔懟她也是!
敲了幾個字,滿蓓蓓就說了再見,她又要回去繼續工作。
姚薑把手機放置在一旁,雙手隨意交疊搭著。
想了很多。
滿蓓蓓一直都有自己的目標,並且隨之而努力,沒有因為家境的原因懈怠。
她卻恰恰相反,養老生活,安逸,隨性,把她生活的激情悉數抹淨。
隱隱地,看著滿蓓蓓發光發亮,她心裡熄滅的光亮又有了那麽一丁點火星。
有了不別的想法,習以為常的日子變得平淡乏味。
起床,上班,吃飯,下班,回家。
幾乎沒有加班,幾乎沒有波瀾,幾乎沒有坎坷。
曾經向往的日子,竊喜所擁有的一切,都不如一個滿蓓蓓的出現。
怪不得滿蓓蓓躥騰了幾句,要她離職。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漆黑的工作服,沉得沒一點二十幾歲的光鮮。
“薄一白,你覺得我現在的工作好嗎?”吃晚飯的時候,姚薑惆悵半天,還是問出口。
薄一白沒當回事,專心消滅她從樓下打包回來的加菜:“當然好了,三百二十五人擠破頭,就進了一個你,怎麽不好?”
當年公考那陣的時光姚薑歷歷在目。
自律,起早摸黑,天文地理,學識談吐……統統甩現在的自己幾條街。
驕傲的資本隨著自己的不進步漸漸沒了優勢,反而成為自己的桎梏。
這樣的落差,在她去機場接機看到滿蓓蓓,雙書蝶和席絮站在一起的時候,又騰升了幾分。
席編劇見到姚薑,很識趣自己先開口:“巧合同機,司機在外面等我,先走了,等忙完了再敘舊。”
直到席絮出了機場門,幫忙推行李的手才放開,讓滿蓓蓓自己推行李,自己則是到另一邊把人給挽住。
“真的是巧合。”簽約的劇在籌備期,深秋開拍,席絮是來跟導演一起工作的。說到底海澤網有出ip出錢,四舍五入就是在幫海澤做事,滿蓓蓓解釋的話說得並沒有底氣。
但她能對天發誓,沒想過在候機廳看到席絮。
雙書蝶看她們兩個都小心翼翼,笑著調侃:“不至於吧,同機遇到了還要刁難,人家姚薑才不是這樣的人呢!是吧?”
“不,我是。”大拇指和食指貼合,姚薑掐著指尖:“心眼就這麽點兒大。”
坦蕩蕩承認,滿蓓蓓和雙書蝶都沒話敢接著。
這怎麽說?順著話說姚薑小心眼?
“不過我是正宮,不會給她當小三的機會,哼。”腿部掛件對自己莫名有自信,“我也相信,蓓蓓才不會是不負責的人。”
“噗,”雙書蝶依稀記得,自己的初戀女友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情竇初開,天真爛漫,雛言雛語,“你倆真合適。”
從青澀的花骨朵,到含苞待放,最後成熟摘取。
比那些愛情長跑還有戲劇感。
回到家裡雙書蝶很自覺就進了自己的房間。
好不容易休息下來,滿蓓蓓和姚薑什麽也沒做,洗去灰塵,雙雙躺在床上小憩,姚薑沒有奔波勞頓,見面的興奮還在高點,翻了半天,睡不著。
最後乾脆睜開眼睛,安安靜靜躺在旁邊看滿蓓蓓睡覺。
啊,她的蓓蓓,好像一直很優秀呢。
作者有話要說:
趕上!晚安!手機碼的,如果有錯字啥的,多擔待。
第51章 流浪
優秀,就產生了落差。
表面無所謂,一臉抱大腿的模樣,心裡有多忐忑只有姚薑自己知道。
房間堆的禮物越來越多,在一起幾個月,有一半的時間滿蓓蓓都在出差,姚薑談戀愛的興奮也從最開始的頂點產生巨大失落。
“白月光可以的呀!”薄一白把最近拆開的禮物看了一眼,貴婦級別的化妝品,這都把秋冬春連著三個季節的全囤了一個遍,送的禮物特別接地氣實惠,比鮮花美酒靠譜多,不過薄一白沒看見姚薑臉上洋溢笑臉:“怎麽?睹物思人了?”
房間桌上的台歷,滿滿都是姚薑畫的叉叉,意味著滿蓓蓓出差的日子。
“你不是說跨年後她就回來,應該會忙年會之類的,不會再頻繁出差,到時候你們就能繼續秀恩愛虐狗,某要著急,別總像上趕著要人憐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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