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旁邊人一臉習慣的樣子,估計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病”了。全都見怪不怪,只有她這個請假遲到的人才頭次見識。
就在她惱火的想找根繩子來把這個男生捆在椅子上節省時間的時候,屈爻突然湊了過來,伸手攬住了她的肩。
“別生他的氣,這家夥就是這麽奇怪,偏偏家裡長輩有權有勢,你忍忍吧,競賽結束就解脫了。”
岑釗剛要回頭和她說話,就感覺對方松開了放在自己肩頭的手,貌似不經意的從她後頸位置劃過——
岑釗一個激靈,轉身一把掐住屈爻的脖子,往下一摜!
毫無防備的屈爻瞬間被放倒,後腦杓“咚”的一聲撞在地上,聽聲音都疼,感覺摔出了腦震蕩。
發現手下的人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岑釗趕緊卸了手上大部分的力,但是卻沒松開,皺著眉一臉緊張的看著她。
“你剛才做了什麽?”
整個屋子裡的人都因為這突然的變故安靜了下來,齊刷刷的盯著兩個突然打起來的Alpha。
哦,說打起來也不對,應該是岑釗單方面毆打屈爻。
屈爻疼的呲牙咧嘴,嗷嗷叫喚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抬起手做投降姿勢,一臉無辜:“我什麽都沒乾。”
岑釗眼睛一眯:“我不信。”
“我真的什麽都沒乾。”
岑釗五指收緊,掐住了屈爻的脖子,立刻讓她呼吸困難,臉頰漲紅。
“我感覺到了,你不可能什麽都沒乾。”
屈爻輕輕拍了拍岑釗的手,示意她放松,然後輕輕咳了兩聲,解釋:“本來我確實打算做什麽的,但是還沒來得及就被你發現了,我說真的,我是有想做的事,可惜未遂。”
岑釗嘴角一扯,掐著她脖子的手再次收緊!
“那你說,你本來準備做什麽?”
屈爻被掐的幾乎要斷氣了,在地上掙扎了一下,艱難的說:“這可是秘密,我們不能換個地方換個姿勢說嗎?”
岑釗扭頭掃了一眼教室,發現所有人都在盯著她們看,一副看好戲不嫌事大的樣子,讓她更是窩火。
冷哼一聲松開手,她起身看了一眼之前動不動就炸的男生,冷冰冰的眼神像是兩把小刀直直朝他扎過去,嚇得男生渾身一哆嗦。
看見自己的眼神起到了預期的效果,岑釗滿意的揚了揚頭:“剛才的問題留著下次討論,我先解決一點私事。”
說完,便抬腳朝門口方向走,走的時候還順腳提了一下躺在地上喘氣的屈爻,讓她起來跟上。
屈爻一臉無奈的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脖子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走出了教室。
兩人離開後,教室裡的沉默氣氛維持了十多秒才被新的討論聲打破。
所有人都很默契的沒有談論剛才發生的事,而是專心致志的聊關於專業和競賽的內容,就好像剛才發生在教室裡的一切都是幻覺一樣。
教室外。
岑釗帶著屈爻來到了走廊的盡頭。
盡頭是一間不知道屬於哪個專業的超大實驗室,但大門緊鎖,裡面明顯沒有人。
走到頭,岑釗轉過身,靠在門上,靜靜地看著屈爻。
“現在可以說了?這裡夠安靜。”
屈爻揉揉脖子,輕咳兩聲,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她:“這麽大力氣,小心以後找不到對象。”
大約是剛才岑釗掐的用力了,她的聲音明顯有些沙啞。
岑釗眼前瞬間閃過禾瀟瀟的身影,但被她迅速清除,連一點異樣的表情都沒露出來。
她繼續盯著屈爻,等著她的下文。
屈爻緩了一會兒,眼珠不那麽誠實的轉了轉,表情裡帶了幾分狡黠:“如果我說實話的話,能讓我摸一下你的後頸嗎?”
岑釗本想斷然拒絕,但及時刹車,想了想,冷著臉說:“這取決於你說的內容。”
“嘖,真不好糊弄。”屈爻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歎口氣,抓了抓鬢角,“看來我只有說實話了。”
岑釗揚了揚下巴,意思是——我等著呢,你快說。
“那什麽……我聽說你轉校之前,是青雲學院Alpha部的部長?”
“嗯。”
“那你知道……有些Alpha其實和其他的Alpha不一樣嗎?”
屈爻問的小心翼翼,但岑釗卻眼神一閃。
她猜到對方要問的是什麽了。
ABO新人類有異能的事是不可能瞞得住的,畢竟新人類有那麽多,而且分布在星際各處,數量逐漸增長,誰都有可能出於各種原因,把這件事公之於眾。
就是不知道這個屈爻,到底屬於哪種人了。
心思電轉,岑釗動了下嘴角:“所以?你和一般的Alpha不一樣嗎?”
屈爻猶豫了一下,然後自暴自棄的點了點頭:“對,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我不知道你聽過我的事沒,比如他們在論壇裡亂傳的,說我們家家長從小就用各種金屬材料喂我吃,所以現在才能在材料方面這麽天才……之類的。”
“不是很了解。”
“……哦。”屈爻乾巴巴的接了一個音,然後擺了擺手,“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從小就有一種能夠輕松的辨認各種材料的天分,一開始我和我父母都以為這是受環境熏陶,幾代人積累下來導致的基因進化,誰知道後來我逐漸發現,我能辨認的不只是材料,還有一些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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