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杏梨和岑釗同時湊過去,努力從晃動的鏡頭上捕捉重要信息。
如今的拍攝設備哪怕再不會拍攝的人都不至於讓鏡頭晃成這樣,可見當時的場面有多混亂。
畫面中,新郎新娘已經被人扯開,穿著白色禮服的新郎被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挾持在懷裡,兩個人看起來狀態都很不對,男人更是一副失去理智的樣子,抓著新郎左衝右突想要離開,但是被周圍的賓客攔住無法突圍。
新娘在旁邊不停的呼喚戀人的名字,可惜新郎整個軟在男人懷裡,好像死了一樣沒有給任何反應。
再然後,男人發了狂,最終還是成功的帶著新郎跑了出去,一群人跟在後面追,吵吵鬧鬧如同到了菜市場。
畫面就此結束。
聶杏梨不像岑釗已經知道一些消息,只看畫面,並不清楚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她猜:“這是個Gay因為家族原因騙婚然後在婚禮上被真愛給搶親了?”
段興平哭笑不得的說:“你猜錯了,如果只是這樣,我不會說出事了。”
“那是?”
“結婚的新郎是南家小兒子,和那個男人並不認識,那個男人是新娘家的遠方親戚,在此之前,兩個人根本沒見過面,據我朋友說,男人是突然爆發的,衝出去之前誰也沒想到他會這麽乾,而且搶的不是新娘是新郎,搶到手之後就找了個地方把人給辦了,哪怕後面有人找過去都沒法把兩人分開,就好像兩人同時中了邪一樣。”
聶杏梨一臉世界觀受衝擊的樣子:“啥??”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重點。”段興平又看了一眼岑釗,“被搶的新郎是個Omega,搶人的男人是個Alpha,現在據說聯邦的新人類研究專家已經到場,也不知道最後結果是什麽,但是很顯然,這件事的影響絕對不會隻限制在南家。”
聶杏梨眨眨眼,也看向岑釗:“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
岑釗當然清楚他們倆看她是因為她是個Alpha,可是她也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只能搖頭。
聶杏梨皺眉:“新性別人類的出現到底意味著什麽,我們到底是知道的太少了,我有直覺,這樣的事不會是第一件,以後還會出更多,岑釗,你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如果有哪裡覺得不對,及時向人求助,明白嗎?一定一定不能自己硬抗,要是出現剛才看到的……你會受到很大的影響的!”
腦補了那個畫面,岑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小雞啄米一樣的猛點頭。
出事的雙方,不管她把自己代入哪一方都覺得難以接受,唯一能做的就是嚴格約束自己,同時也注意自身安全,現在想想,還真只有實驗室是最安全的地方,既沒有人給她禍害,也沒人能輕易闖進去禍害她。
……不對等等!
還有禾瀟瀟呢!
岑釗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見面時,自己如同癡漢一樣的行為,頓時變了臉色。
自己是Alpha,禾瀟瀟是Omega,從大類性別上來說,和南家出事的兩個人一樣,如果她們倆繼續像以前那樣毫無顧忌的接觸,甚至睡在同一張床上,以後會不會出事還真的很難說,畢竟那兩個人失控到底是什麽原因現在還是未知,專家們能不能盡快拿出結論更是未知,為了以防萬一,她是不是取消掉自己房間給禾瀟瀟開的權限比較好?
發現她表情有變化,聶杏梨連忙追問:“怎麽了,是想到什麽了嗎?”
岑釗立刻收了表情:“沒有,只是為兩個關系比較好的新性別同學擔憂,覺得之前院長提出的,把每個性別分開教育這件事,可能是對的。”
段興平在旁邊附和:“沒錯,這件事現在影響越來越大,驚動了高層不少人,大家都不知道他們倆到底是個例還是只是最先發作的共性,現在他們已經在研究關於改變新性別人類教育方式的問題了。”
聶杏梨畢竟是女人,看問題的角度有些不同,她問:“新娘現在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就算她樂意,她家也不會允許繼續她嫁給一個被男人強上還被眾人圍觀的男人,現在已經被家人帶回家關起來了。”
“南家那個新郎呢?”
段興平掃了一眼岑釗這個未成年,隱晦的說:“現在還和那個Alpha在床上躺著呢,據說那間房已經被圍起來了,裡面是他倆,外面圍了一圈專家,還擺了不少儀器。”
岑釗聽著覺得有些荒誕,剛想笑,細想又覺得實在是恐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
兩個失控的AO在眾目睽睽之下無法停止的交/合,旁邊圍著一群手裡拿著儀器研究他們的專家,這個場面怎麽想都覺得令她毛骨悚然,有一種物傷其類的悲哀感。
也就是這一刻,岑釗才終於徹底理解了禾瀟瀟不願意公布自己性別的行為。
如果躺在那張床上的是她,等她清醒過來,第一件事,恐怕就是找根繩子上吊吧?
這個時候的岑釗完全沒想到自己隨便想想,後面居然成真了。
在她完成新型操作台的設計拚裝之後,回到學校,從龍旗那收到的第一條消息就是——南家那位小少爺尋短見了。
據龍旗所說,失控的AO二人滾床單足足滾了六十多個小時,等到後面已經虛弱的爬都爬不起來了,還在堅持不懈的聳動,直到雙雙昏迷,才終於被專家們分開采樣研究。
Alpha先醒過來,回想起發生的一切之後臉綠的和大草原一個顏色,十分配合專家的研究,想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麽會突然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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