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釗斜了他一眼:“大姐?”
“姐姐,那位姐姐,剛才那個戴眼鏡的跟我說她不是什麽好東西,要我們多注意呢。”
岑釗掃了一眼看起來對這邊毫無關心的眼鏡男,從鼻腔裡發出一聲輕哼,沒有對此發表什麽看法,晃晃悠悠的走到營地邊緣,選了一塊相對平緩的空地,腳尖點了點。
“我們在這裡扎營吧,交給你了,我去周圍轉轉。”
“……哦。”
把扎營的任務交給少年,岑釗毫不猶豫的走進了密林,也沒帶導航儀,很快消失在了影影綽綽的樹林中。
鍾琉應歎了口氣,取下背在身後的背包,開始收拾。
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帶的野營裝備都是恆星基地出品的高檔貨,不管是帳篷還是別的,只需要一鍵就可以安裝完畢,哪怕是腦子有問題的人也能在很短時間內整理清楚,所以沒過多久,鍾琉應就把帳篷搭好了。
感受到周圍似有似無的打量視線,鍾琉應歎了口氣,鑽進帳篷裡準備休息。
他什麽都不知道,只是來打醬油的,麻煩什麽的,能躲就躲吧。
後面說不定還需要他的異能出力呢,現在得先抓緊時間休息。
岑釗在周圍遊蕩了好幾圈,但一無所獲。
不僅這一天,接下來的十天時間裡,營地裡也沒有發生什麽事,只是有一些人出現了又消失,還偶爾有新人加入。
有的時候在營地了碰見屈爻,兩個人都像是不認識的樣子錯開視線各走各的路,連一直在岑釗身邊待著的鍾琉應都沒看出來什麽不對。
而從第十一天開始,營地裡所有人都發現了一些異常。
天坑內的中大型動物正在逐漸減少,前幾天還能經常看見的貓狗大小的動物,這兩天變得極其難找,鳥類也幾乎看不見了,就好像這十天裡,動物們逐漸撤離了原有的生活圈,離開了這個環境相對舒適的天坑一樣。
與之相對的,是蟲類的增多。
甲殼類尤其多。
不僅多,而且個頭越來越大,最早看見的只有拇指指尖大小,到後來有人捕捉到過比手掌還大的大蟲,花了好一番力氣才弄死。
被弄死的大蟲子最後落在了屈爻手裡,這位材料天才把蟲子帶回帳篷裡不知道做了些什麽,整個營地都被她帳篷裡彌漫出來的臭味弄的快要窒息了,人們紛紛遠離,直到味道散盡才返回。
有人忍不住過去找她溝通,卻被她一把扔出幾米遠,險些起了衝突,被旁邊的人勸住了。
岑釗清晰的聽見那個勸架的人說:“你別惹她,小心她把你拆了!她又不是沒做過!”
拆…拆了?
是她理解的那個拆了嗎?
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彪悍了?
感覺昔日的小夥伴覺醒了什麽了不得的屬性,岑釗覺得有點可怕,卻完全沒想過自己在別人眼裡或許也是一個恐怖物種。
親手拍死第六隻不知道從哪鑽進帳篷裡的大蟲子之後,岑釗覺得這件事需要調查一下,於是放飛了兩隻探測器,分別探查這些蟲子的來源。
然而密林中的蟲子何其多,跟蹤一兩隻完全沒有效果,十多個小時過去了,一無所獲。
帳篷角落,鍾琉應找到了一個新的玩法。
他在隔空抓蟲。
這些大蟲子雖然長得都不大一樣,但是多數飛起來都有嗡嗡嗡的噪音,他試圖蹲在帳篷內,通過這些噪音來確認蟲子的位置,然後去抓它們。
一開始他全部失敗了,但當他抓住第一隻之後,成功率就迅速提高,基本上五隻裡能抓到三隻,剩下兩隻抓不到還是因為蟲子跑得快,而不是他技術不行。
抓到的蟲子鍾琉應會立馬扔出帳篷外,有的時候還會惡作劇扔進別人的帳篷裡,當然,在一次把蟲子扔進屈爻的帳篷裡讓營地又惡臭了一次以後,他再也不敢往她的帳篷裡放蟲子了。
見他這麽無聊,岑釗給了他一個繼續盯著探測畫面的任務,踩著滑板親自到外面去尋找。
天坑的范圍並不大,十天時間,岑釗幾乎把每一寸地皮都給摸了一遍,還找到了大多數人來時乘坐的交通工具,但並未找到和蟲子相關的線索。
這一次,她準備去坑外看看情況。
因為四周圍斷崖的高度,她啟動了飛車,沿著崖壁一圈一圈的飛,發現崖壁上也爬了不少甲蟲,而且最大的快比過人頭了,顏色還和崖壁上的石頭十分相似,如果不是她眼睛好使,晃眼看過去根本看不出來。
所以這些蟲子真的是外面來的嗎?
帶著幾分疑問,岑釗開著飛車衝出了天坑,來到外面。
天坑外依舊是那副荒涼的模樣,一望無際,毫無生機。
岑釗駕駛著飛車轉了幾圈也沒看見什麽活物,最後隻得返航,重新降落天坑。
不過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只是出去再回來的功夫,最多三個小時而已,天坑崖壁上的蟲子就多了一倍的數量,不少蟲子在空中四處飛舞,不管不顧的橫衝直撞,沒一會兒就把她的飛車外層染上了各種奇怪的液體,好在沒有什麽腐蝕性,只是影響外觀。
降落之後,岑釗看看四周,發現和上空相比,樹林中的蟲子數量似乎沒有多少明顯的變化,於是松了口氣,重新踏上滑板,準備返回營地。
就在她剛站上滑板的時候,鍾琉應的緊急通訊彈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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