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怎麽回事?”
白寧光晃晃悠悠的從貴妃榻上爬起來, 解釋:“鍛煉了他們一下,這屆新生不行,素質太差,稍微折騰一下就成這樣了。”
躺地上聽見這話的學生們:“……”
岑釗挑了挑眉毛, 沒覺得白寧光會說假話, 目光在地上的Alpha身上轉了一圈, 然後感受了一下空氣中的信息素, 點了點頭。
“嗯,好像確實不如我們當年。”
他們那一屆不說別的,就說進入恆星基地的人就有三個,剩下的人,大多數現在都在軍校或者軍部發光發熱, 用“人均天才”來形容並不過分。
反觀地上這群,從集合到現在也就兩個多小時吧,居然躺了一片,可見素質確實不怎麽樣。
本來靠在貴妃榻一側喘氣的鍾琉應一聽這話, 立刻跳了起來, 轉過身想看看說這話的人到底是誰,結果一轉頭,就看見了一位身材超棒, 氣質非常乾淨的大美人, 剛想出口的話頓時哽在了喉嚨裡。
岑釗看了一眼這個突然起立的男生:“有話要說?”
鍾琉應憋了兩秒, 憋出一句:“請問你是……?”
岑釗還沒回答,白寧光先笑了。
“我們隊隊長,也是當年青雲學院Alpha部的部長,你們嗤之以鼻的Alpha管理規定,就是她編寫的。”
鍾琉應嘴角非常明顯的抽了一下,看岑釗的眼神頓時變了,帶上了一種“姐姐你幹什麽不好,為什麽要做這種事”的控訴情緒。
岑釗:“??”
岑釗:“……哦,你們對規章制度不滿。”她用的是陳述句。
聯想到當年她拿出那份規定之後那些Alpha的態度,現在這些學生想不通也很正常,不然青雲學院也不會想到把她找回來收拾這幫要上天的崽子們。
鍾琉應的表情幾度變化,最後定格在了傲慢上,他壓低聲音說:“這份制度帶有明顯的性別歧視,我們當然不滿!”
岑釗扯了下嘴角:“所以你們就拒絕參與正常的校園學習生活,在學校裡拉幫結派欺凌弱小?”
鍾琉應皺眉:“我們只是在爭取我們應有的利益!”
岑釗看了一眼周圍,發現那些或躺或坐的學生們在鍾琉應說完這話之後都讚同的點了點頭,一副“對,我們也是這樣想的”的模樣。
於是她看向白寧光:“你們兩個多小時都做什麽了,感覺他們都還沒累啊。”
學生們:“……??”不是,姐姐,你隊員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難道都是跟你學的嗎??
白寧光和其他幾個隊友都露出了笑容,看起來特別開心。
因為他們知道,接下來,這些小崽子們要倒霉了。
和他們直接的折磨不同,岑釗作為機械設計師,在“鍛煉後輩”這方面有著獨特的方式,比如在她到來之後,跟著被幾台小機器人推進體育場的大型機械。
這些機械一看就是臨時拚湊出來的,外形非常奔放,乍一看根本不像是成品機器,倒像是一堆零件隨意拚接在一起的玩具,尤其是最前面那個長了一排六個炮筒的玩意,比很多小孩子拚的積木都糙,看起來十分辣眼睛。
看著這些東西,白寧光的眼神閃了閃,讓體育場角落裡一直待命的小機器人把他的貴妃榻給搬到了場外去,默默地站在牆角,準備欣賞自家隊長的表演。
等所有機器就位完畢,岑釗一扭頭就發現剛才還在的沙發不見了,頓時有些奇怪:“椅子呢?我正準備坐呢,誰給搬走了?”
白寧光摸摸鼻子,默默地又讓小機器人把貴妃榻給搬了回來,同時還把剩下的沙發三件套給弄了進來,他們小隊八個人,整整齊齊的坐在沙發上,等著看接下來的“才藝表演”。
新生們早就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木呆呆的看著一個又一個長相奇葩的機器被安裝在場內,把場地圍成了一個圈,而他們就在圈內,心裡頓時生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一個身材矮小的女Alpha舉手說:“報告!我有家族遺傳心臟病,可以申請退出嗎?”
岑釗掃她一眼,連眼皮都沒多動一下:“你上個月的全身體檢全指標均為正常,申請駁回,同時因為故意作假,接下來你需要比別人多接受一部分考驗。”
女生臉一白,舉起來的手跟觸電一樣收了回去,不敢再說話了。
而其他想要找借口避開的學生則趕緊打消了心裡那點僥幸,安靜等待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
他們新生入學之後,可沒有組織集體體檢啥的,那個女生的體檢行為明顯是私下進行的,但是這個長得很好看的學姐居然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且還記載了腦子裡,可見根本沒有辦法忽悠。
不少學生都暗自的心中罵街,覺得學校卑鄙無恥,不敢對他們用手段,居然采用迂回戰術,也不知道這位學姐當年在青雲學院是怎麽過的,這些年又經歷了什麽,明明從外貌上看是很溫和親切的一個人,怎麽就讓人覺得像是魔王呢?
見學生們都安靜下來,岑釗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還懂得聽話,不是沒救。”
被數不清的炮筒指著的學生們:“……”
岑釗:“接下來,這些訓練機中會無規律的發射彩彈,你們需要用一切方式躲過這些彩彈,五分鍾為限,五分鍾後,身上印痕最少的那一部分同學,可以免除懲罰,除開他們之外的,會有懲罰等著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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