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睛一掃,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剛才還一臉的無辜此刻已經無影無蹤。
“你怎麽認出他們來的。”
岑釗重新把槍口對準女人:“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告訴我,人,被你們帶到哪裡去了。”
女人咬了咬牙,緩緩搖頭:“我們不是一個隊的人,任務內容也不一樣,我隻負責跟蹤監控,至於她現在被帶去了什麽地方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們在二十分鍾前離開,這中間的時間足夠做一次空間跳躍,宇宙之大,他們那都可以去。”
岑釗聽完,怒火衝天,剛準備生擒女人,就聽見白寧光一聲驚呼:“她是刁微!”
岑釗眸光一閃:“刁微?”
女人表情僵住:“你怎麽會認識我?”
耳機裡,白寧光正在給岑釗解釋。
“刁微是比我們早進恆星基地8期的軍人,非常擅長偽裝跟蹤,按照檔案,這個人應該在三年前的一次任務中失蹤,以失蹤當時的情況,基地方判斷她有九成可能已經喪生,因此注銷了她的基地內身份,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見到她!”
刁微以前是恆星基地的軍人?
岑釗感覺自己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恆星基地表面看是鐵板一塊,是軍部最神秘的部門,也是最鋒利的一把刀,但實際上內部管理並不統一,每一期的學員都會分成多個小組,每個小組的上級負責人都不同,再往上的上級也不都一樣,基地的最高長官足足有三位,相互牽製監督。
只要是人都會有私心,人可不是機器,若說基地的長官們在工作中不帶一絲私心都不可能。
權利滋生的陰暗遠比其他行業更加黑暗和令人難以想像,刁微的失蹤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就很耐人尋味了。
難道說其實整件事本來就有基地,或者說基地內某些人的手筆?
想到這裡,岑釗當機立斷,切換了手中的槍的模式,直接給了刁微一槍麻醉,讓她緩緩倒地。
“咦,不是恆星基地出身嗎,居然連□□都躲不開?”她都做好了多開幾槍的準備呢。
白寧光在那邊分析了一下七七實時傳回的掃瞄數據,回答說:“她是刁微應該沒錯,但是她好像被改造過。”
岑釗抬刁微身體的手一頓。
“改造?”
“嗯,或者說治療更合適?她的身體受過很嚴重的傷,我猜應該就是她失蹤時發生的事,差一點死亡,結果被什麽人給救了,然後把她的身體給改變的面目全非。”
“有掃瞄到什麽不對勁的東西嗎?”
“有,她全身各處一共有至少三個定位裝置,如果你要把她帶走,得先給她做一些手術才行,不然分分鍾被人找到。”
“嘖,等會兒他們來了把這件事交給他們,你先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到禾瀟瀟!”
“我在找我在找,你別急,我們的線索太少了!”
白寧光的雙手在操控台上幾乎動出了殘影,一個又一個窗口出現消失,還有一些界面不停地閃爍著外行人看不懂的文字和數據,令人眼花繚亂。
他們不僅是資料少,還被本來很信任的合作者坑了一把,現在對其他渠道來的消息也持懷疑態度,根本不敢冒然相信,每一條都要仔細求證,所以速度比先前慢了許多。
白寧光在心裡狠狠地咒罵著那個坑他的消息販子,決定以後一定要把這個場子給找回來,不然他咽不下這口氣!
……
岑釗等人不知道的是,禾瀟瀟把岑釗進入飛船之後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旁邊就坐著那位之前用槍指著她的男人。
男人非常好奇地看著屏幕中大發神威的岑釗,問她:“這就是你求救的對象嗎?看起來確實很厲害,是你軍校的同學?還是男朋友?”
禾瀟瀟沒有說話,也沒有看他,隻盯著影像中的岑釗,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男人笑了:“別這樣,你都已經坐在這裡了,難道還打算繼續死扛著不把東西交給我嗎?”
禾瀟瀟仍然沒說話。
男人也不急,老神在在的坐在旁邊,把玩著一件看不出功能的金屬方塊,像是魔方一樣扭來扭去,讓它變成不同的形狀。
沒過多久,他們就看見了岑釗連開四槍,並且叫出了刁微名字的畫面。
男人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連坐姿都端正了許多。
“他竟然知道刁微?”他轉過頭看著禾瀟瀟,“你這個小男朋友難道是恆星基地的人嗎?”
禾瀟瀟依舊不開口,隻盯著影像看。
男人見問不出東西,也不著急,抬起手用腕表聯系了什麽人,沒過一會兒就笑出了聲:“原來真的是恆星基地的人,呵呵,可惜了。”
卻沒有說可惜什麽了。
屏幕中的岑釗把刁微打倒之後,就把人拖到了客艙外,還把另外五位也給扔到了客艙門外的位置,然後也沒管客艙裡被嚇得三魂飛了兩魂半的普通乘客們,掏出一根繩子,把幾人串成了一串,拖著離開了。
支援人手姍姍來遲,岑釗等人帶著刁微六人和中央控制室副艙裡的那些家夥一起離開了客運飛船,至於這艘船和這艘船上的人,將會有後續負責救援接引的官方力量承擔接應工作,與他們無關。
禾瀟瀟看到的影像是安裝在飛船中央監控系統的插件轉播過來的,因此岑釗離開飛船之後,她就看不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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