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你。”
向喻秋也不知道郝書堯今天是怎麽了,竟然有這麽大的力氣。當她還沉淪留戀在唇齒間的香氣時,猝不及防被直接摁倒在了沙發上。
她就這麽木著臉,看著書堯跨在她腿上,心都差點蹦出來了。
這這這,老師,你誘人犯罪呢?
向喻秋吞了吞口水,其實她坐在上面也沒什麽,又不沉。
問題是郝老師像是故意的一樣,不好好坐著,一直用腳蹭著她的腳脖子,還不停用手點著她的心口,就差在上面戳個洞把心挖出來看看了。
小秋感覺書堯哪裡不對勁,看她的眼神中多了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情感,這樣的眼神她從未見過,似乎在渴望著什麽。
是她麽?
“你……有什麽要求就提,我……盡量滿足。”
是的,盡量。
向喻秋覺得眼前這個郝老師絕對在謀劃著什麽,而且她越來越覺得自己失去了主動權,就連剛剛那個久違了的吻都是一樣。
現在她被挑逗的已經快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我們兩個很久都沒一起喝酒了。”
向喻秋本來想搖頭拒絕的,因為她見過書堯喝多之後是什麽樣子。亂認親都是小事,在床上睡覺不老實,左一拳又一腳的,沒把她的晚飯給錘出來就謝天謝地了。
“可以麽?”書堯本來是居高臨下看著她的,看到她眼底閃過的猶豫,又俯下了身子,貼近了向喻秋的臉。
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臉上,向喻秋下意識摒住了呼吸,靜待著她的下一步行動,她知道今晚的書堯不正常,而且腹黑到超標。
果然,下一秒,郝老師抵著她的鼻尖蹭了蹭,再一次抬起頭用那飽含深情的目光注視著她。
原來老師……真的可以這麽誘嗎……
向喻秋覺得她要是再不趕緊同意,怕是鼻血都能噴到休克。
“行……喝吧。”
“喝酒嘛,要玩遊戲才有意思,你說呢?”書堯看她松口了,笑的很開心,“撲克牌抽點比大小呢,輸的喝。”
向喻秋脖子一梗,反正她酒量好,大不了再摟著她睡一晚上,有什麽好怕的呢?
“真乖。”書堯拍了拍她的臉,獎勵似的在她鼻尖落下一吻。
真乖……
真把她當狗了?
可還沒到十分鍾,原本自信滿滿的向喻秋就跑廁所放水去了。
這副牌就像有毒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撞鬼了,她隨便翻出一張牌都比書堯的小,這還怎麽玩兒?
“書堯啊,你沒出老千吧?”向喻秋紅著臉,三罐啤酒下去她竟然有點暈乎,不合理,相當不合理!都怪屋裡空調開得太大了!
“當然沒有”書堯幾乎沒輸過,只是在向喻秋嚷嚷著喝不下去的時候和她碰了碰杯,沒喝多少。
但是一杯倒的量在那兒,屋子裡又很熱,臉上也露出一抹紅暈。
忽然,書堯站起身,直接把自己的毛衣掀了上去,露出白皙的肌膚和嬌好的身材,還意味深長衝她笑了笑。
嚇得向喻秋都騎在沙發靠背上了,臉紅了個徹底,脖子都跟著發燙:“你你你,幹什麽啊?”
“熱了,換衣服。”書堯在向喻秋的箱子裡挑挑揀揀,最後拎了一件半袖出來,當著她的面,又放在鼻尖下聞了聞,“這回是你的味道了。”
向喻秋小時候看動畫片,一直很鄙視那些誇張的動畫效果:人害羞的時候怎麽可能像高壓鍋一樣嗤嗤冒氣呢?
但是現在她懂了,藝術來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她腦子裡像是開進了一輛蒸汽火車,鳴笛的聲音從左耳貫到右耳,又掉個頭回去了。
說實話,此情此景,向喻秋覺得自己像是無處可躲的小羔羊,脆弱到只能咩咩直叫。
“要聞一下嗎?你的味道?”
向喻秋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轉眼就看她一步一步朝自己走過來,她從來沒覺得喝酒耽誤事,腳軟的站都站不起來,而且就這麽大一間屋子,她往哪兒逃?
“你躲什麽?”書堯直接拎著她的後領,把人拽到自己面前,再次坐在她的腿上,拽著她的頭髮,強迫小秋抬頭看著自己,“不想聞自己的味道?那來聞聞我的……”
瘋了!全瘋了!羅安的風是會讓人染上什麽病毒嗎?平時看著溫和的書堯哪兒去了?現在怎麽獸性大發一樣?
“你別……”向喻秋一張嘴就發現自己聲音不對勁,因為她真的聞到了書堯身上那股讓她迷醉的味道,嗓子都啞了,“你今天怎麽了?”
“其實我在想……我之前的生活方式是不是太過拘謹了,你也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對吧?”
“這樣……一臉受相。”
“什麽?”向喻秋又急又氣,但是被壓著,她總不能真的站起來把她拎著打一頓,“你說誰是受?”
書堯一點都不急,慢慢把衣服套上,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抬起頭盯著向喻秋那泛灰的眼睛,不知不覺越陷越深。
似乎是酒精發揮了作用,書堯最初只是淺嘗輒止地吻上去,但漸漸,主動權被剝奪,那個大大咧咧不管不顧的向喻秋又回來了。
她這回用了狠勁,遵從內心最原始的衝動,手還不老實地遊走在她的腰側,隔著衣料都能感覺到兩人體溫在急速升高。時不時眯著眼欣賞下書堯似乎在強忍著什麽的表情,心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