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頗有些視死如歸的決絕。
夕舟看的哭笑不得,她用手撫著翟忘憂的黛眉,輕聲道:“大師姐,我們今晚不修煉,好好在這裡歇息一下,在你眼裡我就是那麽急色的人嗎?”
她也是個很矜持的人好不好,之前那些…都只是為了修煉。
翟忘憂聞言,默默看向她,雖然沒有說話,但那眼神仿佛在說:就是。
夕舟啞然。
不行,得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
她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經道:“大師姐,我與你待在一處,什麽都不做也覺得極好。”
翟忘憂的睫毛顫了顫,翻身面朝向另一邊。
房間裡的燭火被吹滅,一床錦被蓋下來,身後的人也躺到床上。
翟忘憂稍稍挪開一些位置,腰間便被人攬住。
她動作一頓,耳側落下片片呼吸聲。
溫溫熱熱的唇貼著耳朵向下。
翟忘憂閉了閉眼睛,唇角咬了一下,把到了嘴邊的‘放肆’咽回去。
“大師姐,轉過來好嗎---”夕舟緩緩把她抱緊,“我隻親一親你,不做別的。”
翟忘憂又咬了咬唇,肩膀顫了一下,沒有動。
夕舟等了一會,見懷裡的人沒有動靜,不由挑眉:“大師姐,你若不轉過來,我可能就真的會做點什麽了,還是說,你故意不轉過來,就是想讓我做…。”
“噤聲。”翟忘憂轉過身來,冷冷道。
夕舟在心底歡呼一下,借月色摸著翟忘憂的眉眼,傾身吻了上去。
月色溫柔,散落滿室,初冬的風已經很冷,卻吹不涼錦被下熾熱的呼吸。
翌日,翟忘憂醒來,便感到一陣困乏。
夕舟見她眉間疲憊,便伸手揉著翟忘憂的腰。
昨夜,她真的什麽都沒做,但又似乎把除了那一步之外的都做了。
若不是怕冷風鑽進被子,她恨不得吻=遍大師姐身上的的每一寸…
翟忘憂身子一僵,而後放松,任由她輕輕揉著。
夕舟抬眸,柔柔注視著翟忘憂。
昨夜那能怪她嗎?
她真是一個有定力的人,分明是大師姐太誘人…
一如此刻,大師姐眉目慵懶,神情依舊清冷,卻透著一股纏綿悱惻的風情,她怎麽能忍得住。
夕舟移開視線,在心底默念:色即是空,空既是色,色…
這個女人太犯規啦,等回到北山峰一定要連本帶利把大師姐給…
“我會隱在暗處,你且安心。”翟忘憂閉目養神片刻,按住夕舟的手。
王宗主應當也來了禦刀宗,且有可能和她一樣隱在暗處。
所以,她不能離夕舟太遠,神魂印記雖然能護著這個人,可遇上同樣是分神期的王宗主,依然存在一定的危險。
還有那個黑衣老道,與王宗主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呢?
“好。”
夕舟收回手,自覺地拿起床邊的紅色外衣,像個貼心的小丫鬟一樣伺候著翟忘憂穿衣束帶。
翟忘憂抿了抿唇,沒有拒絕,穿好自己的衣服後,她便拿起夕舟的白色外袍,淡淡伸手。
夕舟頓時眉目飛揚:“大師姐,我自己可以。”
她又不累,反倒是大師姐,每次過後都很疲憊的樣子。
翟忘憂默不作聲,依舊抬著手。
夕舟無奈一笑,好吧,拗不過就順從。
她抬起雙臂,配合著翟忘憂的動作,心底柔軟萬分。
大師姐啊…
該叫她如何是好…
收拾一番後,夕舟輕輕抱了抱翟忘憂,給她戴好面具,兩人默契地分開。
秘境前,三大宗門弟子都已嚴陣以待。
只有天劍宗的領隊還沒到。
又等了一會,才見王郡庭捂著後腦杓跌跌撞撞地走過來。
“王少宗主,大家已恭候多時,這便進秘境吧。”
陸千魯壓著心底的不滿,大事面前還掉鏈子,天劍宗的少宗主真是不堪大用。
不過,靈器現世這麽大的事,天劍宗就派了王郡庭這個草包來嗎?
不對,師父說會尾隨進秘境,那麽天劍宗的宗主極有可能也是這個打算,甚至於翟忘憂說不定也在。
這樣一來,即使有師父這個元嬰後期在,對上天劍宗兩個分神期,也毫無反擊之力,看來只能見機行事了。
這一次都不及藥宗磊落,法相宗主直接自己帶隊,或許也因為藥宗弟子中除了他這個元嬰後期,連個金丹期的都沒有,若不親自來,恐怕連一絲得到靈器的可能都沒有。
王郡庭胡亂應了聲,看向面無表情的夕舟,昨夜到底是誰暗算了他,可惡。
秘境一開,三大宗門的人有序進入,原本維持秩序的人睜大了眼睛,人數怎麽不對?
好像多了四個…
夕舟與周周子本來一前一後,進了秘境之後,她原以為會和上次一樣分散各處,卻發現大家都被傳送到了一處大殿中。
看起來還有些熟悉,像是凡界山頂,但又透著些不同。
她四下看去,猛然發現不對勁,因為除了她,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全都閉目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夕舟環顧一圈,找到了身穿黑衣戴著面具的人,這一看不打緊,好家夥,竟然混進來四個黑衣人。
她深呼吸一下,把除了翟忘憂以外的三個人的面具都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