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要去醫院你就要去醫院,將近二十歲的人了,失個戀跟死了老婆樣的,丟不丟人?”油門踩到底,席璿咬著牙語氣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丟人。”低低回應一句,洛浮溪翻身面朝著座椅背,“我昨晚一直在想,我和初荔認識四年,從認識她的那年起我就喜歡上她。這四年,我成了她最好的朋友,但也僅限於朋友。”
“她,對同性戀愛並不反感。”席璿緊握著方向盤的手松了幾分。
“不反感是不反感,但和我在一起……”洛浮溪自嘲的笑笑,再沒說話。
長呼口氣,席璿停下車,下車把後座的洛浮溪拉出來,半扶半抗的往急診室走。
“洛子,我知道你對白初荔感情深,遇到關於她的事情你很容易就亂了陣腳,但麻煩你動動你那個生鏽的腦想想看,昨天電話裡白初荔究竟是怎麽說的。”
席璿把洛浮溪扛進急症室的時候裡面已經坐了一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兩人也很默契的沒有在開口說這件事情。
一通檢查下來,結果是洛浮溪只是低燒,只需要打兩天針好好補充營養都休息休息,幾天后自然就好了。
沒讓洛浮溪在輸液大廳打針,席璿給洛浮溪開了單間,躺在床上輸液打針。
“你剛剛說的,是什麽意思?”喝了杯水,洛浮溪的聲音比起剛剛起來的時候好聽說了,聲音也有力了些。
“我說,白初荔只是說了任何在追她,並沒有說她答應了。”沒好氣的回答,席璿把剛剛買來的麵包丟給了洛浮溪。
手牙共用撕開了麵包包裝袋,洛浮溪苦笑:“這才剛開始啊,她們還要同校,追到是遲早的事吧。”
撇撇嘴,席璿躺在了旁邊床上:“白初荔大學四年並不打算談戀愛,更何況她已經和其他人有婚約了。”話語頓了頓,席璿快速把昨晚和安樂的談話說了一遍。
洛浮溪再沒說話,而是慢慢吃完麵包,再把席璿一起買回來的那瓶牛奶喝完後就躺下睡覺了。
席璿躺在旁邊床上看著洛浮溪的動作嘴角勾了勾,隨即又打開手機裡的WPS點進剛剛找班長要來的請假條把兩人的假條寫好發給了老師。
接下來的幾天,洛浮溪每天白天上課,下午下課後乖乖去醫院打針,一日三餐吃的也都是席璿叫人送來的病號營養餐。
臉色是一天比一天少,性子也漸漸恢復了之前那樣,似乎是已經把白初荔的事情徹底忘了。
對此安樂還特意問了席璿,洛浮溪這是不是受得刺激過大出了什麽問題,但得到的只有席璿一個滿含深意的笑容。
“沒了感情,這日子還得過下去吧。”席璿在安樂的唇上吻了吻,輕聲笑道。
三人的大一是在學習中度過的,除了埋頭學習,席璿和洛浮溪在學生會裡也是大放異彩,短短一年的時間就從一個新進學生會的新生做到各部部長的位置。
同時迎來的,還有洛浮溪二十歲生日。
就為了這次生日,洛爸爸特意從國外趕回來給洛浮溪舉辦生日party,要正式把這位洛氏繼承人介紹給那些生意夥伴們。
“我簡直要瘋了。”
生日party的前一天,洛浮溪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從家裡逃出來,見到席璿就忍不住開始訴苦。
“你知道我這幾天過得什麽日子嘛!就一個生日party,我爸給我整了十幾套禮服!從紗裙到西裝,十幾套啊!每套都還要拍照給他看,我差點沒被攝影師折騰瘋了!”
癱趴在桌上,洛浮溪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噗。”席璿忍不住笑出來,隨即又在洛浮溪那威脅的目光中收斂了笑意,“你爸那也是疼你啊,你看我爸媽,就從來沒管過我這個。”
“呵呵。”乾笑兩聲,洛浮溪衝席璿翻了個白眼,“所以一人送了你套房,不然你和安樂兩個還能這麽自在的同居?”
沒錯,現在席璿和安樂已經處於愉快的同居中,在第二個學期最後的那一個月裡,兩人同時辦好了下學期的走讀手續。
席媽媽也很是大方的在席璿十九歲生日的時候送了席璿一套學校附近的房子,同時席爸爸也把自己位於本市的一套小型公寓轉移到了席璿名下。
“這叫合法同居。”席璿笑的得意。
“切。”洛浮溪不屑的翻個白眼,“你就嘚瑟。”
“嘚瑟怎麽了?我有嘚瑟的資本啊。”席璿笑的更是得意,語氣也越發的氣人。
“滾,接你的樂寶去吧。”洛浮溪氣的咬牙,想蹬席璿一腳卻蹬了個空險些摔到自己。
席璿開了眼手機,時間也確實差不多到安樂下班的時間。
“走吧,順道送你回家。”喝完被子裡咖啡,席璿關上電腦和洛浮溪一起出門。
安樂工作的醫院就在洛浮溪家附近,席璿到醫院門口的時候正好就看到安樂從醫院裡走出來。
“今天工作怎麽樣?”解開安全帶,席璿幫著剛坐上車的安樂把額頭上的汗擦乾問。
“很好。”安樂點頭,臉上洋溢著笑容重重的在席璿臉上親了一下,“想你了。”
才只是工作的第五天,她就已經嘗到了什麽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我也想你。”禮尚往來的壓著安樂在車上就來了個深吻,席璿也沒忘了把打開通風的車窗關上。
大學了,兩人的暑假也不像高中時那樣輕松,席璿已經開始接觸一些公司的事務,安樂也在一家醫院做起了實習護士,將一年來學習的知識化為實踐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