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更衣間,席璿看到安樂已經換好了衣服就坐在外面,空蕩蕩的廳內只有她一個人,服務員已經不知道去了哪。
這件禮服完全是按照席璿的意思設計的,全身上下裸露在外的只有頭和雙臂,裙擺長至腳踝,純白色的束腰長裙襯的安樂的腰身更加纖細。
腰間系著的白絲綢帶,綴著一圈小小的水鑽,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身上還披著一件雪白的薄紗披肩,整個人在白色柔和的燈光下仿佛鍍上了一層白色的仙光。
站在更衣間的門口,席璿扶著門框,呼吸淺的幾乎聽不出來,生怕驚擾到眼前不遠處的那個人。
似乎是感知到背後的目光,安樂回頭,入目的便是站在門邊的席璿。
“阿璿?”輕柔的嗓音帶著安樂特有的溫柔,如同山間川流的河水一般,清澈柔和。
席璿唇角上揚,眉眼間的淡漠瞬間化為溫軟的笑意。
緩步走來,席璿的目光凝聚在安樂的身上毫不動搖,越是走近,她眼中的愛意越是濃厚。
“你好美。”隨著這句低喃,席璿的唇隨即壓下,唇瓣因為擠壓而變形,安樂的舌主動勾上席璿的舌,攪動著兩人口中的津液。
微涼的薄荷味中摻雜著淡淡的奶味,有點甜帶著些薄荷的清涼。
“你口紅花了。”
一吻完畢,兩人臉分開了少許,安樂看著席璿的唇瓣笑道。
“嗯,你弄花的。”舌尖舔了一下上唇的口紅,席璿聲音低沉,微眯的眼中透出迷離之色。
“你別誘惑我,我忍不住的。”望著席璿的眼睛,安樂聲音也有些不對勁。
席璿笑的曖昧,低頭伸出舌尖細細將安樂唇上的口紅都舔掉了,然後才點頭:“好。”
安樂的臉徹底紅了,從耳垂到頸脖,紅的比席璿唇上的口紅都要紅。
輕笑出聲,席璿扯過邊上的卸妝濕巾,對折了兩下迭出來一個細長的三角形,一點點將唇上殘余的紅色擦去,露出本來的顏色。
“來,我幫你上妝。”捏了一下安樂的臉蛋,席璿笑的溫和,眼中的寵溺抑製不住的往外逸散。
安樂的膚質好,小臉蛋白嫩如霜吹彈可破,滿滿的都是膠原蛋白。
所以席璿也只是給她描了個眉,本就柔和的細柳眉在眉筆的修飾下多了幾分冷清,柔和的氣質瞬間也變得多了些高冷。
看著自己的傑作,席璿在安樂的眉上各自吻了吻,然後拿出一邊的唇釉往自己唇上塗去。
安樂有些疑惑的看著席璿,不是給她上妝嗎?
席璿勾唇一笑,在安樂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國果斷聞下,沒有糾纏沒有纏綿,只是重重的印了下去然後離開。
“好了。”抬起頭,上揚的語調裡滿是興奮。
安樂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和平時似乎沒有太大區別,但又似乎和平時不太一樣,再仔細看看,安樂這才知道是哪裡不一樣了。
她和席璿兩人眉眼間的淡漠相同,但不同的是席璿那淡漠中透出的是凌厲,而她卻無法顯出那樣的氣質。
“走了,再不去就晚了。”牽起安樂的手,席璿手腕一轉,和安樂十指相扣往外走去。
再次上車時,安樂發現駕駛座上已經坐了一個人,身形壯碩,坐姿筆挺,右耳上還帶著一個無線耳機,除了沒戴墨鏡外其他的都和席家的保鏢一模一樣。
“開車。”靠在椅背上,席璿吩咐了一句,然後便翹著二郎腿,一手抱胸一手拿手機,專心看起了文件。
現在抓緊時間多看點,晚上回家就能直接和安樂一起睡覺了,每天睡前該有的女朋友福利是一定要拿到的,除此之外還能趁著女朋友意亂情迷的時候再多吃點豆腐。
席璿心裡盤算的美滋滋的,看起文件來就更有動力。
等到保鏢將車開到酒店樓下,席璿文件已經看的差不多了,對於文件裡所寫的事在心裡也有了一定的看法和打算,只要明天再整理整理就能交出一份應該還可以的報告。
洛浮溪的生日party是在酒店的第十二樓,席璿沒有乘坐旁邊的大眾電梯,而是帶著安樂從一邊的專屬電梯上去。
“等會兒不要離我太遠,要是有人找你喝酒一定要告訴我,不準喝,知道嗎?”將安樂壓在電梯裡面,席璿低聲叮囑。
“知道,我就跟在你身邊。”安樂點頭答應,剛想按照平時的習慣親一下,唇瓣都快觸及到席璿唇邊的肌膚這才想起來她唇上還有唇釉,親上去了就染在皮膚上。
親吻的動作停下,安樂轉換動作用額頭蹭了蹭席璿的頸部,以表親昵。
“好啦,如果是葡萄酒可以喝一點,白酒的話後勁太足,你喝了會難受的。”撫了撫安樂的後腦,電梯正好到了十二樓,金屬門緩緩開啟,兩人同時看見了站在不遠處靠著牆的洛浮溪。
洛浮溪靠站在牆邊,穿著一身合體的白色禮服,剛過後頸的短發打理的整齊。
聽到電梯門打開的聲音,洛浮溪也抬起頭望向席璿這邊。
“喲,來了?”靠著牆邊的背挺直,洛浮溪臉上的笑容溫和中不失熱情,很標準的商業笑容。
“和我還裝呢?”看不慣洛浮溪這個笑容,席璿直接拆穿。
被拆穿了,洛浮溪笑容瞬間垮了下去,雙手用力揉了揉臉抱怨:“我今天第一次知道笑久了這麽累,臉都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