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樂樂,阿璿情況怎麽樣?”手裡拎著兩個保溫桶任媽媽走進了病房。
“醫生說要打針留院觀察兩天,燒退了就可以出院。”安樂握住席璿沒有扎針的那隻手頭也不抬。
“阿璿身體好,沒事的。來,都餓了吧,先吃點東西。”任媽媽放下保溫桶摸了摸安樂的頭溫柔道。
安樂沉默的點點頭,但依舊是看著席璿沒有動。
任媽媽歎口氣,打開保溫桶倒出了些湯遞給安樂:“樂樂,喝點湯,不然你要是也生病了那阿璿誰來照顧?”
一聽這話,安樂馬上就有了動作,接過湯碗把裡面的湯喝完,又吃完了任媽媽帶來的飯菜。
任何一直坐在旁邊看著安樂的動靜,心裡的某種想法也越來越清晰。
樂樂不會也喜歡阿璿吧?任何被自己這種想法嚇到嘴裡的飯也不記得嚼了。
老天鵝啊,他的這倆青梅到底在搞些什麽?
吃完了飯,任媽媽去找醫生了解情況,護士也來開了席璿確定了席璿現在的情況很平穩,沒有什麽大問題安樂才算是松了口氣。
“樂樂,跟我出來一下。”任何臉上看不出情緒。
安樂跟著任何進了樓梯間,周圍沒人十分安靜。
“樂樂,你是不是喜歡阿璿?”任何看著安樂語氣是少有的嚴肅。
“是。”安樂比任何矮了一點,可氣勢卻絲毫不比任何弱,一個是字說的斬釘截鐵。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什麽?”任何心裡有些氣。
“我知道,但我喜歡阿璿這件事誰都無法改變。”安樂直視任何:“等你有了喜歡的人你就知道這是一種什麽感覺,即使再多人反對都不會退卻。”
“那要是阿璿有男朋友了呢?”任何再次搬出了這個問題。
“那我不會反對,不過你覺得她有那個機會嗎?”安樂很是自信,她相信只要她堅持席璿一定也會喜歡上她,而且她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除了任何以外她還真沒見過席璿和哪個男生關系親密的。
任何看著安樂想要把席璿也喜歡她的事情說出來,但下一秒就被安樂的一句話給堵了回來。
“還有,你不能告訴阿璿我喜歡她,這件事你要是告訴了阿璿我饒不了你。”安樂語氣凶巴巴的,但看著氣鼓鼓的樣子也很是可愛。
任何抬手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表示自己絕對不會泄密,不過心裡的壞心思也起來了,他倒是要看看這兩人到底什麽時候才會知道對方的心思。
回到病房,席璿還沒醒,不過臉色已經好了很多,在和任媽媽解釋了一遍以後她也如願在醫院守著席璿。
席璿有五瓶點滴,等到安樂寫完作業的時候第五瓶就剩下了一半還沒打完。
安樂就坐在病床邊目不轉睛的看著席璿。
看著,她就想到了小時候的席璿。
小時候的席璿也是別人家的孩子,學習成績優異,體育又好,性格也開朗雖然經常帶著別的小孩乾壞事但卻是很討大人喜歡。
而她從小就有些內向怕人,又看著瘦瘦小小的,自然就成了一些人欺負的對象。
最讓她記憶深刻的就是初一那年,她被人欺負,然後席璿帶著任何就去幫她報仇乾架。
而那次的結果就是席璿和任何兩個人根本就打不過對面二十多個人,雖然還是把欺負她的那幾個人揍了但她們兩個人也都躺到了醫院,甚至如果不是席爸爸的保鏢及時趕到那後果沒有人敢去想象。
趴下身子,安樂撩起席璿額前的稀碎的劉海,依稀還能看到一道傷疤,還有眼角也有一道細長但不明顯的疤痕。
這些都是那次乾架留下的,雖然這已經是恢復的最好的結果,但還是留下了痕跡。
低頭輕輕吻了吻著兩道疤痕,不大的手緊緊的扣住席璿的掌心。
她喜歡席璿大概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喜歡這個人的一切,喜歡她自信張揚的樣子。
“阿璿,你要是也喜歡該多好。”安樂伸出一隻手指在席璿的臉上戳了戳。
席璿醒的的時候隻感覺胸口上好像壓著些什麽沉沉的,手中也黏糊糊的握著個什麽東西。
有些費力的睜開眼睛,稍稍一低頭靠著窗外的月光看到的就是一張熟悉的小臉泛著紅趴在自己的胸口。
不由自主的笑笑,席璿保持身體不動抬起來另一隻手輕輕摸了摸安樂的臉。
軟軟暖暖的,摸著比任何東西都要舒服。
之前還覺得有些重的重量一瞬間全部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心裡那滿到幾乎要溢出來的甜蜜。
“安樂啊安樂,我這輩子認定你了。”拇指在安樂微微張合的唇瓣上輕輕蹭過,席璿咽下了口口水。
她偷偷親過安樂的唇,比她吃過最甜的蜂蜜還要甜上一百倍,軟軟的就像是棉花糖一樣,讓人舍不得離開。
越是看,席璿眸子的光就越是柔和。
“啪。”病房的燈突然打開,席璿被燈光刺的眼睛生疼,還沒來得及思考手掌就虛蓋在安樂的眼睛上,免得她被這突如其來的亮光擾了美夢。
門口的小護士手還在電燈開關上放著,看著席璿的動作有些尷尬,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過來,小聲點別搞出動靜。”席璿適應了一下燈光,睜開眼睛看到那個突然闖進來的護士看著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像是剛剛走出校園的學生,也就沒有什麽好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