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大招風。”席璿低聲吐出著幾個字,“別忘了洛家不只有洛子一個孩子。”
安樂這才想到洛家還有個年幼的小兒子。
“洛子會有危險?”
“不知道,可能有可能沒有。”席璿搖搖頭。
台上,洛爸爸讓人推上來了一個三層的大蛋糕,第一刀是由洛浮溪切開,同時大廳裡的燈也全部都亮了起來。
宴會結束的時候,時間已經臨近十二點,洛浮溪跟在洛爸爸身後送走賓客,一回頭看到的是還沒走的席璿和安樂。
“不回去?”洛浮溪臉微紅,走近幾步就能聞到她身上那濃鬱的酒氣。
扶住腳步踉蹌的洛浮溪,席璿問不出來她的房間號,就只能和安樂一起隨便給她安排了一間房間,又多安排了一些保安以後這才拉著安樂回家。
“洛子放在酒店沒事嗎?”回到家裡,安樂問席璿。
“放心吧,我安排了保安,出不了事。”席璿也喝了不少酒,在酒店的時候還能保持清醒,但回家以後抱著安樂,就放松了自我。
信誓旦旦保證了不會出事,結果大半夜一個電話就把席璿的臉打的啪啪響。
“先把人控制住,防止信息外傳。”揉著還有些痛的頭,席璿從床上爬起來洗漱換衣服,回頭看到原本還在睡夢中的安樂醒了過來,眼中滿是擔心。
“沒事,我去處理一次,等會兒讓司機送你去醫院。”事情太急,席璿在安樂的唇上輕啄了一口,匆匆說句就出了門。
昨晚洛浮溪睡的房間在十七樓,臨走前席璿還特意加派了不少保安在這層巡邏看守,為的就是怕有人對洛浮溪下手,可沒想到即使是這樣還是讓人摸到了洛浮溪房間裡面,險些鬧出大事。
匆匆趕到酒店,房間裡洛浮溪穿著酒店浴袍坐在沙發上,前面跪著一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被七八名保安團團圍住,弓著背低頭看不清長相。
“來了?”聽到門開的聲音,洛浮溪望著門口的席璿語氣懶散。
“嗯,接到電話就來了。”席璿點頭,走進房間目光看向了那些保安,聲音冷硬,“看來酒店的保安也要換一批了。”
二十多名保安,看不住一個樓層,竟然讓一個男人摸進了客人的房間,這消息要是傳出去,席氏這酒店也不用開了。
那些保安渾身一震,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席璿說的話,但看向席璿那陰沉的臉似乎也不是在開玩笑。
“大小姐,這件事我們……”保安隊長朝席璿這裡走了幾步,剛想解釋些什麽就被席璿抬手打斷了。
“我不需要解釋。”席璿連眼神都沒給那個保安隊長,“現在全部給我出去。”
她帶了保鏢來,那些保安一走,四名保鏢立馬走進來,呈正方形站位圍住那個男人。
走到洛浮溪身邊坐下,席璿看著那個男人:“把頭抬起來。”
那男人沒動,頭依舊低著。
席璿不耐煩,衝其中一個保鏢揚了揚頭。
保鏢會意,直接上去把男人的頭抬起來。
一張黝黑的臉平淡無奇,很平常的長相,屬於放在人群中都找不出來的那種,也從未出現過在她的記憶力裡。
“說吧。”靠在沙發背,席璿眉眼銳利,盯著那個男人充滿了壓迫感。
被保鏢強行抬起頭,男人依舊是一聲不吭,目光一直躲閃著席璿的目光。
“問不出來東西的,我問過了。”洛浮溪裹了裹衣領,語氣輕飄飄的。
“你認識這人嗎?”席璿皺眉。
“不認識,沒見過。”洛浮溪搖頭,“我把他打了一頓都問不出來東西。”
“難搞。”席璿眼睛眯了眯,“那個人怎麽進來的?”
“從門口。”洛浮溪指了指門口又指了指靠裡一些的床,“我那時候迷迷糊糊的想起來找水喝,結果才起身就被人撲過來按在床上,要不是我一腳踹在他命根上,估摸著我已經可以當場自盡了。”
要是真的讓這個男人得逞了,她除了死還真沒別的念頭。
“那這男的也活不成。”眸色陰翳,席璿走上前一腳蹬在了那男人的胸前,踹的這個男人身子往後一仰直接躺倒在地上,眼中滿是恐懼。
“你現在把你知道的都說了,我可以讓你少在裡面待幾年。”
男人躺在地上,從下望著席璿那張陰沉的臉恐懼的咽了咽口水,聲音乾巴巴的:“□□最多十年,況且我還沒成功。”
言下之意,他早就做好了做十年牢的準備。
“嗤。”席璿嗤笑出聲,眼中的寒意更甚,“十年?如果我想,我能讓你死在牢裡你信不信?”
席家不混黑,甚至連那些灰色地帶都很少會踏足,但這不代表席家做不到那些事情,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只是看她想不想。
“不,不可能!”男人聲音斷斷續續的,每一個字裡面都透著恐懼,“你那是殺人,是犯罪!”
搖搖頭,席璿踩上男人的胸口,笑容中透出幾分殘忍:“不是我,是牢裡那些罪犯,你說如果打架受傷,因為感染而死,這事會有人去查嗎?”
沒人會查的,最多就是給那些打架的人一些懲罰,死了的那個就是白死。
男人也知道這點,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身體開始掙扎起來,想要逃開席璿,但卻又死死的被席璿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