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幾年前就在一起了。”席璿點頭,迎著洪伯和那個年輕男人到沙發上坐下,轉身又去倒了兩杯茶端來放在他們面前,這才在一邊坐下。
“不錯,也就那丫頭管得住你了。”洪伯依舊笑眯眯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隨後衝那年輕男人看了眼指了指茶幾。
席璿還沒看懂這是什麽意思,就見那男人把背包放在一邊打開,麻利的從裡面取出了一個墊子放在茶幾上。
“洪伯,這位是?”席璿沒講過年輕男人,也從未聽說過洪伯收徒之類的消息。
“一遠方親戚家兒子,兩口子出車禍了,就剩個兒子還活著,聽不見也說不了話,我看他做事還算麻利就帶在身邊,能照料多久算多久吧。”洪伯歎口氣,隨後仔細看了看席璿。
中醫將就望聞問切,在見到席璿的第一眼他就看出來席璿的面色有些蒼白,眼底也有淡淡的青色,心裡就有了些猜測。
現在仔細一看顯然是身子虧空,不過席璿的身體底子好,也不知道這虧空傷沒傷到根本。
待把完了脈,洪伯才在席璿那期待的眼神中開口:“要不是你身體底子好,這次足以讓你丟了小半條命,就算現在年輕看著沒事,等以後老了有的你受的!”
洪伯的語氣很是嚴肅,席璿撓撓頭笑的有些心虛。
“算了,你和你爸一個德行,說了也不會聽的。”洪伯瞪了席璿一眼,又從年輕男人那裡拿了紙筆,寫了滿滿一頁紙才遞給了席璿。
“你現在的身子不能大補,這個藥膳每天一碗,藥浴的藥料配比上面也有。”
席璿認真的看著紙上的藥方,都是很普通的藥材。
收好藥方,席璿看這點安樂也快回來了,於是邀請洪伯和年輕男人留下來吃個午飯。
“算了,我還有事要去辦,這個方子你先用著,等下個月我再來看看。”洪伯擺擺手,從沙發上坐起來背著手往外走。
洪伯走後沒多久,安樂就回來了,打開門就聽到席璿正在吩咐助理去幫她安排藥材。
“洪伯來過了,留了藥膳和藥浴的方子。”打完電話,席璿給安樂解釋。
接下來的幾天,席璿每天晚上吃的都是葛姨從老宅送來的藥膳,晚上泡澡錢也要把那已經配好的藥料包丟到浴缸裡,等到水成了褐色才泡下水。
沒過幾天,就到了她們約好去山區的時間,同去的還有新一批的物資和帶去給孩子們的圖畫書之類的東西。
路程不算很遠,在坐了幾個小時飛機,又坐了幾個小時的麵包車,在當天下午四點多,一行人順利到達了目的地。
村長是個五十多歲多歲老實巴交的男人,一早就得到消息等在了村口,見到麵包車來馬上就迎了上來。
“先安排卸車。”下車前,席璿叫住了負責人。
“哎,好。”負責人點頭,轉身就安排人去卸麵包車後面裝載的圖畫書之類的東西。
這邊只有小學,現在都已經放學了,席璿和安樂只是稍微去學校看了下,和村長了解了一下情況,就去了村長給她們準備休息的地方。
那是學校剛剛建好的老師宿舍,兩室一廳一衛的二人間,不算很大但該有的設施也都齊全。
因為隻來幾天,所以兩人帶的東西也不多,只有幾身換洗的衣服和一些必備用品。
“感覺還不錯吧。”桌上鋪著整個新建校區的平面圖,已經標注為紅色的是已經建好的,黑色的則是還在建的食堂等第二期建築。
“嗯,很好。”雖然看不太懂平面圖,但經過在校區參觀的一個多小時,她還是能看出好壞的。
或許在一般人眼裡這就是一所設施一般的普通小學,但她知道在村裡人的眼裡,這就是村裡最大的希望。
拿出平板,席璿從裡面又調出了一張圖紙,指著上面笑道:“呐,只要把這裡建好了,旁邊的村子的小孩就能來這裡上學,然後我們的項目就能往旁邊擴展,直到覆蓋這一整片地區。”
安樂看向席璿,她的神色很是自信。
晚飯是負責人送來的,席璿吃完後又泡了杯茶,用的是洪伯另配出來暫時代替藥膳和藥浴的,只不過回去以後還要拔幾天罐針幾天灸。
第二天,席璿還沒醒,就聽到了外面喧鬧的小孩聲,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
掀開旁邊窗簾的一角,正好就看到學校操場上那數不清的穿著黑白色運動校服的小孩正背著書包往教學樓裡面走去。
“幾點了啊?”抓過旁邊的手機看一眼,正好七點二十五。
距離早讀還有五分鍾,也難怪有這麽多小孩呢。
叫醒安樂,起床稍微梳洗一下,兩人就出了職工樓,往教學樓裡面走去。
此時剛剛打響早讀鈴,學生們都端坐在教室裡面大聲的朗讀課本,席璿和安樂在教室外並肩走著,透過窗戶看到裡面的孩子不禁露出了笑容。
“誒,你看這像不像咱倆小時候。”席璿笑著摟過安樂的肩膀,“你那時候可是全班最認真的,老師都嫌我坐在你身邊讓你分心了,最後乾脆讓你坐到了講台上領讀。”
回憶起那時候,安樂也想起了自己少有的幾次被老師處罰,來源都是身邊這個人。
“還不是你天天早讀吃東西,還非要喂我吃!”
“嘿嘿,你記得啊?我還以為你忘了呢!”席璿的語氣有些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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