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能感覺到蕭楚俞此刻的好心情,“那陛下今日開心嗎?”
“還算可以,”蕭楚俞眉頭一挑,“怎麽?想要獎賞?”
溫暖搖頭道:“這是罪臣送陛下的生辰禮物,怎麽可能會用來換取陛下的獎賞呢?”
生辰禮物?
“你是打算用一個水中月把朕打發了?”蕭楚俞目光一稟,話裡話外帶著諷刺,“顧溫暖你倒是挺會打算的啊?”
溫暖沒說話,轉了一圈。
蕭楚俞眉頭一擰:“這是做什麽?”
溫暖兩手一攤,微笑道:“陛下看到了什麽?”
“顧溫暖。”
溫暖一頓,笑道:“除了我,還看到了什麽?”
“什麽也沒有,只能看到你。”
蕭楚俞看著溫暖笑意盈盈的樣子,猛地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的話帶有歧義。
她忙道:“這中明殿除了你就是朕,你在朕面前晃悠,朕若是看不見你,難不成還能看見別的東西嗎?”
話音剛落,門外吹來一陣風將輕紗卷起。
溫暖:“....”
有點涼。
蕭楚俞:“....”
有點怪。
系統安慰道:【別怕,跟我一起背...】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溫暖:“....”
她把系統在她腦海裡念的金剛經屏蔽掉,拍了拍胸脯,“罪臣全身上下空無一物,除了罪臣的性命還有這殘破的身子,罪臣沒什麽東西送給陛下了。”
話雖如此,但蕭楚俞就是很不開心。
以往顧溫暖送她的禮物,新穎又有趣,她都愛不釋手,滿心歡喜,也就那三年裡送的珊瑚石,一看就是應付的,但她也有好好的保存起來,小心照看著。
如今顧溫暖送她的水中月,只能看一眼,根本留不住,而顧溫暖所有的東西都被她抄了,此刻的她除了一身傷和一條命,確實是一貧如洗。
蕭楚俞想的很通透,但是放茶杯時卻沒控制住心裡的怨氣,茶杯被她砸在桌子上,結果本來堅硬的梨花木桌竟被她給砸壞了。
“.....”蕭楚俞看著四分五裂的梨花木,額頭青筋直跳,“袁奇,這是怎麽回事?”
袁奇慌忙跑進來,看著碎裂的梨花木,跪地道:“奴..奴實在是不知這梨花木怎麽...”
梨花木木質堅韌,而且看斷裂處,不像是切割而成,倒像是被人狠狠掰斷或者拍裂所製。
她眸子一眯,看向已經在往外挪步的溫暖,一字一句道:“顧-溫-暖!”
溫暖尷尬道:“罪臣可以解釋的。”
蕭楚俞拿起一個桌子腿,怫然道:“你是不是想逃走!?”
以顧溫暖的武功,隨便拿個桌子腿都可以殺出宮去。
“罪臣沒有,這是罪臣不小心給碰壞的。”
溫暖沒想到後拚湊的梨花木桌這麽不抗壓。
【都說了給你提供強力膠,現在尷尬了吧。】系統摳鼻道。
“滾蛋,一個10毫升的強力膠你賣我五十積分,搶錢都沒有你這麽明目張膽吧。”溫暖痛斥道。
【一分價錢一分貨,我那強力膠站上去,就算是火炮轟這個梨花木桌子都不帶掉渣的。】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溫暖擔心黑化值,“蕭楚俞的黑化值有沒有漲?”
【要是女主的黑化值漲了,我現在也不會跟你平靜的探討強力膠了。】系統微笑道。
溫暖舒了口氣,“那就好。”
她還以為蕭楚俞會漲黑化值呢,嚇死她了。
“碰壞的?”蕭楚俞看著斷口,眸子一壓,“你當朕很好騙?這是碰壞的?”
溫暖眼睛一轉,委屈巴巴道:“罪臣這段時候不是天天在床上躺著調養身子,身子都要躺壞了,罪臣就想著下床來活動活動一下筋骨,連連武功,結果一時沒注意,把陛下的桌子給砸壞了。”
蕭楚俞根本不信溫暖這番說辭,什麽活動筋骨練練武功,根本就是想逃離她。
她將溫暖拉進內殿,甩在床上,目含危險,狠厲道:“顧溫暖,朕告訴過你幾百次,別想著逃離皇宮,若是讓朕再發現你搞這些小動作,朕就把你關進水牢,讓你再嘗嘗那些酷刑,一遍一遍的折磨死你,知道嗎?”
溫暖怕她的黑化值漲上去,立刻點頭應道:“好。”
“袁奇,將那些殘渣給朕燒了。”
袁奇應道:“諾。”
“把殿內的瓷器、飾品還有桌椅都給朕拿走,”蕭楚俞看著躺在床上的溫暖,抬手摸著她的臉,“以後中明殿除了這張床,其余的都給朕撤掉。”
袁奇頓了頓,應道:“諾。”
她冰涼的手落在溫暖的脖頸,猛地扼住喉嚨。
蕭楚俞目光凶狠,語氣冰寒,威脅道:“顧溫暖,有本事你就把這個床砸了,看看能不能逃出去?”
“把這床砸了罪臣可舍不得,”溫暖仰頭,將纖細的脖頸暴露在蕭楚俞面前。
她伸手摸進蕭楚俞寬闊的袖子裡,指腹摩挲著她嫩滑的肌膚,語氣帶著勾人勁,“這床還得留著罪臣來取悅陛下呢。”
“還是說,陛下不喜歡在床上,喜歡在水裡?”
蕭楚俞臉上浮現幾分薄紅,松開手,“顧溫暖,你不覺得惡心嗎?”
“惡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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