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神秘一笑:“秘密。”
袁奇沒再繼續問下去。
兩人走在回中明殿的宮道上,迎面撞上剛從禦書房走過來的葉明修,溫暖冷不丁看到熟悉的人,立刻打招呼道:“嗨,葉明修。”
葉明修早就見到顧溫暖,見她完完整整的出現在他面前,心裡也算是舒了口氣,微微躬身道:“顧小將軍。”
“你一個丞相跟我一個罪臣行什麽禮?”溫暖擺了擺手,打趣道,“這不是折煞我嘛?”
葉明修微笑道:“顧小將軍說笑了。”
“你這是剛才禦書房出來?”溫暖好奇道,“你和陛下在商討什麽?漠北的事情嗎?”
葉明修訝異道:“顧小將軍怎麽知道?”
“我最近聽到了點風聲,說是易萊被封為鎮北將軍,率領五萬將士去了漠北,穩固戰局,”溫暖看葉明修眉宇間有一絲憂愁,“怎麽?漠北的戰事不樂觀?”
葉明修沉默一瞬,歎道:“是有些艱難,但也能堅持。”
易萊雖然也是不可多得的將才,但跟顧溫暖一比還是有些差距的,最近漠北匪冦和姚東國殘存遺民共同合作,還有狼子野心的安隆國在後面虎視眈眈,他們得知顧溫暖不在漠北,就開始肆無忌憚的騷擾明安國的邊境,時不時就會試探性的攻打明安國幾座城池,從而明裡暗裡的探查明安國軍中的情況。
溫暖聽他這麽一說,就知道漠北情況應該不是很好。
“那幫雜碎應該是知道我不在漠北了。”溫暖眼睛一轉,湊近葉明修,悄咪咪的跟他說了幾句話。
“你把這話傳給長孫嘉時,他懂其中涵義,到時候趙良才和易萊就知道怎麽製服那幫雜碎了。”
葉明修眼中精光一閃,語調都升高了,“還能...這麽打?”
溫暖嘴角一勾:“當然可以,你以為打仗一定要光明磊落嗎?對付那幫不講武德的雜碎,你就要比他們還要陰險毒辣。”
葉明修了然:“好,我會把這消息盡快送出去。”
說不定這次就可以將漠北焦灼的局勢緩和幾分。
“葉丞相,我幫你這麽大一個忙,你也幫我一個唄?”溫暖給他遞了個隱晦的眼神。
葉明修眉頭微蹙,靠近溫暖,眼含深意的看向周圍和袁奇,警惕道:“此事不得現在說,周圍太多眼線。”
溫暖知道葉明修多想了,他以為自己想要讓他救她出去。
“不是,我不是想讓你救我離開,而是...”溫暖湊過去,小聲說著。
葉明修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到最後他看溫暖的眼神都帶著“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的涵義,讓袁奇看的也是糊裡糊塗的。
葉明修細細琢磨了一下溫暖說的話,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顧溫暖,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麽?”
他百思不得其解:“你做那些事情是為了什麽?”
溫暖不好意思道:“這不是為了討陛下歡心,說不定陛下就可以饒過我了呢。”
“....”葉明修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無語道,“你與其相信你那個毫無用處的辦法,還不如指望我能把你救出去呢。”
溫暖拍了拍葉明修的肩膀,一臉“我懂得”的表情,理解道:“沒事,我知你救我心切,但我不想把你拉下水,這些事情我自己來就好。”
葉明修眼中浮現複雜的神色:“隨便你。”
“對了,季碑你知道他被陛下關在哪裡了嗎?”
溫暖還是很擔心季碑的,這孩子為了救她,賠上了自己的前途和性命,她實在是於心不忍啊。
葉明修冷淡道:“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有空擔心別人?”
“他是為了救我才落得如此下場,做人不能這麽沒有良心。”
“他被關在詔獄裡嚴加看管,”葉明修歎了口氣,“此時詔獄戒備森嚴,禁軍將詔獄圍的水泄不通,你救不了他的。”
溫暖聽到季碑還活著,舒了口氣道:“沒事,我沒打算劫獄救他,只要他安然無恙就好。”
葉明修實在是搞不懂溫暖此時的想法,如今蕭楚俞恨不得將她立即斬殺,而她卻心無旁騖的想要讓他去做那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想著用那玩意來換取蕭楚俞的心軟,真是癡人說夢。
“你還記得自己馬上就要秋後問斬了嗎?”葉明修實在是忍住提醒一下她。
溫暖點頭道:“記著呢,我都想好自己死後葬哪了呢。”
葉明修:“.....”
話不投機半句多,葉明修拂袖離去。
溫暖看著葉明修生氣的背影,高聲道:“記得幫我辦啊。”
葉明修沒理她,走的更快了,溫暖自當他是答應了,滿意的回了中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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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每日都會將顧溫暖的行蹤稟告給蕭楚俞,得知顧溫暖和葉明修兩人見面聊天。
“他們最後說什麽了?”
暗衛搖頭道:“顧小將軍像是知道屬下監視她,所以和葉丞相說話時,湊得很近,聲音也很小,屬下沒有聽見。”
蕭楚俞用力握筆,臉色陰沉,“下去吧。”
“是。”
暗衛悄然退下,仿佛從未出現過禦書房中。
蕭楚俞落筆,紙上躍然出現三個大字。
[葉明修]
蕭楚俞回到中明殿,發現殿內沒人,以往這個時辰顧溫暖早早洗漱上床了,為何今日連人影都沒有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