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準這如鍾山的風雪一不留神,就把他吹滅了。
“陛下,”那人抬頭看著他,說:“不如咱們把這座山炸了吧,魔族肯定是藏在這山裡,炸出來捕獲取得心頭血,您的藥就可以完成了!”
老人輕咳了兩聲,道:“那就照你說的,炸平這座山吧。”
“遵旨——”
————
荀妨藴摟著芒可的小屁股,蹭著她的小腦殼,親著她的小臉蛋兒。
“唔……”芒可被蹭的有些暈暈乎乎的,她不滿的伸出手推了推荀妨藴:“你親夠了沒!”
荀妨藴:“還差一點。”
說著,就湊到芒可的額前,親了一口。
芒可氣鼓鼓的拍著她的腦袋說:“感覺你在吃包子,根本不是在親媳婦兒。”
荀妨藴倒是很開心,笑著回應道:“這有什麽區別,反正都是親你,又沒有親別人。”
“親小孩子是犯法的!”
“可我親的是我自己家的小孩,哪個衙門敢來抓我?”
“唔……色狼!”
兩個人打打鬧鬧,過了好一會兒荀妨藴才說正經事。
“你把降魔杵借給了你師姐,就不怕她回頭來扎我?”荀妨藴想起那東西在璿璣手裡的模樣,感覺現在要是打一架的話,輸贏就不好說了。
萬物相克,降魔杵從誕生之日就是為了降服魔族而存在的。
之前降服的是荀妨藴,這一次降服的可不知道是誰。
芒可聞言縮了縮脖子:“師姐是去救人的,應該不會扎你。”
“再說了,”芒可挺著小胸脯說:“師姐要是扎你,我第一個站出來幫你擋劍!”
“那倒不必。”荀妨藴用手指肚點著芒可的鼻子:“你乖乖的長大就好了。”
荀妨藴把芒可抱在懷裡,起身推門走了出去:“咱們也上山看一看熱鬧吧,我有預感,這一次肯定有惡戰。”
芒可抓著衣角悶悶的說:“這要是仙俠遊戲,現在應該是主角三人組上山打老虎。”
“你說得對,大戰之前必有補給。”
“還有必備神器~”
“行了,”荀妨藴不跟芒可扯皮,伸出手在空中畫了個圈,以圈為邊,一個黑色的傳送門就此打開:“我們先去找你師姐。”
風雪飄搖,如鍾山的後殿裡,璿璣此刻蹲在房梁上,看著下面來來回回搬運東西的人。
她正想仔細端詳一下,就感覺到身後一陣風吹過,轉頭就看到一個眼熟的人抱著孩子站在她的身後,不發一言。
璿璣:“……”
芒可看到璿璣很高興,伸出手就要抱抱,可一低頭看到此刻自己站在放量頓時隻覺得眼前一花,栽倒在了荀妨藴的懷裡瑟瑟發抖。
荀妨藴拍了拍芒可的肩膀,她忘記了這丫頭怕高。篳趣閣
“你們怎麽來了?”璿璣看著荀妨藴非但沒生氣,反而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安心,至少芒可在她身邊比在自己身邊安全。
“來看你。”荀妨藴拍著芒可的肩膀,平靜的說:“你找到人了麽?”
璿璣沉默了半響,其實她已經找到自己的師祖們了,他們全部都坐在廣場上受凍,璿璣只有一個人,她不清楚能不能敵得過這千千萬萬的人馬。
看到璿璣沉默的樣子,荀妨藴便知道她大概已經找到了,只不過因為一些問題現在沒有辦法去救他們。
把目光放在後殿裡那些搬著東西朝外走的官兵們,荀妨藴問道:“你知道他們這是要做什麽嗎?”
“炸山。”璿璣冷漠的說:“他們要把如鍾山給炸平,放出鎮守在山裡的魔獸。”
芒可探出頭,抓著荀妨藴的衣服說:“不能炸,炸了山咱們門派不就毀了麽?”
璿璣看著那群人:“可是,我到底還能做些什麽?”
想要救出自己的師尊和師祖,只能去挾持皇帝老兒了麽?
可她只有一個人……
不,現在似乎多了些幫手。
荀妨藴大概察覺到璿璣的想法,摟著芒可說:“我借你一些人吧。”
璿璣盯著她:“你哪來的人?”
荀妨藴說:“到現在了,你還不清楚我是誰麽?”
璿璣:“……”
“魔族上尊。”荀妨藴說:“是可以毀天滅地的人。”
璿璣:“……呵,口說無憑,你拿出點真本事。”
荀妨藴點了點頭,伸出手在虛空中抓住了一把鱗粉,紛紛揚揚撒了整個後殿。
那鱗粉細小縹緲,隨著士兵們的呼吸,一個個鑽入了口鼻當中,沁入心脾。
“就這?”璿璣抱劍而立,不以為然。
荀妨藴不言,在耳邊打了個響指,剛剛吸入鱗粉的那群人忽然一個個倒在了地上,東倒西歪的鋪滿了整個後殿。
璿璣聞到了一股腐爛的味道,那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是這群官兵的內髒在逐漸腐爛……
“惡毒。”璿璣捏著鼻子皺緊了眉頭:“你這樣害人,也不怕給自己招來麻煩麽?”
“我做事不太喜歡自己動手。”荀妨藴說:“而且我剛剛不是已經說了麽,我要借你一些人。”
‘叮鈴鈴——’
不知何故,後殿裡傳來了一陣縹緲空靈的鈴聲,剛剛倒地的那群人紛紛站了起來,但是明顯四肢無力,搖搖擺擺的模樣不似活人。
“送你的禮物,喜歡嗎?”荀妨藴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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