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可想問兩句,可是又怕對方生氣,畢竟傲嬌不順毛摸的話很容易炸。
不過……荀妨藴這個紙片人還蠻有意思的,竟然會吃醋。就是不知道吃醋這個設定是本身自帶的,還是因為環境而產生的偏差。
芒可看著她飄逸的大波浪,和纖細的肩膀,忍不住感慨如果荀妨藴是個真人的話,自己大概會義無反顧的愛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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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環節兩個人都不是主角,所以自然而然躲在一邊休息,芒可高跟鞋穿著有些累腳,到旁邊休息之後就開始端著好吃的填肚子,期間有很多人過來跟荀妨藴聊天,都只是打聲招呼就離開。
荀妨藴也一直都坐在對面沙發一臉冷冰冰的樣子,似乎看誰都不耐煩的樣子,但是那些紙片人卻不介意,看的芒可覺得有意思極了。
老人家身體不好8點多就被保姆接走了,剩下的時間就是大型商業互吹現場,直到十點宴會才結束。
芒可看了看時間,現在回家估計劉姨也睡了,便問荀妨藴:“我們現在回去麽?還是……”
荀妨藴此刻已經有些迷糊,她被灌了不少的酒,那些紅的白的混在一起弄的胃有些不舒服,剛開始的時候還能保持清醒,現在基本已經坐在椅子上怎麽喊都聽不見了。
她隻覺得面前有一個人用什麽東西在自己面前晃悠,伸手一拽才發現那是一雙手。
芒可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剛想喊她就被這人給抓住了手腕,試著掙脫一下發現對方越握越緊。
“你到底醉沒醉啊?”芒可小心翼翼的說:“我開車技術不太好,你要是喝醉了我們就在這開一間房睡。”
荀妨藴的回答是把芒可的手腕握得更緊了。
芒可能感覺到她的體溫和熱度,淡淡的酒香在荀妨藴的身上聞起來有些好聞。
“剛剛還那麽凶,沒想到喝醉了竟然那麽老實。”
芒可饒有興趣的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鼻尖,發現對方竟然一點都不反抗,這要是在以前,荀妨藴肯定會跳起來大喊大叫。
好乖啊……
荀妨藴紅潤的嘴唇看起來有些甜,濕潤的泛著光潔,看起來好柔軟。
小色魔此刻又要跳出來,芒可趕忙把它按了下去。
現在還在宴會廳呢,怎麽可以想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呢?
芒可忍不住臉頰有些紅,她用另外一隻手揉了揉,這才看向荀妨藴,試著和一個醉鬼商量:“我們去開房吧,今天就不回家了。”
說完這話,芒可都忍不住掐自己一下。
這話聽起來怎麽那麽奇怪呢,一聽就不是什麽好人說的話。
荀妨藴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反正是闔上了眼睛,坐在椅子上看起來還算聽話。
“你答應了哦,”芒可小聲的說:“可不是我不送你回家,我現在去開房,你稍微等我一下。”
剛想站起身,荀妨藴就手上一用勁,把芒可重新拽了回來。
沒有料到對方竟然來這一手,芒可腳下一劃直接就撲到了荀妨藴的懷裡,兩個人一下子就栽倒在了後面的沙發座椅裡。
柔軟的沙發包裹著兩個人,芒可隻覺得天地一下子就黑了下來,只有面前溫暖的身體給她一絲真實感……
這是……??
荀妨藴摟著芒可的腰,酒精上來的感覺並不好受,她壓抑著想嘔吐的欲望,抓著芒可的裙子。
“別走。”
荀妨藴的聲音清清冷冷的,但還是能夠聽出她醉了。
芒可想掙扎著起來,膝蓋剛抵在沙發上,就感覺懷裡的人明顯顫抖了一下,嚇得芒可一瞬間就僵住了。
旁邊正在收拾的服務員看到這幅場景,便走過來問道:“請問,需要幫忙麽?”
芒可淚眼汪汪的哭著說:“幫幫幫幫幫我,她要吐了要吐了要吐了快拿垃圾桶!”
幾個人手忙腳亂把芒可拉走,給荀妨藴喂水拍後背,芒可趕忙趁機去前台開了間房,就讓人把已經吐完的荀妨藴給抬到客房。
一整晚,芒可都沒睡好,直到清晨在睡過去。
荀妨藴也沒有睡得很踏實,她喝了酒又吐了一次,基本上整晚都渾渾噩噩的,一直到早上九點多鍾才睡醒。
沒有拉緊的窗簾外陽光明媚,跳躍著就往屋裡鑽,柔軟的編織地毯上還能看到浮起來的陽光,在昏暗的房間裡來來回回。
胃裡有些不舒服,荀妨藴其實很討厭交際,可是她卻沒有辦法拒絕。
自己是個紙片人這件事情,聽起來真是可憐。
荀妨藴悠悠的歎了口氣。
不過紙片人的好處就是無論什麽事情,在第二天都會恢復平靜,就好像是什麽都不存在一樣。
毫無留戀的世界,一筆下去,就可以隨意改變。
看著陌生的天花板,荀妨藴打算起身,感覺到自己摸到了一個柔軟溫暖的東西……
荀妨藴回過頭,就看到一灘栗色的長發鋪在枕邊,綻放的就好像是夏日裡的向日葵。
日光跳躍著,落在了那栗色的長發上,映照出主人柔軟的面容。
女人半張臉都藏在被子裡,只露出眼睛。
芒可抱著被子睡得很踏實,黑色的睫毛輕輕晃動,呼吸吹動著不小心落到一邊的發絲,帶著小小的盤旋。
荀妨藴有些看的發呆,芒可的皮膚在陽光的映照下白的發光,像是……一個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