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可細細琢磨,然後伸出手試了試,既然自己是特工,那麽力氣一定很大吧?
這麽想著,芒可轉頭看向冷宮那已經掉了漆的牆壁。
後面幾個跟著芒可的宮女看著她徑直走到了牆壁旁,一個個都不知道她想幹什麽。
可還沒有等她們反應過來,就看到芒可掄起了拳頭,直接一拳打到了牆壁上。
這一拳芒可用盡了全力,只聽見一陣哀嚎聲傳來,芒可捂著手一下子就叫了出來,後退兩步跌坐在了地上。
“娘娘!”
“娘娘!!!”
“天哪快來人,娘娘想不開了!!!”
芒可捂著手一邊哭一邊嚎:“這牆怎麽那麽硬啊,我的手好痛嗚嗚嗚嗚,好痛哦嗚嗚嗚嗚嗚……”
沒過一炷香的時辰,金鑾殿內正在處理政務的荀妨藴就看到自己的貼身女官走了過來。
“陛下。”
女官對荀妨藴行了個禮,站起身來說:“剛剛聽說,皇后娘娘想不開在冷宮裡……”
她想了想,實在不知道用什麽比較文雅的詞匯才能形容出皇后娘娘在懟牆這個畫面,想了半天才說:“皇后娘娘在冷宮傷了自己,似乎心情並不好。”
荀妨藴拿著自創的蓄水毛筆一邊寫著洋洋灑灑的簡體字,一邊撐著頭平靜的說:“人怎麽樣了?”
“太醫已經過去了,聽說只是輕微挫傷,並沒有大礙。”
“哦。”
荀妨藴頭也不抬的說:“以後像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就不需要告訴我了,什麽時候人快死了,什麽時候告訴我。”
女官看著荀妨藴英氣但冷漠的表情,最終還是歎了口氣退下了。
果然,最冷不過帝王家麽……
第25章 特工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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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入了冬的冷宮比任何地方都要冷清。
本身就沒有多少太監宮女的院子一到了深夜更是一個人都沒有,值班的太監們也都躲進小屋裡取暖,畢竟這冷宮空空蕩蕩,能有什麽賊。
午夜子時。
月光透過濃密的雲層顯露出來,散發著皎潔的光芒,把那些紅牆綠瓦都照的格外明亮。
連帶的,把屋頂也都照的如同鏡面一般。
冷風吹過,芒可隻覺得那些風一個勁兒往脖子裡面灌,冷到了胸口。
要問芒可為什麽大半夜不睡覺出現在自己冷宮的屋頂,那理由只有一個——她不信邪。
芒可不服氣,按理來說自己是個女特工啊,沒有什麽大力氣總不能連上房揭瓦的本事也沒有吧?
不然她這個女特工到底是什麽特工?
特別廢的工具人麽?
芒可把繩子打了個結,想套在屋頂邊沿的走獸腦袋上,卻來來回回套了十幾次才套上,在這冷氣彌漫的大冬天裡熱出了一身汗。
好不容易套了上去,芒可又使了好大的力氣才爬上去。
“呼,這玩意還沒有□□好使。”
芒可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就這麽坐在冷宮的屋簷上感歎道:“看樣子我的‘特工’身份,大概真的是特別廢的工具人吧。”
也好也好,這樣她就死了飛簷走壁的心了。
爬上來那麽費勁,芒可也不想那麽早就下去,再說衣服本身就髒了,不在房頂多呆一段時間也對不起自己剛剛流的一身汗。
躺在房頂上,芒可睜開眼睛看著遙遠而明亮的月光,忍不住伸出手。
從指縫間看著那圓月,芒可莫名了充滿感歎。
這幅場景在現實生活中應該永遠都看不到了吧,入了夜就是大排檔和五彩斑斕的霓虹燈,哪裡還會有那麽美麗的風景給自己看。
芒可呵出一口白氣,看著它們穿過自己的指縫,和白色的月光融在了一起。
也許是因為設定的問題,芒可雖然沒有飛簷走壁的力氣,但無論是聽覺還是嗅覺都比以前靈敏了不少,以至於她現在可以隱隱約約聽到不遠處傳來的笛聲。
笛聲??
芒可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屋頂上坐了起來,她循著聲音望去,就看到層巒起伏的建築中,有一處宮殿的屋頂比其他幾座都要高出一截,而此刻那上面有一個白色的人影,正在吹奏樂器。
這……不會是鬧鬼了吧?
芒可有些擔心,都聽說宮裡不明不白死的人比較多,這大冬天的還有人站在屋頂吹笛子,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人。
那笛聲近近遠遠的,隨著風飄來,又隨著風飄去。
芒可坐在屋頂看著對方,癡癡地看著那個女人。
女人穿著白色的長裙立於屋頂之上,冷風一吹,揚起她的發梢。
芒可看著她的身影,冷不丁的想起一個人,只不過她不知道自己這輩子還能不能見到她。
荀妨藴……
芒可歎了口氣,抱著膝蓋看著那女人的動作,一時之間入了迷。
好漂亮英氣的女人啊。
不知道是女皇陛下的哪個妃子。
而此時的女皇陛下則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她放下手中的樂器轉頭看向不遠處托著腮望著自己,一臉癡呆樣的女主。
這女人大半夜不睡覺爬房頂看自己吹笛子幹什麽?
她不冷麽??
還有這看起來像露天演唱會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荀妨藴歎了口氣,她想起今天女官跟自己說皇后自虐的事情,便衝芒可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