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火鍋店的路上,芒可覺得剛剛的奶茶味道還不錯,便又繞路去買了一杯打包帶走。
地鐵晃晃悠悠的來到了醫院,芒可出了門就直奔住院部,剛到病房就看到荀妨藴正坐在輪椅上低頭看著書,膝蓋上蓋著的是自己前兩天幫她拿的羊絨毯。
聽到開門的動靜,荀妨藴抬起了頭。
在四目相對之後芒可拎起手中的奶茶晃了晃,笑道:“我給你帶的,喝嗎?”
荀妨藴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悶哼了一聲,把頭偏了過去。
“怎麽還在生氣啊?”芒可有些納悶,她走過來把奶茶放在一邊,對荀妨藴說:“除了奶茶,我還給你帶了別的東西,你看這個。”
說著,芒可又從兜裡掏出今天剛買的那隻口紅。
芒可說:“這個色號我覺得很適合你就買下來了,我也不是很懂這些東西,你要不要試一試?”
荀妨藴看著那祥雲圖騰的中國紅,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哼,小妮子還知道出門約會給自己帶禮物,不枉費自己氣了那麽久。
她拿起旁邊的平板,用筆在上面寫道:【幫我塗】
芒可笑彎了眉眼:“好啊,我去找司南要個鏡子。”
沒有在住院部的醫生休息處找到司南,芒可很熟練的把桌子上的一個小鏡子拿走了,那是自己在她18歲生日的時候送給她的生日禮物,有的時候鏡面摔碎了司南也不舍得扔,去五金店打一個再裝上,就又像全新的一樣。
拿著小鏡子出來,芒可對荀妨藴說:“我幫你塗,你先拿著這個鏡子。”
荀妨藴把它接了過來,看到那縫縫補補的痕跡有些好奇,可礙於現在嘴巴不能開口說話,也就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芒可擰出口紅,先在自己的手背上擦了一層,把剛開始的出廠層給擦掉,這才挑起荀妨藴的下巴,讓她把頭抬起來。
圓潤鮮豔的口紅在荀妨藴的嘴巴上滑動,淡淡的巧克力味道彌漫在唇齒間,味道香甜濃鬱。
第一遍色澤自然但不明顯,芒可看了一下又塗了第二層。
荀妨藴的唇色很白,長時間不見光讓她白的像個鬼一樣,冷白色的皮膚看起來不太健康,但是口紅塗上去之後整個人都活潑了起來。
明明只是塗了一層口紅,卻總感覺荀妨藴整個人都活了起來。
她輕輕眨眼的樣子若有似無的勾著芒可的心,感覺那對小扇子揮舞著的空氣都變得芬芳起來。
端詳了良久,芒可才從自己的驚豔裡反應過來,忍不住紅了耳朵。
她可真好看。
如果膚色再紅潤一些的話,一定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
算起來荀妨藴到現在也之後二十幾歲的樣子,正是美麗的年紀,只可惜最稚嫩的時期都是在床上度過,而現在的她散發著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韻味。
荀妨藴偏過頭看著芒可逐漸加深的紅暈,忍不住翹起唇角開口道:“我好看嗎?”
芒可忍不住點了點頭,然後臉更紅了。
她知道荀妨藴好看,可是這麽被調戲真的好過分!
芒可低頭把口紅收起來,抓起她手中的鏡子就舉了起來,對荀妨藴說:“你看怎麽樣?”
荀妨藴在鏡子裡端詳了一下,忍不住歎了口氣。
芒可有些慌,她覺得自己口紅塗得還好啊,為什麽會歎氣?
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對麽?
荀妨藴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耳邊的碎發,幽怨的說:“要是長發就好了,我記得某個人是個長發控。”
芒可愣了愣,隨即‘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你胡說!我才不是長發控!”
她只是喜歡大波浪的女孩子!!!
荀妨藴輕笑著看著她,那意思就是‘休想騙我’。
芒可臉都紅透了,卻不知道怎麽跟荀妨藴解釋,自己才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膚淺女人!!!
正當兩個人僵直的時候,房門外走來一群人,他們是下午巡房的醫生。
主治醫生看到荀妨藴坐在輪椅上,便拿著文件夾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她便問道:“誰幫你塗的?”
荀妨藴不說話。
醫生不滿的說:“化妝容易影響醫生診斷病情,你們這些外人不要那麽隨意。”
芒可忍不住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
“下次注意。”
“唔……好的,醫生……”
看到芒可委屈的模樣,荀妨藴不悅的說:“只是塗個口紅而已,沒有那麽嚴重吧?”
“????”
中年醫生黑著一張臉盯著荀妨藴說:“我不是不讓你說話養嗓子麽,怎麽還說話?而且一下子還說了那麽多,你是不是背著醫生偷偷開口了?”
荀妨藴:“……”
中年醫生悶哼一聲,指著荀妨藴說:“以後說話自己掰著手指頭算,一天不能說超過10句,每一句不能超過五個字,不然很影響你嗓子恢復,明白嗎?”
荀妨藴:“……呵。”
然後,她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說了一個字,在五個字的范圍,看你拿我怎麽辦。
中年醫生翻了個白眼沒理她,看了一眼荀妨藴今天的數據,簽上字之後又帶著一群人洋洋灑灑的走了。
走在最後的是實習醫生,芒可看到了跟司南關系不錯的那個同事,便趕忙跟上去小聲問道:“司南呢,她現在在哪啊,我在休息室沒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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