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嘉蘊托著腦袋一隻手用吸管兒攪拌著沉澱下來的橙汁,說:“那麽土的求婚,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荀妨藴啊,這要不是芒可心腸好,你估計得單身一輩子。”
荀妨藴瞥了她一眼:“那至少我還有人要,不像你連女朋友都沒有。”
嘉蘊氣道:“你放屁,我前女友那麽多!”
“那麽多前女友有什麽用,現在還不是讓你媽帶著來跟我相親?”
“你!你少得意忘形,信不信我現在就答應我媽要嫁給你!”
“你敢!”
正當兩人吵吵鬧鬧的時候,客廳此刻卻忽然安靜了下來,引得中島的三個人忍不住轉頭去看向那邊。
只看到胖墩墩的嘉太太氣急敗壞的起身走了過來,對著嘉蘊說:“你荀阿姨說你有喜歡的人是真的麽?!”
嘉蘊:“……”
她想起來,那是荀妨藴醒來的時候自己偶然和荀母見了一次面,然後在嘮家長裡短的時候她隨口胡謅的一句,當初只是急著回工作室沒有去細想,隨口說了自己單身的理由之後就離開了,卻沒到竟然在今天翻了車。
“那個,媽,你聽我解釋……”
嘉蘊少見的有些慌,抓著自己老母親粗壯的臂膀說:“我那是跟阿姨開……”
“你有喜歡的人為什麽不早點跟媽媽說呢?”嘉母埋怨又溫柔的看著自己閨女:“早知道你有喜歡的人,我也不會踹爛你那麽多次門,快告訴媽媽,你喜歡的是誰家的啊?是男是女無所謂,只要是個人就行,媽媽開放的很!”
這哪裡是開放,這簡直就是破罐子破摔啊!
嘉蘊真的是有苦難言,她現在終於明白什麽叫做撒一個謊就要用另外一個謊給圓上,想她那麽多前女友裡竟然沒有一個能在這個時候解圍的,一想到這嘉蘊的頭都要禿了。
荀妨藴和芒可就坐在一旁看熱鬧,還時不時吃兩個小番茄壓壓驚。
面對嘉太太的逼問,嘉蘊硬著頭皮說:“對,是有喜歡的人了,所以媽你就別逼我和荀妨藴在一起了,我們兩個是沒有幸福的!”
荀妨藴非常讚同的點了點頭,遭到了荀母的一個白眼。
嘉太太忍不住歡欣雀躍,拉著嘉蘊的手說:“快說,是誰,我這就去下聘禮!”
嘉蘊:“就……就……”
她求救似的看向芒可和荀妨藴,看到的是兩個吃瓜群眾看熱鬧不嫌事大。
“就……就是那個啊!”嘉蘊指著電視裡的廣告說:“那個代言人,我看中的就是她,她叫悅茵,我對她一見鍾情,決定非她不娶了!”
幾個人齊刷刷的看向電視裡播的廣告,那是悅茵代言的一款牙膏廣告,此刻正衝著眾人笑的明媚。
嘉太太:“好漂亮的女孩子啊,很適合當我們家媳婦。”
嘉蘊:“????”
嘉太太轉頭對荀母說:“今天有些事情要忙,我們就先走了,改天再來你家看望藴藴。”
荀母笑著說:“不礙事,婚姻大事重要。”
嘉蘊:阿姨你怎麽也來???
眼睜睜看著嘉蘊被拖走,荀妨藴這才緩緩轉頭看著芒可,芒可被盯的有些毛,不知所措的看著她:“你幹嘛這麽盯著我啊?”
荀妨藴翹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賊兮兮的笑容:“我似乎有個辦法可以一口氣解決兩個情敵。”
芒可好奇:“什麽辦法?”
荀妨藴笑:“不告訴你。”
芒可撇了撇嘴,她也不想知道。
看到兩個人拌嘴的模樣,荀母覺得自己這位新搬來的衝喜丫頭分外的可愛,便坐到對面的高腳椅上說:“小可,上回的事情你們查的怎麽樣了?”
芒可知道她說的是什麽:“他們說那人幕後有主使,但是因為暗線比較深所以還在查,目前讓我不要獨自出門,最好呆在家裡。”
以後芒可估計連快遞都不敢取了,有心理陰影。
荀母聽了之後沉凝了片刻,她這才緩緩開口道:“藴藴,你還記得上回來咱們晚宴的聶文濤麽?”
荀妨藴淡淡的說:“不記得了,怎麽了?”
荀母接過保姆衝的咖啡,道:“他最近天天往我辦公室跑,殷勤的很。聶文濤是你表姑媽收養的義子,聽說人不怎麽本分。”
荀妨藴不解:“媽,你為什麽要和我說他?”
荀母看了一眼芒可,道:“他現在已經完全以荀家女婿自居了,我覺得這是個問題。”
荀妨藴:“……”
什麽人啊,也配跟她沾親帶故?
“那媽的意思?”
“趕緊完婚,省的有些人到處在我面前跳來跳去。”
荀妨藴偏頭看了一眼準備逃跑的芒可,一把把她抓住,假裝嚴厲的說:“媽讓咱們趕緊結婚呢,你跑什麽啊?”
芒可紅著臉說:“內、內急……”
荀妨藴笑道:“現在急的可是我。”篳趣閣
芒可耳根都紅了,被抓著不知所措,看著倆人眉目傳情的樣子,荀母也沒有在意,端著咖啡下了高腳椅,對倆人說:“你們自己談,我去讓人選個好日子,把婚訂了。”
荀妨藴高聲喊道:“謝謝媽!”
芒可氣的踹了她輪椅一腳,被荀妨藴輕笑著摟在懷裡,格外開心。
最終,經過某位算命大師的推測,月底28號是個訂婚宜嫁娶的好日子,荀母也沒有吝嗇把邀請函都散發了出去,誠邀各位親人朋友來參加自己女兒的訂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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