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辦案經歷讓在場的警察覺得這位搭話的先生很奇怪,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默契的走到聶文濤的身後,說道:“先生也跟我們一起來吧,正好帶我們見見你那個朋友。”
聶文濤嚇壞了,他掙扎著說:“你們別站在我身後啊,你們想幹什麽!”
“先生,我們可什麽都沒做,你那麽緊張做什麽?”
“我……!!!!”
在場幾百位來賓此刻已經把所有目光都放在了聶文濤的身上,有些人甚至開始大聲的竊竊私語起來。
“你看他,一頭的汗,他怎麽那麽緊張啊?”
“是啊,剛剛不好安撫大家不要急躁麽,處理事情條條清楚,怎麽到了警察面前跟耗子見了貓一樣?”
“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奇怪,他似乎完全不奇怪荀妨藴不在一樣。”
“難道說,真的是綁架?”
“我覺得可能是自導自演也說不定,你看他嚇得腿都軟了。”
“不會吧,這人看起來人模狗樣的,竟然綁架自己表妹?”
“你還不知道吧,這聶文濤不是荀家的人,是收養的,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
“那荀妨藴不能跑不能叫的,落到這男人手裡豈不是凶多吉少?”
這些人的話自然傳到了警方的耳朵裡,他們目光一冷伸出手就控制住了聶文濤,對他說:“跟我們走一趟吧,這位先生。”
“放開我!”聶文濤嘶聲裂肺的喊道:“我沒有綁架荀妨藴,你們怎麽可以這麽懷疑我!”
“先生,您冷靜一下,跟我們去警局調查清楚自然會放您出來。”
“我不去,我沒綁架荀妨藴為什麽要我去!”
正當聶文濤掙扎得厲害的時候,一個纖瘦的白色身影從大門外緩緩走了過來,她穿過看熱鬧的人群,走過一張又一張精致的餐桌,最終停在了紛擾的中心點。
荀妨藴就這麽站在那裡,黑色的長發服服帖帖,漆黑如同墨一般的眼睛緊緊盯著呆愣在原地的聶文濤,勾起了唇角。
看到這一幕,聶文濤‘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荀妨藴:“你、你不是殘疾麽,為什麽能站起來?”
荀妨藴忍不住笑出了聲:“我什麽時候說過自己是殘疾人了,我的綁架犯哥哥。”
第88章 殘疾大佬和她的小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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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審訊,犯罪嫌疑人黃某的供詞如下:
【經本人要求,此處做了面部馬賽克和消音處理】
黃某:當時我就很害怕,就真的超級害怕。當時就在高架上嘛,車速很快很快的那種,然後坐在後面的那個女人就突然開口說話了。
記錄員:你是說,突然開口說話嚇了你一跳是麽?
黃某:是的呀,警官。當時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攥著方向盤的手都是抖的。
記錄員:你為什麽那麽害怕一個女人說話呢,她不是被你們綁走的麽?
黃某:當時的確是想把她綁走啊,綁走之前濤哥還跟我說那是個殘疾人,又啞又殘還剛出院,基本就是半個身子入土的人了,誰曾想一個殘疾人竟然開口跟我搭話了,當時我都在想我是不是遇到了鬼。
記錄員:那她當時是怎麽對你的?
黃某:嗚……她當時從後座起身就抓住我的頭髮,你也看到了我頭髮是兩邊窄中間長的那種嘛,她就死死抓住我的頭髮,最黃最顯眼的那撮,就使勁往後面薅!(一邊說一邊形容)
記錄員:然後呢?
黃某:她薅的我頭皮都快掉了,我就哭嘛,可是一哭就看不到前面的方向,我又在開車,當時就覺得好可怕,我以為我會直接死在高架上。
記錄員:那後來呢?
黃某:後來我哭著找了個路口下來了,停在路邊之後她就把駕駛室的門打開,又薅著我的頭髮把我從車上拽下來,然後就用她的高跟鞋,那個高跟鞋有五六十厘米啊!
記錄員:是五、六、十厘米,還是多少厘米?
黃某:我不記得了,我隻記得高跟鞋踩在我身上好痛哦,胳膊也痛背也痛屁股也痛,我從來不知道女人打男人那麽痛,她根本不用手,全程就拿高跟鞋踩我……嗚嗚嗚嗚踩得我好痛,你看胳膊上現在還有淤青,請問這種情況我能告她故意傷人麽?
記錄員:似乎不可以,她這屬於正當防衛。
黃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可是真的好痛哦,你不知道她當時有多凶,把我從車上拽下來扔到路邊就踩,嗚嗚嗚嗚嗚我從小到大沒被人這麽踩過,高跟鞋一下一下往我肉裡面扎,這樣我還不能告她故意傷害麽?我渾身上下都是傷,她隻廢了一雙高跟鞋而已!
記錄員:雖然是這樣,但你們綁架她在先的,這種程度的傷害並不能告她。
黃某:(哭的超大聲)可是她真的好可怕啊,我覺得我以後對女人和殘疾人都有心理陰影了,我真的受傷太深了,我要我媽媽,我要回家嗚嗚嗚嗚嗚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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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典禮被鬧得一塌糊塗之後,荀妨藴倒是一如往常,只不過最近倒是在上流圈子裡流行起了【衝喜】,他們甚至有的人認為荀妨藴能夠馬上從輪椅上站起來,肯定是因為衝喜的緣故。
聶文濤在黃毛的毫無保留的供述下,愉快的進了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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