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地上翻滾的男人大驚失色,顧不得其他,趕緊脫下身上的衣服去給他滅火。
蕭暮雨怎麽可能再給他們機會,她拿出青銅劍右手用力擲了出去,劍在半途中硬是劈開了兩具活屍直飛到兩人位置。
正在給自己隊長滅火的男人已經聽到破空之聲,他下意識想躲開,但卻還是拽住了觸手男想帶著他一起躲開,可是蕭暮雨這一劍力破千鈞,當下就穿透了年輕男人身體,並且釘在了觸手男大腿上。
觸手男身上的火已經撲滅了,他看著一路跟著自己從第二個副本闖到第八個副本的男人,眸子瞬間紅了,“小牧!”
年輕男人伸手指著包在一起的杯子,隻含糊說了幾個字,“哥……杯……杯子……”就趴在男人身上咽了氣。
觸手男伸手抓著年輕男人想要把他拽起來,可是劍還從他腿骨中刺進去,一動就痛得撕心裂肺,他崩潰一般嘶聲吼了起來,“啊……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蕭暮雨聽了沒有絲毫表情波動,沈清秋更不想理會這個男人,如果不是他,這次副本也不會如此艱難。
焦屍緊追不舍,看到玩家就上前緊追不舍,剛剛砍了它一隻手,一個腦袋的蕭暮雨和沈清秋理所當然地成了它最痛恨的對象。
眼看拿蕭暮雨和沈清秋沒辦法,那焦屍竟然瘋狂扭動起來,團成一團的它上面伸出了十幾隻手,在活動過程中扯到一具活屍就開始往裡面塞。
它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在穿過第三排人家時,撞到了一棟屋子,裡面的村民正是村長。
村長一家子被嚇得魂飛魄散,那焦屍伸出一隻手抓起村長當著蕭暮雨他們的面扯成了兩截。
在鮮血噴灑中,它一邊虐殺四處逃竄的村民,一邊融合著周圍的活屍。
焦黑的屍體和腐爛的血肉混合,骨頭碎裂重組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等到它把周圍活屍都塞進去後,它已經變得足足有一棟樓高了,蕭暮雨他們站在這個東西面前,實在是不值一提。
而在第四排,凌肖宛勤還有左甜甜幾個人聯手,已經把那四個擋在虔婆婆人丟到了第三排的位置,衝到了虔婆婆家裡。
凌肖二話不說,上前就把虔婆婆拽了出來。剛剛,她才得知她的隊裡的小武被搶杯子的那批人打傷,隨後被活屍活生生撕了。
今晚大家都殺紅了眼,哪怕是這副本裡士導的虔婆婆,他們也已經不想忌憚了。
凌肖抽出一把刀把虔婆婆狠狠壓在地上,手裡的刀緊緊壓著她的脖子,瞬間就劃出一道血痕,她咬牙道:“讓那些活屍離開,快點!”
虔婆婆依舊面無表情,她頭上的兜帽還在,只露出半張臉,臉上皺紋密布,可是皮膚卻說不出的白皙,看起來很古怪。聽了凌肖的話,她嘴唇揚了起來,露出一抹瘋狂的笑意。
凌肖呼了口氣,一把扯下虔婆婆的兜帽,左甜甜和蘇瑾一看,都吸了口氣,這虔婆婆長得竟然和劉阿婆一模一樣!
“蕭隊,副隊,虔婆婆被抓住了,她……她和劉阿婆長得好……好像啊。”
不過接下來的話她沒能說出來,因為當她抬頭時她已經看到了一個惡心恐怖的碩大圓球自屋頂上露出了一部分,就那一部分上密密麻麻都是人臉,看得清的看不清的,熬焦了的,完整的都有。
哪怕是經歷了這麽多個副本,左甜甜也沒見過這麽惡心的玩意兒,當場就乾嘔吐了出來。
下一刻,那上面的臉齊刷刷睜開了眼睛,笑了起來,笑聲一個個的都是銀鈴一般的女孩兒聲音。
虔婆婆也笑了起來,她抬起頭看著她的得意之作,“你知道裡面可以容納多少人嗎?三百多八十多個人,那裡面至少有三百多張臉,可惜你們不能一個個欣賞。
他們搬到這裡的這多年來,打死,溺死,拋棄,餓死的女嬰,女孩足足三百八十多個,比無晦村那些生老病死的總人數都多。
他們這都是活該,你們不來,我自然會慢慢收拾他們,可是你們不長眼闖進來了,還打破了我們的平靜,就怪不得我們了。”
“什麽叫不該歸來,她們為什麽不能回來?老天爺給了她們生命,卻被這群喪心病狂的人剝奪了,那就應該重新拿回來。再讓他們一點點體會這種被時刻威脅,被剝奪生命的滋味。”
虔婆婆神經質般地說著,同時陳楷傑的警報器失去了作用,他瞬間就被一群活屍包圍。
“暮雨?”沈清秋有些急,使勁拽了下蕭暮雨,甚至捏到了她胳膊上的軟肉,蕭暮雨瞥了她一眼,有些委屈,又有些不滿地皺了下眉頭。
剛好那個巨大圓球滾了過來,蕭暮雨背著沈清秋幾次跳躍,拔出了釘在觸手男身上的劍,往陳楷傑那邊趕去。
而那圓球也正朝著男人碾壓過來。
就在蕭暮雨帶著沈清秋從男人身邊跳走時,沈清秋順走了裝杯子的包裹,冷冷道:“你真是天真,這個副本一直說不該歸來的故人,你的隊友如果能回來,是不是不該歸來的故人呢?你們光顧著搶杯子,有沒有看看自己的杯子呢?”
她說完觸手男就看到兩個杯子丟在了自己身邊,那是他們自己的杯子,放在小牧那保管,而這兩個杯子已經裂開了一條紋路。
“就在昨晚你的隊友就已經被不該回來的人取代了,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