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麻袋,不會藏在裡面了吧?”陳楷傑悚然一驚。
“哪怕是一個人被砍掉腦袋,失血量都是相當多的,已經死了五個,那這一點血跡完全是九牛一毛。而且屋裡似乎並沒有大片血漬,就眼下這血跡,不管是量還是形狀……”
沈清秋依舊是面不改色說著,然後她看了眼蕭暮雨,兩個人同時抬起頭,看著上方黑黢黢的屋頂。
同時蕭暮雨接過話沉沉開口:“都像是從高處一點點滴下來的。”
陳楷傑三人聽得心裡一抖睜大了眼睛,跟著一起迅速抬頭,頓時隻覺得一股寒氣直衝頭頂。
而就在他們抬頭時,蕭暮雨把手中的走馬燈一把拋了上去。
作為道具,走馬燈頓時飛向屋頂然後在半空穩穩挺住。於是在燈光清晰映照下,他們清楚看到在他們頭頂,竟然懸掛著密密麻麻的紙人。
左甜甜失聲叫了起來,捂住嘴一下緊緊抱住了蘇瑾,蘇瑾也是滿臉驚懼,腳下差點都沒站穩。
那些紙人就像一個個蠶繭一樣被包裹著,頭朝下地懸掛在半空中。
只是最讓他們覺得可怕的是,在他們頭頂正上方,那一圈咧著嘴笑得詭異悚然的紙人臉之中,赫然是一個睜大眼睛,滿臉血跡斑駁的人頭。
她長發被人用紅色絲帶綁住盤在頭頂,露出的臉已經因為長時間倒掛,布滿了屍斑,整張臉腫脹發紫,口鼻之中都有血跡淌出。
在她脖子處有一道明顯的傷口,那雙突出來的雙眼渾濁不堪,但是還是能看到她的驚懼。可偏偏嘴角卻怪異地揚著,笑得讓人心裡直發涼。
左甜甜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埋下了頭,蕭暮雨也不想再繼續看這慘烈樣子,擺了下手,皺眉緩了緩。
接著她挪動走馬燈繼續在上面一個個找過去,很快又有兩個同樣的屍體出現在紙人當中,這就是那三個女孩。
蕭暮雨臉色越來越難看,至於那五個丟了腦袋的女孩也在裡面,只是腦袋換成了紙人腦袋,所以,有五個紙人腦袋上都沁了血跡。
他們經歷過這麽多副本,這麽血腥殘忍的殺人手法,也是少見,蕭暮雨都有些不適,上一次讓她這麽反胃的還是在《孤兒怨》副本裡,可是那些人是死有余辜,但這八個正值年華的女孩子,又有什麽錯呢?
“簡直喪心病狂,他,他報仇就算了,怎麽能用這麽殘忍的手段對付無辜人。
比起蕭乾沈萬霖,他又好到哪裡去了。殺了她們還這麽對待她們,身首異處,懸屍荒野。”陳楷傑看不下去,心裡憤怒又憋悶,實在是覺得難過。
“積年的怨恨已經讓他徹底扭曲了,恨意腐蝕了他的靈魂,也徹底踐踏了他的本性。又或許是怨靈附體,對他產生了巨大影響。”
蕭暮雨一時間也是心情沉重,這次的副本實在是讓人太壓抑了。
“那麽多的紙人,看來他籌謀了很久了。”沈清秋看著上面的紙人,低聲道。
但是她還是很疑惑,“怎麽看不到血跡呢?清理過了嗎?”
沈清秋很清楚剛剛那個女孩脖子上的刀口,直刺頸動脈,那血液肯定是噴濺而出的,剛剛他們看了下並沒有,難道是在外面行凶?
“你們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麽要殺這八個女孩子,難道就因為他心裡扭曲想要報復嗎?
但是陸陸續續選擇定親的女孩子迎過來,就為了殺人,然後做成紙人,未免太古怪了。”
蕭暮雨這一番話的確說的很對,作案總要有動機,而他選擇的對象又這麽特殊,更古怪了。
“再找找,也許還有什麽線索。”蕭暮雨看著眼前的那一堆麻袋,開口道。
除了沈清秋坐在那休息,其他人都開始在麻袋那邊翻找,最終他們找到了九個壇子,其中八個密封好的明顯裝了東西,還有一個是空的。
拿出來一看,每個壇子上面都貼著一張紙條,還有一張畫的很古怪的符紙,紙條上寫著生辰八字。一靠近蕭暮雨就掩了下鼻子,沉聲道:“是血。”
說完她看到了陳楷傑手裡的空壇子,頓時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一把揭掉了上面的紙條。
上面赫然寫著,甲午,戊戌,壬申,甲子,正是沈清秋的八字。
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這個場景有點嚇人,嗯,我自己寫的都覺得不適。最近你們都不評論了,哭唧唧,有了對象就拋棄我了嗎?
我剛看到評論還有讀者帶著女朋友一起來看,我自己是無能了,可你們支棱起來啊!
一個變兩個,帶著對象追文,又避邪又可以互相考考對方,多好。
木魚敲木魚、酒癮成仙、熗炒蓮白 1個;
第182章 囍(二十四)
陳楷傑他們一看也明白了怎麽回事,看著沈清秋時,都心有余悸。
蕭暮雨咬著牙,冷著臉將紙條撕了。心裡又是憤怒又是後怕,如果當時沒來得及找到沈清秋,那最後一個壇子就是給沈清秋準備的。
蕭暮雨又仔細看了其他八個壇子,上面的每一個都有生辰八字,她都看了一遍,發現竟然都是都是純陽命格。
“他也不怕被克死。”蘇瑾也覺得匪夷所思。殺了人,把她們的血放在裡面,壇子上又貼了符,可想而知,擺在這裡是有用處的。
“似乎這個可以解釋為什麽會挑這八個女孩子了,在他門看來,女子本是屬陰,純陽命格的女子更是特殊,這符看起來也有櫃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