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避開裡面巡邏的保安以及攝像頭,沈清秋只能選擇死角。精神病院病區外面十分破舊,離開病區,另一棟相通的大樓什麽人都沒有。
沈清秋原本沒打算過去,但是她發現下樓的樓梯間被封閉,電梯怎麽按都不到這一層。
眼下無路可走,只有通向另一棟的門是半開的,她覺得很不對勁就過去了。
地面很久沒清掃過了,沾滿了鐵鏽一樣的東西。
沈清秋聽著窗外尖叫著的風聲,走進了那棟樓。
走廊裡只有幾盞昏暗的燈,兩側的門都是被鎖上的,外面的光線只能從最盡頭高處的一個小窗戶透進來,導致整棟樓都十分陰森,靜悄悄的沒有一點人氣。
斑駁的痕跡到後面就是呈現帶狀,像是什麽在地上拖動,一會兒又變成了點狀。沈清秋對這種痕跡熟悉得很,那是幹了的血跡。
“所以我就跟著痕跡找了過去,這麽多門都是鎖著的,唯獨那裡是可以打開的。我進去,發現裡面是停屍間。那一排排的巨大抽屜,都是冷凍櫃,還有解剖台。不過我去看時已經關閉了,並沒有屍體。”
一群人聽得呼吸都屏住了,沈清秋怕耽誤他們的時間,於是加快了語速,細節也沒有多描述。
“在我準備打開裡面的櫃子看一下裡面存放的資料時,我聽到了外面有聲音。”說到這沈清秋喉嚨不自覺滑動了下,蕭暮雨臉色不自覺變得緊張起來,蜷縮起來,神情凝重。
“我沒得選擇,只能躲在解剖台下。”沈清秋身體素質十分過硬,當時的解剖台上鋪了一層白布,隨意垂下來。她躲進去後,把自己用袖子纏在上面,整解剖台下面的橫架子上,然後手腳並用,整個人牢牢貼在上面。
也正是這樣,當那個人把一個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丟在地上,蹲下來喃喃自語時沒看到她。
當他蹲下身把人拉起來時,搬到解剖台上時,沈清秋發現他肢體動作很不協調。更發現他腹部被挖開,裡面亂糟糟的,完全不是活人可以有的。
他衣服殘破不堪,露出一截小腿,上面有一圈黑色的縫合線,他的小腿是被線粗製濫造地縫在一起的。
“你來匯合時,還在解剖台下面?”蕭暮雨嘴唇發白,滿臉不可思議,看向沈清秋時,擔心又生氣。如果不是提到這一茬,沈清秋可能根本不會說她處境這麽凶險。
“我還在裡面沒出去,但是他沒發現我而且已經離開了。”沈清秋看蕭暮雨急了,趕緊道。
“他把那個人怎麽了?解剖了?”
左甜甜也是緊張地直咽口水,顫聲道。
“對,他取走了那個人的肝。”想到那血淋淋的一幕,沈清秋閉了閉眼。
“其實在我和那群病人一起下樓時,一個女人也就是那個露出恐表情的女人,趁我不備時抬手就想抓向了我的右腹。當時我反應快把她擋住了,可她卻把另一個病人右腹抓出血了。”
“右腹?是肝髒。”蘇瑾急忙道。
“對,我也是遇到那個鬼東西挖了那個人的肝髒後,才意識到那女人的意思。而且當時那個女人說了一句瘋話,‘挖到了,挖到好東西了。是不是你的,是不是你的,我給你找到了。’”
蕭暮雨聽得眉頭不自覺蹙起,“你懷疑這個你和我們裡面的他有關系?”
“對,原本那個人出現的雖然詭異,可是我並沒有把他和你們的副本聯系起來。但是,你們那個裡面都提到了他,而我這裡那個瘋女人說的你,很可能就是指你們的那個他。最重要的是,暮雨你說,你看到了‘他回來找他的心了’,那是不是說明,這個他的心被人拿走了。既然是五髒,那是不是他其他的東西也被拿走了?”沈清秋這話一說,蘇瑾,陳楷傑,左甜甜都愣住了。
“這是不是想得太過了?雖然有可能,但是沒有實質性證據。”陳楷傑額頭冒汗,心裡覺得好像是這樣,可是又害怕是他們想太多。
“清秋說得很對,雖然我們五個人分處五地,對應五行,可是我們是同一個副本,我們要完成的任務也該是同一個副本下的主線。換句話說,我們五個環境和場所應該是要聯動的。如果說找共同點和聯系,那這個他難道不是最完美的聯系嗎?”蕭暮雨一字一句說著,目光詢問一般在其他幾個人臉上掃過。
“蕭隊說得很有道理,我也認同。而且按照系統套路,目前為止,除了第二個純粹機關副本,所有副本都是有情節的,並且都是復仇。他回來找他的心了,那個他是不是就是要報仇?眼下雖然發現了有人丟失內髒,但是到底是什麽東西乾的,只有副隊看到了。”蘇瑾想到了什麽,表情有些激動,急急忙忙道。
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我自己又開始怕,就平淡了很多。
另外評論區又有大牛猜得很棒,混入的相生相克,以及副本的聯動。哈哈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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