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清秋眼神躲閃,蕭暮雨也不再多說了,不想這人總是擔心自己,蕭暮雨正色道:“你有分寸,我自然有分寸。你好好的比什麽都強,我走不動路你也能背得動我,你要是受了傷,我可抱不動你。”
這總算把沈清秋哄好了,她低下頭嘟囔道:“我又不沉,怎麽抱不動了。”
蕭暮雨看她這委屈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臉色蒼白此時的她有幾分病弱,但是越發顯得這抹笑意溫柔多情。
蕭暮雨不苟言笑時的冷淡,比沈清秋還要讓人覺得不好接近。
但是她五官精致,線條柔和,極具東方美人的雅致和溫婉,只要笑起來,那種疏離立刻褪去,就像春風入水,自帶漣漪。
沈清秋抬眸就撞進了春水漣漪中,頓時呆呆挪不開眼,直到林建把人拖進來撞到了櫃子,才把沈清秋驚醒。
一邊的左甜甜早就看懂氛圍不對,走到一邊收拾東西去了。
沈清秋裝若無其事的樣子站起身,叮囑道:“你坐著休息,我去收拾東西,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林建把幾個人拖進來,為首的男人中途醒了,但是隻來得及看到一雙筆直的小腿,就又被一腳踢昏。
“林建,有件事需要你幫忙,你留在這不安全,先跟我們走,有什麽疑問到時候我再和你解釋。”
林建的確一肚子疑惑,但是他信任沈清秋,這些人救了他兩次了,沒道理會害他,在末世裡,想要找到不會害你的人都太難了。
三個人把東西都拿下去,而蕭暮雨被勒令在一邊休息。等到第二次東西不多了的時候,沈清秋快步走到蕭暮雨面前蹲下身,右手在身後一撥,就把蕭暮雨按在了自己背上。
蕭暮雨掙扎了下,“沒那麽誇張,我能自己走。”
沈清秋雙手把她束縛住,偏頭道:“我一薅你就過來了,一看就沒什麽力氣。我背得動你,這樣更快。”
說完她背著蕭暮雨徑直出了門,蕭暮雨趴在沈清秋身上,身體還是乏力,但是的確不至於不能走路了。
身下的肩背一點都不寬闊,隨著下樓梯的動作一顛一顛。因為來回上下樓,已經出了汗,趴這麽近能嗅到一點點淡淡的汗味,並不難聞,帶著沈清秋身上獨有的味道,就像陽光一樣。
這一路總算是沒有生異變,林建開著之前留下來的車帶著左甜甜,跟在沈清秋車後面去和陳楷傑匯合了。
車子兜了好幾圈,確認沒有其他人注意,沈清秋才帶著林建去了關著變異喪屍的工廠。
在靠近之前,蕭暮雨激活了相親相愛一家人的卡片,陳楷傑很快就回了消息,字裡行間既激動又擔心。
他們雖然不在一起,但是是一個隊伍,所以無論是全員播報還是內部播報他們兩個都能聽到,一時間又是激動蕭暮雨她們發現了線索,又害怕這個播報暴露了她們三個在研究所的事。
如果蕭暮雨她們還不回來,是陳楷傑都要冒險去找一找了。
“我們沒事,一切都好。你們那有什麽異常沒?”
說實話蕭暮雨也是提心吊膽,那個嬰兒喪屍一直是她的心病,所以才讓陳楷傑她們關好門不要靠近她。
喪屍無法交流,她也不能問出她到底把那孩子放哪了。
“那個喪屍一直很暴躁,一天裡就能安靜幾個小時,還好嘴巴被堵住了。但是這附近沒有人出現過,一切都好。”
“那就好,下來到北門幫忙拿一點東西,我們回來了。”沈清秋開口發話了,陳楷傑和蘇瑾連忙答應,很快兩個人就出來了。
這一次蕭暮雨率先下了車,警惕地看了眼沈清秋,“我自己走。”
沈清秋忍不住笑了起來,一臉寵溺,“好,自己走。”
終於回到了大本營,幾個人總算可以好好休息了。蕭暮雨簡單把研究所的事和蘇瑾陳楷傑說了一下,一邊的林建聽得雲裡霧裡,但也知道了幾個重要信息。
這場末世喪屍病毒不是天災是人禍,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孫啟年和諾如生物製藥的高層。
而蕭暮雨感染這種病毒後,產生了抗體,所以那些人千方百計找到了他家住址,上門逼問他蕭暮雨的下落。
“你們,你們說的都是真的?”林建隻覺得自己的認知都被顛覆了,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喪心病狂的人。在知道病毒泄露的後果後,還隱瞞不報。
從二院第一個病人收治到末世爆發,中間足足有五天時間,他們什麽都不說,就眼睜睜看救死扶傷的醫務人員成為這場災難的第一批受害者。看著一個市幾百萬的市民陷入地獄。
“千真萬確,裡面關著的是個喪屍,就是研究所裡跑出來的第一批試驗者變成的。”
說完陳楷傑拿出了一個小牌子,“這是在喪屍身上搜下來的。”
“我剛剛說需要你幫忙,是因為暮雨體質特殊,她的血清可能會對喪屍病毒產生抑製作用。
我們想得到抗體,但是那些人喪心病狂,我絕不會讓他們碰暮雨。我們都不是專業人士,你是醫生懂得比我們多,所以想請你幫我們。”
林建頓時愣住了,但是很快他表情嚴肅起來,垂眸沉思了很久後他抬起頭認真道:“你們信任我,我很高興,研製抗病毒血清是我們唯一的希望,我肯定竭盡全力。但是,我需要相應的設備還有藥物試劑。”